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医生,这边人醒了。”古天博还闭着眼睛,但已经能够感觉到周遭的存在,他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有点急促地喊着。
“什么鬼?”古天博心道了一句,他意识到自己应该是已经清醒了,当然也可能是在某个梦境中。
为了确认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努力地尝试睁开眼睛,好一会后,他才开始看到一些东西。
古天博睁开眼后,先是看到了上方的灯,好像是那种做手术时的灯,再向左右一看,古天博发现了放着一些刀剪和瓶罐的工作台,还一些不认识的仪器,仪器屏幕上有些光线在动来动去。
医院?
说是医院,但又不完全像,倒像是一个检查或者解剖什么的实验室。
实验室?
看多了某些生化题材电影的古天博忽然害怕起来,医院是可怕的,实验室有时可是比医院更可怕的东西!
那医院的实验室呢?
正当古天博不明就里时,之前的那道女声再次响起:“醒了?”
古天博在看向那女声传出的地方时,看见了一个穿淡粉色护士服的护士。
果然是医院!
“前几天一场地铁工地塌方事故,你当时掉进了塌方的坑,救援人员把你救起来后,就送到我们这里来了。”那护士一边说着,一边在手上的一个夹在板夹上的本子上写着什么。
“前几天?塌方?”古天博有点摸不着头脑地问。
“是的,前几天,塌方,你碰上了,然后掉了进去。”那护士说。
听了护士的话,古天博想了想,然后大致想了起来,自己之前确实是掉坑里了,然后坑里还有人跟自己说话,然后好像还有一道什么光朝自己过来,然后……然后就是现在这会在医院了。
“等等,你说是几天前的事了?”古天博有点不相信地问。
“是的。七天了,你已经躺在这昏迷七天了。我们一直监测着你的生命体征,一切都很平稳,但就是醒不来。还好你现在醒来了,等会我们的主治医师会过来查看。”那护士说道。
“怎么搞的?”古天博低声咕哝了一句,感觉还是想不明白。
正想着时,病房的门打开,一个穿着白大褂高挑女子走进来。
这女子说是什么主治医师,但却很年轻的样子,不到30岁。
照常理的话,不到30岁当主治医师,应该是不可能的吧?
当然了,再看看那精致而严肃的面容,那说不出来的气场,应该是什么特别出身的人,有地位,也有能力,但地位应该是高于能力。
“张医生,您来了!“那护士见那女子进来,赶忙恭敬地招呼。
“古天博!”那被称作张医生的女子很自然地接过护士手中的板夹,一边翻看,一边念了一声名字,然后问道:“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觉得身体哪里有不舒服。”
古天博看着那张医生的精致面孔,又不由自主地看了下白大褂下露出的修长小腿,有点鬼使神差地说:“挺好,就是腿有点……有点……”
古天博一边说着“腿有点”,一边就看着那张医生的修长小腿,尽管说实话古天博这会双腿确实有点麻,有点没知觉,这么说也没有问题,但你特么不要看着人家女医生的小腿说这些啊?
看吧,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loser尤其是如此。
那张医生似乎发觉了古天博的状态,但也不怒,可能是早就习惯了男人对她容貌身材的顾盼吧,她只是笑着说:“腿有点麻是吧,很正常,你都躺了七天了。”
“哦!”古天博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机械地回了一句,然后有点吃力地坐了起来。
那护士见古天博坐起来,很贴心地把枕头动了动,让古天博好靠上去。
很少跟女人——特别是美女——打交道的古天博,有点脸红而别扭地说了声“谢谢!”。
“救援人员跟我们说,你掉进去的那个洞,洞底距离地面的距离大约有60米。很奇怪的是,你好像没有受什么损伤。”张医生说道,然后看着古天博的眼睛,似乎带着疑惑,然后又期待古天博能够解答她的疑惑。
“60米?”古天博一听,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但马上自己也疑惑起来,他半自言自语半询问地对着张医生说:“你是说,我从60米的高度掉下去,然后一点损伤都没有?”
“确实是这样。所以我们觉得奇怪。这几天,我们也一直在监测你的情况,发现你不但没事,好像状态还特别好,气血活跃而有力,但就是醒不来!”
“气血活跃而有力?”古天博再次疑惑地反问道。
话说,自从读博士起,古天博就时常熬夜,身体虽然不虚弱吧,但亚健康的蔫蔫状态还是很明显的,尤其是头发,总觉得一天比一天少。在这种状态下,古天博常常会觉得精神不济,他也常常会想,不会不会像那些报道上说的年轻学者猝死吧?
但现在医生说自己气血活跃?
古天博想着,又仔细地感觉了下,发现自己的精神好像确实好了很多,比较明显的感觉室神清目明,手脚感觉也很有力。
见古天博自己有点不明就里的样子,那张医生也没有多问,就对护士说:“小李,再观察一天,如果没什么情况,明天办出院吧!”
对着护士小李说完,那张医生又有礼貌地笑着跟古天博招呼了一下,然后就离开了病房。
云淡风轻的样子,似乎古天博就是她众多病人中并没有任何特别之处的一位。
过了一会后,护士小李在交待了一些例行的注意事项后,也离开了病房。
从醒来到现在,也就大概是半个小时的样子,古天博觉得心里一团乱麻,一会想着这七天好像应该是没有任何人来看自己,一会又想着什么气血活跃,一会又想着掉进坑里的情景,特别是那诡异的光。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古天博始终想不通,他嘀咕着摇了摇头,然后起身,下了病床,朝洗手间走去。
很快,洗手间传来如嚎叫般的一声:“我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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