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你快带理子她们去天元大人那里!”
选择自己独自留下应对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高专结界的里的敌人, 五条悟发现这个男人居然在自己的六眼里完全留不下痕迹。
是完全零咒力的天与咒缚!
来不及思考更多,六眼神子惊讶地发现对方手里形状奇怪的咒具居然可以解除发动中的术式,这样一来自己的无下限就没有用了。
这就是六眼吗?果然很强啊, 继续成长下去也许会成为真正的天花板吧,不过至少现在他是打不过自己的。
用天逆鉾解除了六眼的无下限, 甚尔即使在与人拿命搏杀的时候, 还有余力思考着。
最后一击还是不用咒具了吧万一小医生的药出了什么岔子,只要不是被咒具杀死, 咒术师就能变成咒灵。
以这小子的实力, 想来变个特级应该没问题?
特级咒灵基本具备一些交流能力, 老婆也就不会太生气了,这样想着, 天与暴君从丑宝肚子里摸出家里的水果刀, 插进了六眼神子的大脑。
解决了一个那么接下来就是星浆体了。
眼前所有咒力的残秽都被清除了, 不过咒术师在有些时候可真是单纯啊,以为这样就不会被发现了吗?
他们以为普通人的世界里,警察是怎么寻找犯人的啊?
循着留下的脚印、衣服在墙角无意间剐蹭留下的细微纤维,还有根据自己对高专布局的估计,甚尔找到了薨星宫外的女仆,随手将人打晕过去。
进入建筑内部, 术师杀手发现了正在抒发感情,不想被天元同化的星浆体和打算放跑她的咒灵操使。
啊啊,有什么话还是留到事情结束之后再说吧,现在自己要赶时间啊, 得在小医生从北海道回来之前, 解决这些事情才行。
咒具会有咒力逸散出来, 那么不想被发现的话——抽出腰间的□□, 不过十几米的距离,在横滨哪怕是孩子都不会失手。
不过还要给星浆体吃药的话,就选一个不会死那么快的部位吧。
一枪打穿了黑发女孩的腿部大动脉,在场没有会反转术式的人,也没有急救医生,留下的时间也只不过是,能保证甚尔把【破茧】塞进她嘴里时,人还是活的。
稍微花了一点时间把咒灵操使打成重伤,本来想说一些符合反派身份的话,但是看在事情结束之后小医生还得和咒灵操使做同学的份上,甚尔抱起已经失去了呼吸的星浆体的尸体,转身离开。
北海道,从购物的店里出来,莉莉娅突然停住了脚步,脸色瞬间苍白下来。
有【破茧】被激活了,是谁?
是甚尔?孩子们?还是悟?杰?
甚尔好像还拿走了一些【破茧】,会是他给别人用了吗?
“硝子,好像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抖着手把特产塞进史莱姆里,莉莉娅的脸上充满焦急,拿出手机想要打电话,却因为过于着急失手将手机摔到了马路上,一辆货车经过,尸首无存。
“我现在就要回东京,你和我一起,还是自己坐飞机?”
知道莉莉娅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看着同期慌张的神态,家入硝子把手里的特产也塞进了刚刚吞下一堆盒子的史莱姆里,试着拨打五条悟的电话,沉声问她,“知道是谁出事了吗?”
“我不确定”看着马路上自己已经变成一地碎片的手机,莉莉娅的神色空白,“必须得回去才行。”
“悟不接,”电话里传来稳定的“滴——滴——”声却一直没有人接听,家入硝子又试着拨打夏油杰的电话,也是一样。
“我和你一起回去,现在就走。”
两人走进背街的小道,莉莉娅催生出一只
蝴蝶抱住家入硝子,直接将它的行动与自己同调,迅速飞入高空。
把星浆体的尸体交给盘星教的经理,甚尔一边希望她不要复活得那么快,一边用话语试探面前这个狂喜的男人。
“万一星浆体死了,天元的同化失败也死了怎么办?”
“与星同坠,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经理的半张脸在柱子的阴影里,嘴角勾起一个僵硬的、属于殉道者的弧度。
星?星!
对啊,自己为什么就没想过,能让盘星教这群脑子不正常的狂信徒无需露面,也无需金钱就能舍命跟随的,不就是他们的信仰,天元吗!
甚尔先打发了跟着自己的孔时雨,又回到盘星教的据点内。
天元在高专地底下不能出来,盘星教的人又不能总也进去找他,那么他们一定有联系的方法。
如果整个星浆体事件都是天元所授意,那么很多事情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是谁有权力安排完全不合理的任务分配,又能在前脚布置了任务后脚就告诉盘星教?
而自己刚刚进入高专的结界,如果说外层结界是因为天与咒缚的零咒力不会被识别报警,那么自己都进了薨星宫,咒灵操使也没有收到天元的预警,想必就是他有意为之。
甚尔皱起了眉头,但是为什么天元会找人了杀了星浆体呢?星浆体作为一个正常的人类,不想成为养料可以理解,但天元为什么这么做?他不想同化?
隐约觉得自己似乎发现了什么咒术界的不可说,甚尔立即把飞远的思维拽了回来,
这种事情,还是等小医生回来之后告诉她,再由她决定要怎么做吧,毕竟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游离在暗面的,没有咒力的透明人而已。
不过这么一来,天元和盘星教的人肯定有办法联络,会是用咒具吗?
隐藏在盘星教经理办公室的门外,甚尔看到这个家伙把星浆体的尸体似乎是抱去了教众前面,然后匆匆回到了这个房间,也许是来和天元联系?
琢磨着如果自己现在进去把人杀了或者打晕会不会打草惊蛇,甚尔看到一个穿着标准的盘星教教众衣服的男人匆匆跑来,大力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经理!星浆体的尸体突然被白色的,像是蛋壳一样的东西包裹住了!”
“什么!”听到教众的话,经理打开房门,脸上划下一滴冷汗,“怎么会这样你快带我去看看!”
锁上了办公室的门,两人匆匆离开。
机会送到面前,甚尔自然不会放过,从丑宝肚子里掏出一根细铁丝,将它塞进门锁里轻轻拨弄几下,门很快就被打开了。
办公室里,凌乱的各种文件四处散落,不过既然甚尔有了目标,自然找起来快了许多。
担心经理回来得太快,甚尔直接将几个保险箱都塞进了丑宝的肚子,桌子的抽屉也整个卸下来囫囵个让丑宝吞掉。
转念想想,反正今天之后这里会被五条家那个六眼拆了也说不定,估计也顾不上丢东西这种小事了,那不如把可疑的全部打包带回去慢慢找。
整个办公室被扫荡地犹如狂风过境,甚尔退出房间原样锁上门,还好心地揪下来一截铁丝塞进了门锁里,就算经理回来估计一时半会地也打不开。
那么,就和计划里的一样,一切顺利地完成
走出盘星教的建筑,甚尔猜测这会莉莉娅的飞机也快要起飞了,正准备给老婆打个电话说自己去机场接她,却发现了一个按理说不应该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
五条悟那身平日里精心养护的昂贵皮毛此时破破烂烂的,柔顺的白发被他自己的血液和地上的尘土粘的一绺一绺,脸上的笑容大概是精神正常的人都无法达到的弧度。
“反转术式吗
?”以为自己已经很高估对方的天赋,结果居然还是低估啊。
甚尔有些不爽地啧了一声,不过既然自己的目的都已达到,那就没有和五条家的小少爷再打下去的必要。
然后就硬吃了进入某种奇妙的疯疯癫癫状态下的六眼的一发【赫】。
从地上站起来,甚尔略微活动了一下身子,感受到自己并没有骨折,本来有些火大,但鉴于自己之前差点把人打死,对方想找个场子回来也实属正常。
那就这样吧,现在也可以把自己调查到的事情,以及星浆体还没死的消息告诉六眼小鬼,让他找背后的人算账去,自己还要去接小医生。
却没想到不知道吃了什么兴奋剂的六眼压根不听人话,自己刚开口说了两个字,就被一个更大的黑洞所吞没。
靠,现在的小鬼,听别人把话说完会死吗?
半边身体随着六眼神子的虚式一起消失,甚尔倒在地上,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从巨大的伤口里流走。
天与咒缚从来没有清晰地触摸过咒力,那种东西通过某种强制性的契约被自己的这具肉/体完全拒绝了。
而现在也是,甚尔能感知到身体里的某种东西在努力吸纳空气中游离的咒力,像是想要形成一个保护装置,可那些咒力一到自己附近,就飞速溃散了。
啊,果然自己的运气一向不怎么好。
明悟了莉莉娅的【破茧】是如何起效,咒力绝缘体的天与暴君无奈地笑了一下,没想到即使是这样微小的动作也牵扯到了自己的伤口。
看来自己没办法去接小医生了,只是自己少了这么多,小医生在进食的时候会不高兴吗?
“喂,你还有什么想说的话吗?”似乎是刚刚的攻击发泄掉了六眼神子身上的疯劲,五条悟又变回了能听懂人话的状态。
你想听这会我还不想说了。
勉强抬起剩下的手挥了两下,甚尔像是驱赶顽皮的小鬼,“星浆体没死呢快走快走,接下来是大人们的时间,小孩子不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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