红婶一看见浑身是身伤的时壹,大吃一惊着急忙慌地去请大夫。
时琉和红萝紧紧地跟在裴刑屁股后面进了房间。
裴刑把人放在床上,让他俩帮忙看着,自己出去打了盆水,把赤血散倒入盆里,清澈的水立刻变成了淡粉色,立即端了进去给时壹上药。
时琉趴在床边眼泪巴巴地掉一声一声喊三哥,红萝给他把眼泪擦掉安慰他说:“有裴先生在,不会有事的,别吵他休息。”
听见她这么说,时琉不敢发出声音,抽抽搭搭地哭着。
裴刑给时壹清理了伤口,换了件干净的衣服,大夫过来检查完说没什么问题,一众人才放心。
周焱那边给各家分好野猪,扭头没见到裴刑,在回去的路上碰见楚南和红着眼睛的舟舟,问过才知道出了事情。
急冲冲赶了回去,得知人还在昏迷,脸色直接黑了,怒不可遏道。
“那一家都不是个好东西。”
红婶知道后,气得破口大骂;“一家子都是个黑心肝的货,当初逼着先生交出香料方子,说是给村里人找个营生,我看那钱都进了他们自家口袋里。
这事楚南也知道。
大约是在五年前,宋老爹把裴刑从香山寺庙里领回来没两个月。
裴刑交给了宋老爹一份制作香料单子,本来,想让宋老爹拿着单子开个作坊家里好有个营生。
香料作坊确实是开了起来,不过没开两个月柳村长带着一群族亲上门。
具体发生了什么他也不知道,没过多久,柳村长就说香料作坊成了村里人共有的,让各家选人去做工,结果到最后选的还是他们柳家人。
“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先前是小宁,这次又是时壹,还不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来。”周焱冷着一张脸愤恨道。
宋老爹冷哼一声,敲了一下他的头道:“什么时候能稳重些,这事等你们从白银城回来再说。”
他看了眼一直没说话,蹲在床边守着人的裴刑,这次怕是气得不轻,柳家恐怕也是到头了,平时真是没看出来那柳家姑娘温柔似水的样,竟然如此歹毒敢害人性命。
几人各回了家,没有声张。
周焱和楚南两人神色平静,照常地给村里其他人家分野猪肉。
这次他们猎得这些野猪有三十多头,先给几个猎户一人分了头,剩下二十多头也够分给村里其他人了。
每家都得了好处,宋宁和周焱一个文举人一个武举人。
裴刑家的夫郎,因为这次处理这野猪祸患还受了伤,村里其他人再也说不出闲话了。
先前几家猎户也敢解释了,这一下村里的风向也变了,只不过很多人只是在私下嘀咕,不会落在明面上。
时壹在傍晚醒来,一睁眼便看见熟悉的床幔,才动了一下,就被裴刑抱进了怀里。
“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的声音温柔,里面透着股浓浓地哀伤,仿佛劫后余生。
时壹心底一颤,垂着眼帘,抿了抿嘴,却牵扯到脸上的伤,疼得他倒吸了口凉气。
伸手摸了下才知道脸上包了纱布。
裴刑紧张地握住他的肩膀查看。
时壹不好意思地低头,小声说:“就是扯到伤口了,我没事的,你别担心。”
裴刑抱紧他,想起他身上有伤,稍稍放松了些,吻了吻他,把脸埋进他的脖颈间,呼吸着他身上特有的带着清甜香气的体香,焦躁不安的情绪才平静下了,深深地叹了气。
“宝贝儿,以后有事一定要和我说,不然我会疯的。”
“我知道错了。”时壹细腻白皙的小手抓住他的衣领,长睫毛微微颤动,额头靠在他肩膀上,声音很轻地说,“没有下次了。”
裴刑吻了吻他,又说;“你要是喜欢用红莲果,等改天我去山上移一棵树回来栽,等什么时候要用,我们就摘一颗也方便。”
时壹霎时间红了脸,连耳朵也红了,羞恼地拧了他一把:“我,我什么时候要用了。”
“不用,你去摘那个干什么。”裴刑打了下他的屁股。
到了这份上了,他也不好意思说了,为了摘红莲果差点摔个粉身碎骨,想想就觉得幼稚。
裴刑把他抱坐在大腿上,看他一张小脸通红,雪白如玉的皮肤,敷上了点点淡粉,紧紧抿着那张娇艳粉唇。
裴刑忽然大手扶着他的后脑勺,低头噙着粉唇探了进,将人搅的七荤八素才放开,声音带了一丝压抑和暗哑,气息略有些紊乱。
“宝贝儿,告诉我,你采红莲果干什么。”
时壹眼尾泛红,水光潋滟的眼眸,动人心魄,红艳的嘴唇微微开合,能看见里面粉嫩的舌头,他轻哼一声,趴在裴刑胸口,声音闷闷地说;“还不是你们欺负我,谁让你给我送了八个红莲果,舟舟还不告诉我,我就想摘几个让他也尝尝。”
裴刑一听竟然是因为这个,有些哭笑不得;“怎么那么幼稚,关别人什么事,那是我送的。”
时壹也是昏了头,这受了惊吓,才明白自己有多么幼稚,听见裴刑笑他,心里隐隐有些不服气嘴硬道;“还不是都怪你。”
裴刑连声说;“是是是都怪我,宝贝儿想好怎么惩罚我了吗?”
时壹有些挫败;“还没有想到呢。”
裴刑低低笑了起来说等着他来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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