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句话明显激怒了沧渊,他的神色瞬间变得阴鸷,瞳色底部发赤,在阳光下微眯了一下眼。
左扶光一见他这样就害怕,童年时他贪玩好耍,沧渊小他两个月,却格外勤谨听话。
因为乌藏人的血统,沧渊长得比他高。王爷和将军又是一起打过天下的兄弟,见他们俩相处起来,沧渊能管束他,便总让他们呆在一起。
左扶光每次胡闹都会被沧渊收拾一顿,打起架来从没赢过,现在也是有点怂的。
他对沧渊既害怕又依赖,他们曾是最亲近的人,但现在明显有些陌生了……
“呃……我的意思是,小时候说的话当不得真。”左扶光有点心虚地解释道,“你看我虽然男女通吃,但往后要继承我爹的爵位,总得娶一个女人对吧?”
好一个男女通吃!他居然说得出口。
“通吃是吗?我让你通吃!”沧渊气得熬红了眼睛,一把扯开左扶光破败的衣襟,翻身把他狠狠地摁在了草野里!
他眼底似有暗流,整个人都陷入了冲动,左扶光见状威胁道:“吃也吃不到你身上!你敢对我……我爹……唔?!”
想象中的殴打并没有来,嘴唇上落了个柔软的东西,他被一个蛮横的吻封住了声音。
沧渊含住他两片唇瓣,用力地和他交换着愤怒。锁住他两只手腕摁在草地里,把争吵都换成了低喘,和些微的轻吟……
左扶光觉得自己快化掉了,不是被太阳晒化的。
而是所有感官都仿佛在一瞬间退缩,他听不见鸟语虫鸣,也听不见河水流淌。唯能见到一片光晕,和这张久别重逢的脸。
小时候他们亲过无数次,学着大人的模样互相碰一碰嘴巴。可从未感受过这样的亲吻,不是亲人间的,而是饱含情愫。
他感到有火烫的光芒从心里炸开,顺着胸膛传导下去,到了某个相抵的地方,然后……猛然惊醒!
沧渊想干嘛?
突然亲他是什么意思。
沧渊不会就在这里,露天的草坝上,荒无人烟的水源边,吃了他吧?!
左扶光锁上眉头,手推了一下没有作用,干脆用脚踹,结果一条腿也被抬了起来。
沧渊摁住他的挣扎,低哑道:“不是劫财劫色随便吗?欺负小倌的时候很能耐嘛。你现在怕什么?嫌我长得不如你那些莺莺燕燕?”
“不!唔……”
平心而论,沧渊血统特殊,颇有异域风情。五官格外深邃,任谁看一眼都会被惊艳到,左扶光小时候还总说他像女孩子。
长开以后,容颜不减,只是多了身“王霸”气,也不知道在京城那种地方怎么磨砺的。
左扶光意识到事情不妙,不是试探他的武功,就是霸王硬上弓?他哪能吃得了这种亏!
抗拒的时候衣衫也散了,一截烟花似的纸筒子从衣兜里掉了出来。
沧渊认得这种烟火,是用来发信号的。小时候他出门前,王爷也会给他带上两根,只要遇到危险就拉响,离得近的暗卫看见了,会立即来救他们。
左扶光腰身动了动,把这滚动的信号烟火压在了身子底下。
沧渊见状松开一只手抬起他,抽出纸筒就朝河水里扔!
左扶光这回踹到人了,一下踢在他肋骨间。紧跟着就打了半个滚,从沧渊身下挣脱出来,朝河里扑去。
沧渊一抬手,又拽了他一片衣摆,左扶光狼狈地掉进了河里,伸手去够那枚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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