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一把推开宿舍门,莱姆斯正躺在床上看书,见他们进来也只是懒洋洋的打了声招呼。
他的精神一直都不太好,总是看起来病殃殃的。彼得早就睡了,还能听到他轻微的鼾声。
詹姆把隐形衣收在箱子里,低声抱怨:
“那只该死的猫,它怎么知道我们在那儿的,差一点点它的爪子就勾到我的腿了,这可真糟糕。我们下次是不是应该学个屏息咒什么的,有这种咒语吗,啊我记得我在一本书上看到过……嘿,西里斯,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詹姆炮仗似的说了一大通,抬头一看西里斯四肢伸展仰躺在床上,眼神直愣愣的看着天花板,看来他刚刚说的那一大通都喂狗了,这个坏家伙根本没在听。
“你在想什么老兄,你被吓傻了吗?”詹姆嘲讽道。
“你说的是你被一只猫吓的要晕倒的样子吗,那确实挺傻的。”西里斯撇了他一眼。
“那只猫,我下次一定要把它的毛全拔光!”詹姆说完狠话,一屁股坐在了卢平床上,又挤眉弄眼的说:
“莱姆斯,你不知道你和彼得今天错过了什么,我和西里斯看到了居然有三年级的在欺负一个赫奇帕奇的新生。是艾弗里家的蠢货,我估计他们全家早都已经在舔黑魔王的袍子了,我和西里斯正忍不住要揍他的时候……”
詹姆绘声绘色手舞足蹈地给莱姆斯说起了晚上看到的事,他天生就有一种让人愿意听他说话的魅力,即使是对着刻意冷淡,与人疏远的莱姆斯,他也能有滔滔不绝的话讲。于是在詹姆疑惑地嘀咕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女生是谁的时候,卢平也回了一句他知道的信息:
“她叫辛娅,据说是个中国人,父母都是麻瓜,是二年级的学姐。”
西里斯也看向了他,灰眼睛亮亮的。
“莱姆,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居然也有兴趣打听别人了”詹姆问他。
“你们没发现吗,每次她走在走廊上的时候,很多低年级的斯莱特林都绕着她走。不少新生都在讨论她,我无意中听到了他们的八卦。”卢平无奈的说。
“都是什么八卦,莱姆,跟我们说说。”西里斯眯着灰眼睛,漫不经心的说。
詹姆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西里斯什么时候主动听别人八卦了?不过不愧是好兄弟,正好詹姆自己也想听,于是他们都眼巴巴的看着莱姆。
伴着彼得的鼾声,卢平感觉自己像在给孩子讲睡前故事的妈妈。
“你们都知道斯莱特林很少有麻瓜种巫师,所以那个学姐被分进斯莱特林的时候,他们都以为她是纯血或者至少是个混血。没想到在有人问起的时候,她很坦率的就承认了自己的父母都是麻瓜。这震惊了几乎整个斯莱特林,很多斯莱特林的学生都认为这是斯莱特林的耻辱……”
“斯莱特林事儿可真够多的,西里斯是叛徒,她是耻辱,他们以为自己是什么?梅林吗。”
詹姆不屑的插嘴道,西里斯咧嘴笑了。
莱姆斯继续说:“不少人开始针对她,很多和她同年级的巫师偷偷在走廊上就对她放恶咒,据说她的室友也和她在宿舍里决斗过,后果就是去年不断的有学生进校医院。盥洗室,空教室,走廊,到处都是被她击昏或者打倒的学生,上学年斯莱特林的宝石已经被扣空了,破天荒的在学院排名中排到了第四,据他们自己说,这或许是斯莱特林有史以来第1次。”
“哇哦,这可太酷了,斯莱特林早就该被教训一顿了。”詹姆一脸感叹的说。
“我真好奇她怎么会分进斯莱特林,我都被分进了格兰芬多。”西里斯手指点着床懒懒的说。
“每个院都有每个院的特色吧,斯莱特林只是更追求理性和成功。是黑魔王利用纯血贵族把斯莱特林变成了他的预备役。”莱姆斯说了今天晚上第一句公道话。
“也是,不过我还是喜欢格兰芬多,我们可都是勇敢的战士。”詹姆兴高采烈的扑过去搂着西里斯肩膀,西里斯嗤笑了一声,彼得挠着脸在梦里咂了咂嘴,卢平又一次有一种自己已经儿孙满堂的错觉。
他们第2天早上的课,刚好是宾斯教授的魔法史,众所周知,宾斯教授每次都掐着点来,一秒钟都不差。但詹姆非常兴奋的起了个大早,并成功的在早上把所有人都闹醒。
“快点儿伙计们,现在去说不定还来得及看场好戏呢。”
詹姆使劲儿晃着一会儿没注意又睡了个回笼觉的彼得,还装模作样的撑开彼得的眼皮往里吹气,彼得看起来想拿自己的板牙咬死他。西里斯已经穿好了袍子。靠在门边双手环抱着,边打着哈欠边说:
“恭喜你詹姆,我相信你将会是小彼得第一个想施恶咒的人。”
彼得猛的打了个激灵,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嘟囔:
“别胡说,西里斯。”
但他的表情分明是: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莱姆斯拿过了彼得的袍子扔给他:“快走吧,早点到教室还能多补会儿觉。”
早上七点半,天还是灰蓝色的蒙着雾,他们一行人绊着嘴匆匆的走向二楼的魔法史教室,彼得还在抱怨为什么不能先吃饭再去。刚转过拐角,就看到了两个灰溜溜的低着头,狼狈的互相搀扶着踉跄着往校医院走的斯莱特林学生。
詹姆眼睛一下子亮了,他兴奋的低声自语:梅林,看来这两个蠢猪跪了一晚上。这可真刺激。”
他昂着头像只骄傲的小狮子站在了路中间,西里斯和莱姆斯跟着站在他的旁边,彼得小脸乍白战战兢兢地靠着墙缩着,他们4个刚好挡住了去路。
“蠢狮子,让开!”艾弗里腿几乎疼的没知觉了,全靠罗齐尔扶着,他红着眼睛冲挡路的人怒吼。
"看看这是谁?"詹姆不仅没有让开,反而高声喊着:"啧啧,原来是纯血的骄傲艾弗里学长,你的腿怎么软的像面条似的,需要我们送你去校医院吗?"
“滚开,纯血叛徒!”
罗齐尔仗着敦实的体格一把推开了小天狼星就要架着艾弗里过去,但他却没注意到旁边的卢平刚好伸长了一条腿…
“砰!”
罗齐尔来了个磕头式倒地,被他扶着的艾弗里失去了支撑也跟着倒在了地上,抱着膝盖在地上惨嚎。
“哈哈哈哈哈”
走廊上爆发出了少年们肆无忌惮的大笑,西里斯勾着卢平的肩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太酷了莱姆斯,格兰芬多加十分。”
艾弗里涨红着脸喘着粗气,手在袍子的掩盖下举起了魔杖:
“diffindo!”
一道粉红色的光芒在走廊上闪过,西里斯下意识拽过了詹姆,但詹姆的脸颊依然出现了一道深深的伤口。彼得突然捂着嘴尖叫了一声,他们看到面色铁青的麦格教授站在楼梯口。
“先生们,你们需要给我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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