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岩上茶室,魈就找到了钟离,问起温迪身上的业障。
钟离刚想去听戏,就被魈这样拦了下来,也被他身上属于巴巴托斯的气息惊了一下。
能从巴巴托斯那里逃出来了,虽然不知是什么办法,但好歹是个好兆头,不错。
“你想帮他清理业障?”
魈:“如果可以,我想把不属于他的业障转移回到我身上。”
钟离:“魈,你得要问巴巴托斯,这世间恐怕就只有他知道转移的办法。”
魈:“可是——”
可是温迪怎么可能会告诉他?
钟离:“他能不知不觉地从你身上转走业障,你也能想办法逼他说出业障的转移方式。但到时候谁是猎手谁是猎物,还得要看谁最高明。”
帝君大人的意思是担心他没问出转移业障的办法,就直接被温迪转走所有业障了吧。
算了,果然还是不见他比较好。魈心里想。
之后一段时间,魈都没有去除魔,直接在帝君这边待着。
帝君去听戏,他就在旁充当护卫,帝君去赏花,就在后面跟着,唯有帝君与那个达达利亚独处时,他有点不知错所。
“我,我先回去了。”
只能先回到往生堂独自待着。
而自此后,往生堂里就忽然多了个白吃白住的人。
往生堂第七十七代堂主胡桃表示有点纳闷:“一个废人就算了,怎么又多了个废人,你也不用干活了吗?”
在荻花洲要道负责除魔千余年的魈:“……”
胡桃:“你不用除魔了吗?”
魈:“这段时间都会让七星或是旅行者替我处理魔物。”
这是钟离交代七星的。
胡桃摇摇头:“也不知道钟离先生怎么想的,竟然宁愿多赊一个人的账,也要把你留下来。”
魈:“……帝君大人身后还有北国银行,不用担心付不起。”
胡桃一拍桌子:“对呀!他能找北国银行的某位,但为什么最近在我往生堂李赊账的数目还越来越大了呢?”
关于这个,魈也曾问过钟离,钟离的回答是:经常动用北国银行的钱,会引起某人的怀疑。
这么一想,钟离大人是不愿意经常见到那位至冬国的执行官,只是,又为什么与那位执行官走得那么近,还是那种亲密无间的关系?
想来想去,或许这就是帝君的用意?
胡桃:“对了,你那位情头呢?”
魈一愣,不明所以地问:“情头是什么?”
胡桃:“就是你对象,那位来自异国的少年,你跟他不是一直同进同出吗?听望舒客栈的人说,你们俩就差穿同一条裤子了。”
魈脸颊一红,别过脸说:“别听他们胡说。”
胡桃:“诶诶,看你这样子,他们好像不是胡说呀,怎么,吵架了?”
吵架算不上,只是有些观念不同罢了。魈:“你怎么忽然问起他?”
“为什么呢?”胡桃看着魈,像是自言自语道:“可能是看到你与他一起的时候,心情会好些吧?不像现在,不是发呆就是绷着脸,还好我这里是往生堂,要是到外面,会吓着人的。”
魈一怔,他与温迪一起的时候,态度有这么明显么?
胡桃:“诶,不说这个,对了,前些天不卜庐的上门来找我要钱,说你吃光了他家的清心,是不是真的?”
魈:“……多少钱?”
胡桃:“看来是真的?其实也不是很多,就几千万摩拉吧。”
魈:“……”
几千万摩拉还不多?他这个夜叉是不可能还得清的。
胡桃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就提议道:“不如就让那位绿色的家伙帮你还?我看他还蛮能赚钱的。”
魈:“……不还钱,你会赶我出去?”
胡桃愣了一下:“倒也不会,你是钟离先生带来的,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赶跑呀。但你不可能一直都待在这里吧?”
魈:“……我会想办法的。”
有段时间没见温迪,魈忽然很怀念那股高天之风。
他拿着那束绿色的发丝,心里满满都是那个人的身影,那个人的笑容,与那个人的睡颜。
他也曾想过,有一天能伴随着他的琴声起舞。
可是……
为什么非要把他的业障转走呢?
否则他们也不会闹到这种地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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