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太子梁宵私自屯粮驻军,意图谋反。
大军挥师南下,鏖战三月有余。
谢姝不知道,梁宵现在如何,她飞蛾扑火,只想见他一面,全一丝妄念。
此刻的东宫侍卫亲军都指挥使司,已准备出发搜查。
赵景兴致缺缺地搂着太子妃,唯觉生养过的妇人没半点滋味。
“谢良娣到底是妾的媵侍,竟然私逃,是妾未管教好她,殿下将她带回来后,可否交给妾处理~”
赵景凝眸于一道朱门,答道:“太子妃为孤诞下鳞儿,先不必操心那么多事。”
体恤之言半真半假,他眸中对容色平平的太子妃的不喜之色确实显而易见的真。
更遑论,氏族谢氏宠出来一个蠢货。
到现在,还想染指东宫内务刑法——“可谢良娣与妾同宗同姓,谢氏名声……”
“这里是东宫!”赵景打开了嗓子,眸光如钢刀一般从太子妃脸上一刮。
如此正颜厉色,不禁使太子妃在狐裘上都打起了寒颤。
身子也顺着滑倒在地,忙道:“妾知错!”
“她身上有很多事,本宫要亲自一桩一件地问清楚,太子妃要记得缩回自己的手。”
赵景撂下话,便揭了披风,头也不回地离开。
东宫卫指挥使也瞅准了时机,上前禀告——“殿下,人已经出了朱雀门。”
得悉谢姝动向,赵景的身影便留驻在了原地。
远望过去,像极了幅晦涩的水墨画。
太子妃不知赵景为何留步,更微步上前,低声探问,渴望能够留住自己的丈夫。
而赵景此刻,脑子里全是谢姝的音容笑貌,根本顾不上别的。
默了许久,唯开口令道:“再等她多走些路,办法使尽了被抓回来,才能死了离开的心。”
“殿下是在替妾耍弄那贱人?”太子妃凑近问道。
赵景戏谑一笑,敢情自己软硬兼用,都警告不了眼前之人。
“太子妃比不上那痴儿,她愚昧,你蠢笨。”
“殿下?”太子妃不解其意,语意多了几分探究在内。
还不等太子妃向身侧女官请教,赵景便说出一句——“让徐宝林此刻来侍寝。”
司寝女官听到这话,却又未见赵景脚步移动。
便大着胆子抬眼望了一眼太子妃,问道:“殿下!在……此处?”
“有何不妥?”赵景玩味地瞅着太子妃脸上神情变化。
司寝女官诺诺含笑,腰更是弯得更低,“殿下每月宠幸的贵人都要入芳名录,请殿下三思……”
“这是孤的东宫!”
于是乎,在太子妃寝殿内,徐宝林承宠。
寝殿外,是太子妃的抽泣声和小皇孙的嚎哭声。
“爹爹~”
谢氏家主每次都来得巧,行礼问安后,才以外臣的身份流露出一份浓烈爱女之情。
“爹爹,太子他,竟然当着我的面,在孩儿的宫里宠幸别的女人,儿可是为他刚诞下男儿的功臣啊,他为何这样对儿~!”
谢氏家主冷言看着从门缝里传出的笑语,脸色蓦然又冷了几分。
“爹爹,您说句话呀!”太子妃拉着谢氏家主的衣袖撒娇,“儿今日不过是惩戒了个白日宣淫的媵妾,爹爹要为儿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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