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只是扭到了并不严重的结果,从行医带的医箱拿出一些扭伤的膏药,许意安给了上银两礼貌道别。
她大哥觉得不严重,自己有理了,开始责怪她了。
“你看吧,我就说了没啥事情,你要花这冤枉钱。”许盼妹心想,自己身体什么样还不知道吗。
许意安将膏药递过去:“不要舍不得用,也不要总担心我,我现在成家了,大哥知道吗,我能够好好照顾自己的。”
许盼妹抽抽鼻子开口道:“你从小就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不担心你还能担心谁。”
“大哥,这次我是真的要说你了,你以后对嫂子还有侄女侄子好一点,不要省着,不要舍不得用,你这要是有点什么,你让我怎么办,以前是我不懂事,让你多担待了。”许意安走到许盼妹跟前,握住他的手。
接着说道:“这次来看你,是我找了一个活计,明日就去上任了。以后休假了,我便回来看你,你呀,好好养着小侄女小侄子,不要让外人觉得,你这个爹呀,是后爹。”
许盼妹回握许意安的手,声音哽咽:“我们安安真的长大了,我就知道我们安安是个有出息有良心的。”
许意安久久无言,最终长叹一声。
——
回到春色巷的时候,已经临近黄昏。
说好今天走的人,就必须今天走,马车还在屋外等着,许意安拿着行李就准备直接去温岭书院。
却发现苏慎俭在屋内等着自己,许意安挑眉,原身以前不让苏慎俭进屋子的,而苏慎俭也绝不踏入半步。
“昨日自称成凤夫郎的人来过了,说已经醒了,但是有重要的话,涉及性命的重要的事情要当面和你交谈,请你一定一定要去济世堂一趟。他等了好久,我说我会替你转达的,让他先回去了。”苏慎俭说出自己在这里的缘由。
这可就让许意安有些为难了,她看向苏慎俭:“行,知道了。”
说完便伸手拿过自己的行李。
苏慎俭摁着行李,反问:“拿行李做什么?你不去见他了?”
“去啊!”许意安莫名其妙,推开苏慎俭的手,拿自己的行李干嘛?不会觉得自己拿了这里的贵重物品吧。
“你拿着行李去看望病人吗?”
“我去看下她有什么好说的,然后去温岭书院啊。”
“这么晚了去?”
许意安拿起自己的行李,放在怀里抱着:“嗯。”
原本她是没有那么快的,谁让苏慎俭现在奇奇怪怪的,不对味起来,给她感觉就像在阴阳自己的感觉,既然开口了说今天要走,肯定今天走。
说完便上了马车,跟车妇说了去济世堂。
苏慎俭跟着许意安出了院子,就看着她上了马车,告别的话一句话也没说,眼神也没给自己一个。
果然呢,要走的人,披着伪善的人连礼节都不要了。
——
济世堂内。
许意安来了一趟,直奔蔡成凤在的地方。
两人都在,她直接问:“有什么重要的话?”
蔡成凤拍了拍身旁的木板,示意许意安走近些,一旁的蔡成凤夫郎被蔡成凤打发离开这里。
许意安走近了些:“说吧。”
“许妹子,多谢你救了我一条命。”
“蔡姐,道谢的话就不必了,你好好养伤然后还钱才是真的。”
蔡成凤不提还钱的事,不接这个茬,严肃道:“你还记得月初我们喝酒那次吗?”
“嗯。”许意安心下一沉。
“我们两个喝得昏昏沉沉,在街角位置分开的时候,当时不是有几个人拉拉扯扯在那里闹事吗?你说要上去看看热闹,我当时还有几分意识几分精力,我怕在晚点我会倒在路上便回去了。”蔡成凤看向许意安的时候,眼里全是惧怕。
许意安被蔡成凤眼里的惧怕,搞得心里毛毛的,最后喝酒的那段记忆有些缺失,她心里是清楚的。记忆的最后是回春色巷,但是她醒来的时候,是全身疼痛和头部有个特别大的鼓包的,应该是重物锤击导致的。
“嗯,我记得。”许意安回,其实她对着那晚没有啥记忆。
“我昨日见到那群人在临角巷抢小孩,还有男子,她们撞见我后,就立马有人追上我,我心道不好,赶紧跑,我以为跑脱了,谁知道她们几个竟然找到我家里了,我这副样子,也是她们干的。”
许意安认真听着,她是发誓她对别人的不幸不想拥有好奇心的。
显然把自己叫过来,不应该仅仅只是跟自己说这个吧。
“报官了吗?”许意安问。
“什么?”正陷入恐惧和对自己悲惨命运的感叹,她被许意安的话愣住。
“你叫我来,是让我帮你报官吗?”许意安想,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因为蔡成凤的贫民的身份,没地没有正当职业,临角巷那边本来就乱,报官的话官府可能不怎么管。
“报官什么啊,官府那些人才不会管临角巷这些人的死活,谁报官都没用。”蔡成凤道。
许意安:“那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心想我真是没有钱,我自己都欠了苏慎俭一大笔钱呢。你对还钱不提一字,再借钱的话你要是要些脸的话可就别提。
“她们跟我打听你啊。”
许意安闭上眼,该来的总要来的:“她们说什么?”
“她们将我制服后,问我,一个月前那次是不是还记得,我连忙说我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然后她们其中一个人说了一句,月前撞见他们的那个人就是用木棒打死花了些时间,这次得用刀。她们捅伤我后,我便失去了意识,醒了的时候还以为到了地府呢,后来才知道是你给了银子我这才有人参吊着一条命活过来了。”蔡成凤自然而然就觉得许意安也和自己一样,死里逃生。
许意安提取到的重点,借的银子说成了给的银子,原生的死跟某种团体有关系。
“你见清楚了他们的脸吗?”许意安问。
蔡成凤点点头。
许意安:“那就好办了。你也不要太过担心,不管怎么样,要对官府有些信心。”
“你要是被她们撞见,你肯定没命,我也一样,我要是被她们看到了肯定又得被捅。”
许意安笑出声:“痛吗?”说完十分恶劣地上前对着蔡成凤的伤口捏了一下。
“许意安,你做什么?”要不是实在没力气,蔡成凤觉得自己痛的都能跳起来。
“你被别人打的时候,你也知道疼啊,那你打你家夫郎的时候,你怎么不知道疼呢?”
“那能一样吗,那些人是想要我的命,我对夫郎那我只是想教训一下他。”蔡成凤悻悻道。
“蔡成凤,我可告诉你,你吊命用的一百两,那可是你家夫郎跪着磕头跟我夫郎借的,你伤好了后,便想着怎么还钱吧,不想还钱,那你就现在停药死了算了。”
许意安丝毫不客气直接戳破了蔡成凤不想还钱的心思。
“那你现在就杀了我吧!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蔡成凤丝毫不虚。
“行啊,那我现在就去跟这里的大夫说,你后面的药别用了。”许意安说完便朝着内堂走去。
“还!还!别去,现在痛得很呢,怎么说我们也姐妹一场,我还特地告诉你这么重大的消息,你怎么着也得给个人情价吧,50两。还你50。”
“蔡成凤,你还上还不知猴年马月呢,我不收你的利息我就对你已经是给你人情了。”许意安翻了个白眼,这一百两害她在苏慎俭那里抬不起头来,还被旧事重提。
许意安已经知道了蔡成凤找自己的目的,便不想多留。
蔡成凤的夫郎追了出来,拦住许意安。
“什么事?”许意安在现代的时候,就发现对自己对小姐姐总是额外有耐心,对男人都是呵男人爱答不理的态度,对自己来说,现在这个时代,男性她更多就当小姐姐看。
毕竟以她的审美,还是喜欢刚硬一点的男人,高一点看起来有男人味道一点的,这里的男人爱涂脂抹粉,喜好穿金戴银,兴娇软男子,这种人,许意安觉得可能或许,用娘炮来形容。
莫名就想起了爱吃桃桃好凉凉的样子,许意安甩了甩脑袋,救命这种形象赶紧离开自己的脑袋。
“许小姐,我妻主说,若若”
对面的人若了个半天,也说不出所以然来,看她一眼,又低着头,一副不好意思开口的样子,许意安惊呼不好,不会不会蔡成凤让他来跟自己讨价还价吧,又想来道德绑架少还一点,这事情没可能,许意安态度坚定,她年纪轻轻就背上了很多不属于自己的债务她容易吗?
“我走了。”许意安赶紧溜,想从她这个穷光蛋这里掏空银两的人都不是好东西。
“许小姐,妻主说你若是真的看上我了,便放我跟你走。”对面的人咬牙闭眼快速说完。
许意安皱着眉头,实话实说:“第一,你转告蔡成凤,律法中卖夫那可是犯法行为。第二,我对你这样的不感兴趣,你让蔡成凤别想多了,银子一百两那是得还的,没得商量。第三,我自己目前都是夫郎养着的人知道吗,我很穷。懂?”
对面的男人,怯怯应是,一副快要哭了的样子。
许意安想了想,还是问出了那天的话:“他那让对你,你为什么还要救她。”
在她眼里,这种做法她理解不了,这个世界,虽然对男子苛刻,但是婚姻制度上还是很自由的啊,除了那种不想结婚到了年纪不结婚的被官府合媒的需要三年后和离,正常的妻夫关系那是可以和离的唉,也会给予男方一定的补偿,甚至官府还支持寡夫再嫁生子的,反正是为了国家的人口做贡献的行为,官府都是大开绿灯持鼓励的态度的。
对面的人眼神茫然:“她是我的妻主啊。”
“你不恨她吗?”
对面的人迟疑了会,摇头。
“那你爱她?”
对面的人摇了摇头,爱?是什么。
“我走了,记得将我的话带给蔡成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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