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伤了?”
那晚,魈被钟离带回往生堂后,就睡了过去。
虽然巴巴托斯是节制了,可身心带来的疲惫,仍无法恢复,这一睡就睡了两天。
这天醒来,就听钟离说与巴巴托斯打了一场,巴巴托斯还受了伤的事。
钟离:“你要是担心,可以去看他,但别被发现了。”
魈别过脸:“我没担心他。”
话是这么说,可在钟离出去之后,他还是偷偷去了趟望舒客栈。
他是从顶层的阳台处进去的,一眼就能看到一个趴在床上的绿色身影。
本来他只想在外面静静地看一会,可现在看来,温迪像是伤得不轻。
在外面犹豫了会儿,他还是没忍住进去看看。
轻手轻脚地来到床边,只一眼,就看到温迪手臂上有砸伤的痕迹。
这该是帝君大人的星岩之力造成的。
这个人,伤成这样,也不会自己包扎一下。
他去让人拿药水与绷带来。
外面的伙计一听,就上下打量他,“你受伤了?”
魈:“不是我。”
伙计立马就懂了,是仙人很重要、关系非一般的朋友。
“我现在立马就去!”
接过伙计拿来的药水与绷带,魈就亲自帮温迪包扎伤口。
轻轻地,从未有过的温柔,就怕把某人弄醒走不了。
一直趴着没动静的温迪,缓缓睁开了眼。
其实他根本没睡,魈来时他都知道,但他就故意不动声色,引魈进来。
那天被钟离打伤后回来,他想到魈为了摆脱他,欺骗他,叫来钟离,他就很难受。
所以他就这样趴着,伤口再疼也不想理。
现在,他看着眼前的夜叉,一改昔日凌厉的面容,轻手轻脚地给他包扎,心情忽然就变好了。
可是一想到,魈知道他自己醒来后,又会跑掉,心里又难受起来。
魈包扎到一半,就察觉到了某种剧烈的视线,抬头一看,见是温迪醒了,顿时惊得手中的绷带都掉到了地上,“你什么时候醒的?”
温迪是想继续装睡的,这样或许魈就能陪他久一些,可是,他又想看看魈这副从没有过的温柔表情,就舍不得闭上眼,一直都看着他。
温迪:“你来了,我怎么还能睡着。”
魈:“我现在就回去。”
本着留下来多点时间,包扎的速度就很慢,现在温迪一醒,他就加快了速度,三两下包扎完,转身要走。
温迪却扯着他的袖子,拉着他回来,凑上身,吻住了他。
魈将他推开,温迪不慎就跌倒床上,触到了伤口,疼得发出一声闷哼。
“弄到伤口了?”魈紧张地想查看。
温迪却反问:“你不是说要走么?”
魈听出他这是在生气,这会儿该说几句安慰的话,可话到嘴边,他还是改了口,“我现在就走。”
随之转身要走。
温迪紧攥着床单,眼神也变得暴戾,“果然是个负心汉。”
还没等魈走出这客栈,浓郁的业障气息就从背后扑来。
巴巴托斯从背后紧紧地抱住他,“你敢来见我,就别想回去。”
魈回过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唇就再度被吻住。
霸道的吻在他唇上肆虐,他想推开,却又担心碰到温迪的伤口,不敢用力。
就这样纠结之时,半推半就之下,被巴巴托斯压倒。
魈:“巴巴托斯!”
巴巴托斯挑眉:“怎么,又想叫你的帝君来救你?”
魈:“如果你坚持这样,我不介意这么做。”
巴巴托斯眼底下掠过一丝狠厉,“那我倒看看是他来得快,还是我快,如果刚好被撞见,你觉得你还有脸见他?”
“你!”
如果真被钟离大人撞见,他估计连待在钟离大人身边的勇气都没有了,到时候又少了个躲避这家伙的地方……
魈气结:“你身上还有伤!”
巴巴托斯毫不在乎地道:“那又怎么样?”
怎么样?魈听到他这么不爱惜自己真的很气,“你——”
“魈,别忘了,”巴巴托斯打断他的话,“这伤是你的帝君弄的!你不是喜欢我?你不是该恨他吗!”
魈本来很生气,可听到“喜欢”两字,就莫名红了脸。
他忽然有点心虚,不敢直视温迪的眼,“……帝君大人也是逼不得已。”
“你还为他说话?”巴巴托斯真的生气了,“魈,你别告诉我你跟摩拉克斯也有一腿。”
“闭嘴!”魈也被激怒了:“不许你诋毁帝君大人!”
“呵,你还在维护他,”巴巴托斯又气又恨,想把眼下之人撕碎的念头再次浮现,“魈,这是你逼我的。”
他想狠狠地惩罚这个不听话的夜叉,奈何身上有伤,且潜意识里,专属于温迪的部分也在阻止他,只好暂且放过了他。
魈再次醒来时,发现巴巴托斯已经变回温迪,而温迪已经睡了过去。
刚才他根本不敢反抗,就怕会弄到温迪的伤口,但温迪手上的伤还是渗出了血。
他便轻轻地帮他重新包扎。
完后,也不敢再贪恋那美好的睡颜,匆匆离开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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