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站成一排看着我笑,笑容还带着些许谄媚。
“你们衣服怎么都湿了?”
兰兰倒是还好,只有肩膀和裤腿有点湿,张金琳整个侧边全湿了,发尾也在滴水。李星然简直没眼看。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了一样,头发湿湿的贴着头皮。那两个男生也没好到哪里去,龙本森袒胸露乳,裤衩子都湿透了,还打着赤脚。方达易似乎强点,只是后背湿的厉害,裤腿处打湿了一大块。
我摩挲的下巴绕着他们走了一圈,又接着问:“你们几个下龙宫去了?”
“去了你就知道了,走吧。”
他们的兴奋劲还没停,拉起我就飞跑,穿过树林一直往下走。突然出现了一个小矮洞,我跟着他们走了进去,不过五步就豁然开朗,再往下是石阶,石阶连着一个被水淹没的大石台,我们将鞋脱在阶梯上赤脚踩了上去,水不深,只刚淹没脚背。
“刚我们就在这个平台上面玩,我们看你睡的熟就没叫醒你,打算先四处看看。”好似怕我多想,张金琳又连忙补充,“我们也是刚找到这么个好玩的地方,正准备给你打电话,你就先给我发消息了。”
这的确是个好玩的地方,我踩踩水笑道:“好吧,这次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啦。”我咧着的牙还没来得及收回,一抔水从我脖颈出绽开,我被突如其来的凉水刺激的深吸了一口气,我的胸口湿了一大块,左边脸也被溅的四处都是。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我像是被吓愣似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其他人也像被定格了一样。方达易更是紧张到脸红脖子粗,笑容也逐渐变得尴尬,向我泼水的手还保持这进攻的姿势。还是张金琳率先反应过来,一只手帮我擦脸另一只手朝着方达易的方向指着,她猛吸了一口气打算说点什么。但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方达易也泼去一大抔水。这下好了,他前后片全湿了,连下巴都淅淅沥沥的滴着水。
我一边泼他一边找帮手:“快帮忙呀,他泼我!”
她们终于反应过来了,和我一起对付方达易,不过这俩男的仗着人高手大的优势,很快又占据了上风,直到我们都精疲力尽。
这场水仗到最后谁也没落着一点好。
每人都找了个石阶坐着休息。拧衣服的拧衣服,擦脸的擦脸。
男生的优势在此时又体现了出来,明明大家都湿透了,女生还在苦恼如何让头发快点变干,而那两个男生找我们要了点纸巾随便一擦,头发就已半干。
女生中数我头发最短,只到肩膀。我头发属于细软塌类型,我拨弄了几下,也接近半干状态了。只是这湿漉漉的衣服实在是穿着难受。
我捡了块平整光滑的小石头往河面扔去,问道:“你们会玩打水漂嘛?”
“在我们村我可是远近闻名的水漂大王。”龙本森看着我扔出去的石子不屑的笑道。
他低头四下寻找合适的石子,拿在手上掂量掂量,似是十分满意,然后身体微微往后仰,侧着身用力朝河面掷去。一个两个……足足打了十三个水漂出来。
我鼓掌叫好,要知道我最高纪录都只有六个,他可足足打了十三个。
“看来这水漂大王也不是浪得虚名嘛,怎么做到的,教教我们吧。”平时怼天怼地的张金琳好声好气的向龙本森虚心讨教技巧。我们见状也围了过去希望得到指点。
这极大的满足了他的虚荣心,开始耐心的教我们如何挑选最适合的石头,怎样的角度和力道是最佳的。我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尝试着,突然咚的一声,一块大石头被砸进了水里。
我们都停了下来,循声看去。
“方达易,你扔那么大一块石头下去干嘛?”他不回答,我也不急,我们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对视着。
他本身就比我高很多,此刻又站在高高的石阶上,逆着光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过了好一阵才听他回答:“没什么,这大石头放这挡路,小心摔了。”
我点头表示认同,这石阶窄,有大石头是很危险。
我转过身想接着请教龙本森,只听他接着又说:“要不我们回去了吧,这湿衣服湿气重,穿久了不好。”他停顿了一下,在我们头顶巡视一番强调:“你们头发也是湿的,小心头疼。”
我摸了摸半干的结块头发,头似乎真的有些隐隐作痛起来。
“那我们就先回去吧,时间也不早了。”张金琳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了,我们居然玩了这么久。
一路上我们还在叽叽喳喳的讨论着打水漂的事,没有一个人想起叫船的事。等到了船停泊的地方,才终于反应过来。
“张金琳,你靠不靠谱啊?”李星然这会有点气不打一处来。
“实在不好意思,我忘记叫船了。”张金琳也怪不好意思的向我们道歉,“不过别急,我这就打电话让张爷爷来接我们。”
巧的是张爷爷不久前刚送了一趟客人到这附近,接到张金琳的电话就立马折了回来。
“那是不是张爷爷的船?”我激动得晃着张金琳的手臂。
张金琳眯着眼望过去:“还真是。”
不到十分钟,我们就顺利上了船。
玩的时候浑身都是力气,现在放松下来了身体只剩下疲乏。
米兰躺凳子上,张金琳靠在米兰腿上,我就枕在张金琳腿上,只有李星然还神采奕奕,单独坐在船尾。
我眼神空洞的看着船顶,船顶的材质是防水塑料,有些地方出现了裂痕和孔隙,这正方便了阳光漏进来,我指着船顶问他们:“看,这像不像唐珙诗里说的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只不过我们不是醉了,是累了。”
张金琳有气无力的呢喃:“嗯,好美。”
我们互相靠着休息,待下了船精神体力也都恢复的七七八八了。
张金琳的家离河边挺近的,这次我们归心似箭,只一刻钟我们就到了。不过只敢在门口张望,谁也不敢先进去。
“龙本森,你先进去打探一下情况,要是我奶奶在的话就把她引开。”张金琳拍着龙本森的手,一脸郑重的交代道。我们几个在后面疯狂点头,毕竟只有龙本森的衣服是干的。他和我们玩水时图方便直接赤膊上阵,裤子则是吸汗材质的,湿的快干的也快,乍一看只有他一个体面人。
他张嘴想反驳,但上下扫了我们几眼后,有些嫌弃的撇撇嘴答应了下来。
一进门他就直奔目标,我们则躲在门后暗中观察。
“奶奶,你在哪呢,快出来,出大事了!”龙本森一进屋就夸张的大喊。
“他这是干嘛,不会是要暴露我们吧。”我戳了戳张金琳。
“不知道,先看看。”
没多久奶奶就出来带着龙本森去后边了。
“快进去,快。”趁着这空挡,张金琳让我们赶紧回房整理。
“那我怎么办张金琳!”方达易压低声音拉住张金琳不让她走。
“你先去厨房。”张金琳一把甩开他就匆匆回房了。
回到房间我们以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然后将风扇调到最大档猛吹。我换好衣服后其实就已经差不多了,只是李星然的头发还要吹一会。
手机收到了一条米兰的信息:你们好了吗?好了从后门出来。
我打开后门一瞅,张金琳和米兰已经在门口了。
“看我带了什么。”张金琳从背后拿出吹风机。
我接过递给李星然,她最需要了。
突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李星然大气不敢出,赶紧将风扇和吹风机都关了。
“琳妹儿,是你们回来了吗?出来吃饭了。”奶奶在门外催促。
张金琳胡乱的应付了几句,将奶奶支走。
我猛地捏住张金琳的手:“等等,吃饭,厨房,方达易!”
想到还在厨房的方达易,我们七手八脚的站起来直接走了出去,只让李星然收拾好自行出来。
幸好奶奶还在客厅里,张金琳和米兰坐到奶奶旁边拉着她聊家常,我趁机去厨房刺探情况。
“你俩咋坐这呢?”
亏我还那么担心他们,方达易和龙本森俩人端坐在厨房的凳子上像个没事人一样。
“我们好了呀,接下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当然是去和奶奶打声招呼,我朝他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跟我来。”
李星然也从房间出来了,这会坐在客厅。
奶奶见我们也进来了一拍手道:“人都来齐了,去吃饭吧。”
话应刚落,李星然的肚子就配合的咕咕叫,我们没敢笑她,毕竟我们现在也都是真饿了。
奶奶慈祥的笑着:“就知道你们今天出去疯玩了半天早就饿了,我已经做好饭在厨房,快去吃吧。”
我们一骨碌都往厨房走去,张金琳安排我们落座,我们听话的乖乖坐好,然后她去盛饭拿筷,打开锅,菜都摆放在蒸屉上温着,奶奶一一将菜摆上桌。
饭菜的香味袭来,我们不由感慨:“好香啊,看起来好好吃。”
奶奶又笑眯眯的端出一个砂锅:“还有这个呢。”
一端上桌我们就将头凑过去围观,炖的是酸菜鱼。
奶奶这会也落座了,和我们解释道:“来这边玩么能不尝尝我们这边的鱼呢,还有酸菜也是自家做的,快尝尝。”
听这话我们通通都将魔爪伸向了酸菜鱼,喝汤的喝汤,吃鱼的吃鱼,里面还有嫩豆腐。
见我们吃的香,奶奶也开心的笑了:“今天的菜还合胃口吗,特别是小方,今天我做菜辣椒都放的很少,还好吗?”
听到点名,方达易刚吃进去的饭还没嚼就直接吞了,一边点头一边回答:“好吃,特别是这个鱼汤,我的舌头都要被鲜掉了。”
“方达易,夸张了啊。”张金琳笑道。
见状我忍不住打趣他:“是不是比村长家的好吃多了?”
他这次学乖了不说话,只猛点头。
这次依然是男生组承包了洗碗,但我们女生组也没闲着,厨房里里外外都被我们打扫了一遍,灶台被我们擦得锃光瓦亮的。
收拾完走出厨房时我们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今天的晚霞好美。
太阳被云层遮住了大半,只剩晚霞染红了天空,浮云皆被镀上了一层金光,红色和金色交相辉映难舍难分,最后都渐渐消失。除了汽水蝉鸣,每天都值得期待的落日余晖也是夏天的专属浪漫。
当太阳彻底被地平线吞没时,这就意味着分别的时候来临了。
曾哥已经在来接我们的路上,我们简单整理了一下各自的书包后就和奶奶道了别。她一路送我们到马路上,直至都安全上了车。她扒在窗边又叮嘱了几句注意安全之类的话才退回马路边向我们告别。我们笑着将头探出窗户招手告别,直到一个拐弯再也看不见。
一想到我们一离开,奶奶就要独自面对空荡荡的房子,就好心酸。操劳了一辈子,最后一个人守着房子。可这也是农村的现状,大多数家庭都有留守儿童和空巢老人,也不能说是子女不孝顺,只能说都是为了讨生活。
但是张金琳是让我羡慕的,虽说父母不在身边,但是奶奶是真的疼爱她关心她,还有一个妹妹相互陪伴,从她平时谈论她家庭的话中也可得知她们家庭氛围很好,一家人相互扶持,团结一心。所以她的性格是那么的开朗乐观,阳光自信。这种亲密无间的家庭关系是我可望而不可即的,不过也只是羡慕,现在的我,早已经不知道如何面对这种亲密关系了。
张金琳有些心不在焉,她肯定是舍不得奶奶。
我也有些伤感。人这一辈子和大多数人的缘分都是短暂的,相识的突然,分别的匆忙,说着后会有期,却是遥遥无期,后知后觉,那就是我们人生的最后一面了。
“停车!停一下。”不知为何张金琳突然要求下车。
待车停稳,她径直跑向一处瓜田挑挑拣拣,我们也只能跟着下了车。
“张金琳,你干嘛呀。”我朝她喊。
她置若罔闻地继续挑选着,终于她停了下来,利落的摘掉瓜蒂,让我们去帮忙搭把手。
我们环顾四周,只远处有两户人家,距离较远,天也黑了,应该没人会注意到这里。
顾不上了,我们先帮忙把西瓜抬到马路边。
放稳后张金琳准备再次去田里,我们一把拉住她,将她围住:“张金琳,这是你家的瓜田吗?”
她不欲与我们解释又再次跳进田里。
“我们偷别人西瓜,会被发现的。”
她好似没听见,又果断掐断了两个瓜蒂。“别啰嗦了,快帮忙啊。”
这次数量有点多,两个男生也无奈的跳下田。
“你们有没有听到狗叫声?”张金琳比了个嘘。
我们一时间都不敢出声,不知是谁小声的说了句“好像是有狗叫。”
“还愣着做什么,快上车!”张金琳抱着瓜就往前冲。
我们也都手忙脚乱的抱着西瓜跑。
“额~”一声闷哼传来,我回头一看,慌乱中方达易太过着急踩空了田埂摔了下去。仰躺在田里。
“没事吧?”我跳下去查看他的情况,我没有拿西瓜,只是帮忙打手电。
我用手电光照着他查看了一翻,还好他只是衣服和手臂上沾了点泥巴,没有伤口,连手里的西瓜都完好无损。
他说了句没事就抱起西瓜一脚蹬了上去,像是心有余悸似的,速度慢了很多。他们几个都已经上车了,招手让我们快点。
有惊无险,我都先后都安全上车,曾哥扭头数着:“收获不小。”
“别看了,快开车,等下人和狗都要来了。”李星然不安的催促道。
一直等车开出好一段距离了,我们才都松了一口气。
“张金琳,那是不是你家的瓜田啊?”李星然掏出一包纸巾,擦拭着手里的泥巴,然后又将剩下的纸巾递给我们。
“不是啊。”张金琳一脸坦然的回答。
“这有点不太好吧?”李星然低头数了数西瓜,“我们摘了五个呢,还都还挺大一个的。”
我低头小声说道:“我们这是偷吧。”
“哈哈哈哈哈,我怎么会带你们干这种事。”张金琳拍腿大笑起来,“这是我大伯家的西瓜地,我和他们打过招呼了。”听她这么说,我们这才安心。
“我就特意不说想吓吓你们,哈哈,没想到你们胆这么小。”张金琳得意的说道,“不过我小时候还真偷过别人家的西瓜,只是后来被抓了个现行。那时候有很多和我年纪差不多大的小孩,都是你偷我家我偷你家的东西,也不是为了吃,就是图好玩。”
“你们不会被打吗?”我不解的问。
“那时候谁家没一两个这种皮孩子,大哥不说二哥,家长也都只是骂一顿。”张金琳也问我们:“你们没干过这种事吗?”
我们都齐齐摇头,只有龙本森默默举手,但他不愿多谈,只是说人没被打,就是差点打了狂犬疫苗。
“诶,对了,龙本森你是怎么帮我们引开奶奶的?”张金琳好奇的问。
说到这个,我们也都一齐看向他。
“奶奶,出大事了,我快被尿憋死了,就这样啊。”龙本森向我们夸张的还原了一遍。
原来如此。
我们都哈哈大笑了起来。我瞟了一眼方达易想看看他的反应,可他只是歪着头静静的靠在座位上,不笑也不动。
想着他刚才摔了一跤,我问道:“方达易,你还好吧?”
刚刚情况紧急,大家都只忙着运西瓜,都没有时间嘲笑方达易,现在听我提起,大家又笑了起来。
“你应该问田埂有没有事。”不等方达易回答,张金琳就说道,“看来长太高也不好,重心容易不稳。”
方达易靠座位不愿搭理我们。
也不怪我们笑,方达易人高马大的,田埂又窄,他抱着西瓜在田埂上歪歪扭扭的跑的样子着实太过滑稽。
我靠在窗边看着他的侧脸回想着他刚才的样子,又忍不的笑了。
暖白的车灯打在他脸上,脸上细小的绒毛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偶尔的吞咽动作带动突出的喉结上下滑动,有着与他年龄不符的成熟。白色的t恤上蹭了不少泥,胸膛随着呼吸浅浅起伏着,有种脆弱的美感。再往下看他的右手在悄悄揉着左手的手腕,我眉头不悦皱起来,认真的询问道:“方达易,说真的,你手没事吧?”
他触电般的收回了右手,将左手搭了过去,口吻轻松的回答:“真的没事。”
真的嘴硬,真的逞强,真的要面子,我无声的吐槽道。
“要不还是先关心关心我吧,你们难道都没被蚊子咬吗?”李星然用手不停的挠着腿。
我用灯一照,简直触目惊心,两只腿起码有二十个包,加上李星然在不停的抓挠,看起来又红又肿。
我穿的是长裤,只有手臂被咬了三个:“我没什么。”
“米兰,你呢?”女生里只有米兰和李星然穿着短裤,我又用手电照向米兰的腿。
“我就膝盖这块被叮了几个。”米兰就着灯查看了一下。
“你不说我还不觉得痒呢,小陆,照我。”我又将灯给到张金琳。
“还好还好,六个而已。”张金琳倒是乐观,“看来蚊子是钟爱咱李星然,曾哥,待会路过药店给李星然买点花露水。”
“得嘞。”
伴随着李星然唰唰的挠腿声,我们终于是进城了。
“这就有个药店。”曾哥找了个停车地方,就放我们下车了,还让我们给他也顺带捎一瓶。
我不习惯用花露水,但是也跟着他们进去了,趁他们不注意拿了一瓶花露水和消肿喷雾就准备结账。
“我好了,车上等你们。”
“你先去吧,我们再看看。”得到他们的回复,我就结账出去了。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她们呢?”曾哥问我。
“我没什么需要买的就先回来了。”
“那谁给我带花露水?”曾哥又问。
“她们会给你买的。”
怎么还不出来呢?见他们迟迟不出,我准备打电话催催。
终于门口出现了他们三个的身影。
“你们买啥了这么久?”他们三个人每人都提着个大袋子,我不理解。
“当当。”李星然献宝似的掏出一个大盒子,上面赫然写着五个大字—阿胶口服液。
“那个店员说我们气血不足,给我们推荐了这个阿胶口服液,直接喝就行了,而且最重要的是现在买二送一只要一百九十九元。”李星然和我解释道。
“额看着是挺好。”幸好我提前出来了,要不然我也遭殃。
“你也觉得不错吧,要不你也去买一盒,我们在合买一盒,又能送一盒了。”李星然建议。
我赶紧否决:“不用了不用了,我气壮如牛,身体倍棒,曾哥开车吧。”
“等等,我的花露水给我买了吗?”曾哥伸手过来。
“我办事你放心。”说罢张金琳直接掏出来递给了曾哥。
到达目的后,我们开始分配西瓜,我们挑了个最小的拿回去吃,剩下的都拿去店里吃,就先放车里。
李星然和兰兰在前面掌灯,张金琳抱着瓜跟在后面。
三个男的不紧不慢的打着灯跟在后面。
我捏着包磨磨蹭蹭的留在最后。
等走到四楼的拐弯口时,我掏出包里的东西,另一只手扯住方达易下摆的衣角。他回过头不解的看着我。
“这个给你,我觉得你会用得上,然后上次谢谢你给我买的炸串。”顶楼的门已经打开了,漏了些光下来。
我将东西塞到他手里,就蹬蹬蹬的跑上了楼。经过龙本森面前时,他还好心提醒我慢点。
“谢谢”我刚进门就收到了方达易发过来的消息。
我只回了他一个尬笑的表情就放下了手机和李星然坐着吹风扇。
回想这次的出游,还真是挺值得的,比自己计划的躺平一整天有意思多了。虽然身体没有得到好好休息,但是心理得到了一个完美的假期。
当然身体放纵的结果就是浑身酸软无力,今早能起床都得益于曾哥上来砸门。
曾哥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将车开到最快,还抄了路不太平整的小道,他已经尽全力保我们了,可还是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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