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别人对长相的评头论足,没人会心情愉悦。
楚云汐趁机系好腰带,不悦地迎上男子探寻又贪婪的目光。
“你是哪家的二货?”
难得……
从一个古代人的身上,看到脑干缺失的美。
男子本来摆着自以为甩起的姿势,嘴角是自以为甩起的笑容,听到楚云汐话之后,表情哐啷碎掉。
“公子,咱们还有要事,迟不得!”随从小声提醒。
“本公子今天就饶了你,若有下次,定让你知道得罪人的下场!”
主仆两甩起缰绳,绝尘而去。
“这人谁啊?”她问离九。
“庆国公府长房的嫡次子,张幽兰的亲弟弟张贺。”
楚云汐惊讶抬眉,“一母所生?”
亲眼所见,张幽兰的长相算是京都闺秀里出挑的,怎么同胞弟弟会如此的……普信呢?
“上车!”楼彻的声音幽幽传出来,“你也不想这副样子回国公府吧?”
楚云汐硬着头皮回到马车里。
一会儿的功夫,楼彻额头上的“草莓印”更明显了。
她心情莫名好起来。
总算是报了“画王八”之仇!
老宅
楼彻看着她依次摆开刚从药箱里取出的消毒手术器具,突发奇想,“你自己上手,定有诸多不便,不如本王帮你缝合,如何?”
“你不如一刀捅死我算了!”楚云汐赏了他一个白眼。
能想出“画王八”这么幼稚的办法,他还有什么事儿干不出来?
“趁着这个机会,我有一些话想对你说。”楚云汐推注完麻药,看了一眼楼彻。
本还认真的面容,顿时被他额头上的“嘬”痕给破防了。
她嘴角抽了抽,差点笑出声,强忍着稳定住情绪。
“我崇尚自由,不喜欢被约束,什么婚约,家庭,都跟我楚云汐没有什么太大关系。”
“想必王爷身份高贵,目光长远,也不会眷恋儿女情长吧?”
“现在唯一支撑我答应嫁给你的理由,就是你至高无上的权利。”
黑道上,他有天临山和医谷的支撑;白道上,他手握兵权,摄政王的身份一亮,简直就是舍我其谁的霸气。
“不瞒你说,得知你身份之前,我一直想着借荀晔跟‘摄政王’攀上关系,日后为己所用。如今,既然有正当理由借你的权势,我何乐而不为。”
“很少有女子喜欢权势的,说来听听,理由是什么?”
“我想查明自己的身世,有怨报怨,有仇报仇。这事儿,只有你能帮我。等我心愿达成,并且成功帮你解毒,咱们就和离。”
“成交!”楼彻不假思索的响应了。
再低下头,发现楚云汐已经缝合好伤口。
“你……不疼?”他是震惊的。
征战沙场多年,看过断肢残躯无数。
面对身体上的伤痛,嫌少有人表现地如此淡定自若,甚至连一丝痛苦的表情都没有。
“麻沸散你听说过吗?”
“你这是麻沸散?”楼彻的眸地闪耀着无尽的光芒,“军中正缺此物!”
“那好办,给钱!要多少有多少。”楚云汐朝他绽开了一抹灿烂的笑容。
他对上她那粉润的唇畔,竟不受控制地移不开眼睛。
嚯的一道开门声响,荀晔推门而入。
“还以为你忘了今天要泡药池的事了呢,我都等半天了……”
撞见楚云汐还没来得及遮住的缝合伤口,荀晔看痴了,“你……到底还是给缝上了?”
楼彻急忙起身,拗着荀晔的脖子,把人架了出去。
“如果……一个人的影子总是在你的脑子里来回来去的晃,这代表什么?”他边走边问。
“要说影子,我没看到,瘢痕,你脑袋上倒是有一块。”
联想到刚刚两人在屋内的场景,荀晔的表情耐人寻味。
发觉楼彻脸色阴沉,他立马换了认真的态度,“只有一种可能:他是杀你全族的凶手,你恨透了他。誓要血刃仇人。”
“仇?”楼彻陷入了思考。
“对!”荀晔一本真经的响应。
“也对,只有她,让本王吃了好几回闷亏。”
碍于小丫头的治毒医术,又不得不饶了她。
……是了!定是因为这个。
……
庆国公府得知一大早发生在万花楼的事情,鸦雀无声。
老国公强撑着身子到主厅议事,但见一家子老小都愁眉不展,更是心中烦闷。
“找你们过来,是想办法的,你们一个个摆出死了人的样子给谁看?我的孙女儿还活着,没到白发人送黑发人、哭丧的时候!”
张大夫人眼泪簌簌而下,“依皇后娘娘递出来的消息,摄政王早就知道咱们府早年对他做过的事情了。可他却能一直隐忍不发,当做没事人似的跟老爷和父亲在朝堂共事,此人动心忍性、何其可怕。”
张二老爷附和道,“这次他突然提出让幽兰和亲,杀了咱们家一个措手不及。如今主动权都掌握在他的手里,咱们……也实在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呀!”
“什么叫想不到办法?那可是你的亲侄女!”
老国公夫人重重掷了掷拐杖,清脆的响声震荡在所有人的心头。
张家人心里都明白,摄政王以张幽兰和亲的事情为开头,已经朝庆国公府展开攻势了。
以那位的心机和狠辣,动起真格的,张家招架不住!
像宁汉伯爵府和安宁王府那样的家破人亡,指日可待!
叹息……
又是一阵叹息……
就在所有人一筹莫展,百感交集时,守门小厮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
“老爷,夫人,回来了,送小姐的马车……回来了!”
张家人都站了起来,兴奋地往门外冲。
没人注意到那守门小厮脸上除了冷汗,根本半点喜悦都没有。
“小的话……还没说完呢……”小厮追出房门。
喘口气的功夫,主子们都已经没了踪影。
天知道,他们即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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