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人来了!”
四下黑暗中的这一句话,瞬间就让古天博脊背发凉,汗毛竖了起来,整个人也绷住了。
而这句话前面的“两千年了”四个字,更是让古天博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这这”古天博想说点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说,他已说不出话来。
“哎!”一声长叹传来,然后接着就是:“却是如此懦弱平凡的一个人!”
古天博本来已经被吓傻了,但在听了这句话后,不知怎么地升起了一股怒火。
loser就是这样,有时候比较易怒,因为会比较玻璃心,容易觉得被人侮辱,其实人家压根儿就没想过侮辱,不过是描述一下loser自己不愿意去面对和接受的事实而已。
就是说,你明明白白确确实实就是个loser,但却歇斯底里地愤恨别人说你是loser。
其实,都已经是loser了,还在乎是不是被侮辱?
loser不就是用来被侮辱的吗?
但是,反正,古天博这会发怒了,他用颤抖着的声音喊道:“你是谁?别在这装神弄鬼!”
“哈,装神弄鬼!说得也对,我确实装过神,也弄过鬼。”
“你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什么人?哈哈哈,真好笑,你应该问是什么鬼才对!”
“啊?”
“小子,你看起来很不堪,如蝼蚁一般。”
“你”古天博听了这话,不由得又是一怒,本来想奋起反驳,可又不知怎么的,却在瞬间失去了勇气。
“不过,既然你掉了下来,那就是天意了。天意啊!天意!谁又能违得了这天杀的天意!说起来,我又何尝不是很不堪、如蝼蚁一般?!”
听着这黑暗中的带些悲伤带些愤怒的话语,不知怎么搞的,古天博居然觉得产生了共鸣:是啊,他古天博不也是违不了这天意给他的窘困吗?可笑的是,就是如此简单的一点天意,他也是违背不了,甚至连抗争的路在哪里都不知道。
“也罢!既是天意,那就不可违,我便按天意的安排来做事吧!”那声音说道。
“什什什么意思?”古天博越听越莫名,在疑问中生出了一丝勇气,问了这么一句。
“你不需要知道是什么意思,因为你现在的境界,没有资格知道,也没有必要知道。”
“那那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古天博越听越糊涂,只能又不由自主地问了一次。
“废话真多!”那声音露出了很不耐烦的样子。
“那”古天博正准备再问,却见一道光从那声音传出的黑暗处显出,亮度逐渐增强,然后缓缓地朝自己移来。
“艹!鬼火!?”这是古天博的第一反应。
他正想问那声音到底怎么回事时,那光瞬间加快了速度,然后在古天博想要反应却无法做出任何反应的情况下,直接射入了古天博的眉心,随之湮灭不见。
只是“唔”的一声,古天博就失去了意识。
……
“卫处,古墓塌方现场,已经安排的人守护和监控,但出了一些疏漏。”此时,在汉都一处不起眼居民区的一座小楼里,一个穿着黑衣的年轻人正低着头,站在一个坐在一张古朴书桌后面的中年男人面前,汇报着什么东西。
那被唤作“卫处”的中年男人面色平静,回问道:“什么疏漏?”
“当时我们本已控制了整个现场,但在我们原本安排好的控制范围之外,意外地塌出了一个洞,有一个人掉了进去。但等我们反应过来时,那个人已经消失了。”
“哦?”卫处不怒不喜,他并没有去追究控制范围不到位,也没有去说计划外事情发生后反应不及时的问题。
但是,这种不怒不喜的状态仍旧是给了汇报者很大的压力,他马上说道:“我们紧急调阅了周边监控和相关资料,现在已确定掉下的人是谁,也确定了这个人消失的情况。”
“继续说。”卫处继续用简洁的语言下着命令。
“从现有资料来看,掉下去的人叫古天博,没有任何特殊背景,农村出生,家庭和自身经济条件均一般,刚读完博士,正在求职,但求职不顺,在掉进坑之前,刚从汉都师范学院面试出来。”
“很好,汇报得很简洁。”卫处说了一句积极评价的话,让那黑衣汇报者暂时松了一口气。
“古天博掉下去后五分钟,有人在周围出现,在三分钟时间里将他弄了出来,然后就消失了。”
“哦?”
“经进一步调查,那个意外塌出的洞有约60米深,正常情况的话人掉下去应该不会有活的机会。”
“把古天博弄出来的人是谁?”
“张家的人。”
“张家?哈哈!果然是有一手,我六处还真是摆设了!”
卫处这句自嘲的话让那黑衣人瞬间又紧张起来,因为显然这也是对他们工作的一种批评,只见他用力地挺了挺腰,坚定有力地说道:“这次工作是我安排指挥不力,我请求组织处分。”
“处分且放下。安排人盯紧张家。如古天博无事,可助他入职汉都师范学院,以便以后开展工作。”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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