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漫天刚刚看似占尽上风,实则全是靠着气场压制和轻水心虚气短转不过脑子,她只是引导众人从另一个角度去看,塑造出一个红阑想让他们看到的,轻水的模样,而所有指责轻水批判轻水的话全是建立在主观臆断的逻辑之上,除了屈木师尊并没有处罚轻水这一点,并没有任何证据可以支持。
然而吵架撕逼看得就是气场,谁气场强谁理直气壮谁逻辑清晰,就可以占尽上风,让在场的人觉得你是对的,哪怕事后回想发现前提错误逻辑链虚弱,也于事无补。
都是拼临场反应,谁跟你演场外续集啊?
文湘作为一个既没有被红阑带入节奏,也没有被轻水蒙蔽眼睛的局外人,自然看得清清楚楚,只不过她又没什么理由去帮轻水,既然自家小公主想玩,就让她玩得开心咯。
红阑微微一挑眉,还以为她不会问呢,“其实无论轻水会不会替花千骨争辩,屈木师尊都会让她去找个方法练习腕力和臂力,区别在于,轻水开了口,在屈木师尊看来就是成绩差还找理由,这个练习,自然就变成了惩罚了。”
文湘又笑了。
和常年冷艳无双的霓漫天一点也不一样,文湘非常爱笑,平时就是一副眉眼弯弯的样子,给人的感觉就很温暖很亲切,很好相处的样子。
然而红阑却清楚得很,为什么霓漫天都有这么多人争相讨好,不相上下的文湘却如此安静呢?要知道,除了霓漫天,她可从没见文湘跟任何人打过交道。
“确实。本就是基础差底子薄的插班生,落下这么多功课还不知道自己努力去补,在师尊面前找这样那样的理由,着实有些不知好歹。”文湘点点头。
红阑没再说话,只是轻轻摸了摸自己的佩剑。
距离仙剑大会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霓漫天本身的实力足够出类拔萃,她与其他弟子之间的鸿沟天堑,可不是短短一年就能填平的,然而这一年的时间,花千骨外出去了茅山,这是她心里梗着的一根刺。
茅山那么多为了百姓出山的小道士们,在她心里,比这漫天仙袂飘飘的神佛都要来得令人尊敬。
长留山规不可随意出山,她必须要找到能够出山的理由。
红阑为屈木师尊说的话让许多弟子以为自己误会了师尊,专程去向屈木道歉,屈木从弟子口中辗转得知霓漫天是如何维护自己,且心思敏锐一眼看穿自己处罚花千骨的理由,感慨之余不由对霓漫天越发喜爱。
想起霓千丈来信提到的掌门首徒一事,屈木深觉此事可行,长留乃众仙家的代表,长留掌门的徒弟,就该是霓漫天这样,出身优渥,家学深厚,自身实力不俗,心思灵透而又知进退,懂得尊师重道的弟子。
他去了三尊圣殿去找白子画,却只见到了笙箫默,儒尊没个坐相地半倚在卧榻之上,懒懒抬了一下眼皮:“屈木啊,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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