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中,明月下,春风楼台,我着着红衣,银饰在腰,舞着一曲【春风渡】,台下之人静静观看,清酒在壶,一杯接一杯,分外愉悦。
银朱,胭脂虫,朱樱,爵头;弗肯红,赤璋,茧色,密陀僧;山矾,玉頩,二目鱼,明月珰;
夏籥,紫磨金,檀色,赭罗;月魄,不皂,雷雨垂,石涅;仙米,黄螺,降真香,远志。
我看着台下人,故意向其抛着,使得其中一人想要抓住,却是被我一个劲的收了回去。那人得不到好,便是想着该如何得到。我在台上跳的起劲,也知有人在楼上看我,寸步不离。赵明辉昨日与我道,要想借此饶他一命,需得满足他几个条件。如此狮子大开口,但为了竹月,我也是豁出去了。
他说,只要我在台上将舞跳好,不失其所长,按着他的计划一步步走下去,或许他就会好好考虑。
他的话没几句足以让我完全相信,谁叫他曾是骗了我呢。
一曲舞毕,侧身而行,缓缓步落院中,察觉身后有人,我正想着要如何应对,才可保她齐全。哪知月之书偏偏就在这时,直接越过我,和人打架。
此时此刻,我若不寻个地方躲躲,不但会殃及于我,还会误了他不能使出全力抗衡,这对他对我,皆无好处。故而我看看四周,快速跑过去,藏在合适位置。不得不说,月之书武功的确高强,跟在我身后之人亦是如此,难分上下。
眼前忽地变了模样,成了一片黑色,悠悠传来:“苏姑娘。”
我不答,猜不出他是谁。
是月之书还是赵明辉。
可我希望是前一个,后一个着实喜欢不来,无甚好感在。
“在下月之书。”
月之书,他再一次救了我。
“姑娘可还安好”
“安好。”
双眼蒙上了布,瞧不清人,顺带着耳力也随之下降。喊了约有三四遍,才是得以听清。
赵明辉也在。
好像是在争论些什么。屋外似是有着兵器交加的声音,因太过迷糊,我不清楚,也不想猜。不知是过了几时,刀剑相加之声已是停下,继而风雨疏骤,越来越大,愈之渐停,得此空气佳新,竹木之香。
屋中淡淡香气,逐渐抚平慌乱,我睁开眼,一时的光亮让我适应不顺,来回反复,便也是瞧得清了。我瞧着四周,没什么人。只见得面前处摆着书案书画,笔墨纸砚。我起身而去,步子悠缓,来至书案,摆着一副花,里中人是我。
眼下我对这副画像没什么兴趣,现今该想的是如何才能救出竹月。身后传来声,不用想就知是谁——赵明辉。
也不知道赵明辉是发的什么疯,说了些不知所以的话。我装作是听得了他的话语,赵明辉见我如此,笑道:“没想苏姑娘居然还有乖巧的一面。”以前他怎么就没见过呢。
我回道:“只不过是阁下不知而已。”
他似是有些落寞,再次看去时,人是平常,并无异样。我的眼镜就算是再怎么的不好,也绝对不可能看错。
“苏姑娘。”
“我在。”
“听闻苏姑娘于不久之前便是识得一位人,名唤月之书。”
我沉默。
“他好像尤为关心于你,危难之时总是能出手相救。”
还是一样。
“就是不知道他与苏姑娘究竟是何关系,姑娘可否告知一二”
悠悠说道:“不过是机缘巧合。”
“机缘巧合”赵明辉听及此,愣了,笑了。
我此番说辞,他定是不会信。可我所说皆为事实,哪有半分假。
他没再说什么,只是说要我在此期间护好自己。
恩。这是没什么错的。但是!我一个连武功都不会,怎么护好自己啊!我脑子好像也有点不太行。你说护好自己,你倒是派几个武功高强的人给我啊?!即便我心中如何,依旧是会对人笑脸相迎,除非惹到我了。
“赵公子,小女子手无缚鸡之力,恐是难以活下。还请赵公子为小女子寻些人,以此来护。小女子之性命便是难以丢弃。”
赵明辉道:“好。本公子这就为苏姑娘送来。”
我点头应是。
赵明辉转身便走,屋中倒是逐渐清净。趁着此番空闲,她可以睡着好觉,做她的白日梦去。我这一觉睡得可是相当安稳,没人来打搅我,很安静,仔细听,还有风轻轻拂过的声音,伴随着院内淡淡花香。我在梦里遇见诸多事,皆是有关其弟竹月之事。在梦里,我看着他一步步的走上高位,也不知怎得,他突然跟我说,他不要做官了,他不想做官了,他这辈子都不想入朝堂。我心里得捏着一把汗,不知该如何说。这是他的决定,我无权干涉。
梦醒过后,再看着屋内场景,不像是在春风楼。我应是被人给掳来的。正当我想着办法之时,敲门几声,我随之望去,听其声,“苏姑娘,在下可以进来吗”这声,好似在哪听过。“公子有请。”我淡然说出。
门被人向里缓缓推开,手中端着一些瓶罐,恍惚间,我闻到了饭菜香。闻起来好像很好吃的样子。有点馋了怎么办,于是乎,我对其人道:“饭菜可以先让我尝一口不。”
那人愣了一下,估计是没见过像我这样要求人的。他看我这个样子,也只得是无奈顺着我了。我也是没想过,就因这么一餐,我的一条腿走不了了。这事还传到了赵明辉的耳中,看我的眼神像是在说,真是个傻子。我:……
赵明辉与我解释道,说我出现在那并不是被绑了,而是不小心抓错人了。本该要抓的人是另外一个,就住在我的隔壁。我当时只想说,你这么当着人的面把话说出来真的好吗?真的就不怕被其他人给听去,然后被人给参上一本吗
他好似是知道我心里在想些什么,故而说道:“你放心,本公子是不会有什么事的。”
“哦。”极为敷衍。赵明辉没怨我,而是语重心长的对我说,下次记得注意点,不要在把自己给弄成现今这副模样。关是药费就花了他不少银两。我问其竹月可还安好?他看了我一眼的,转过头去,道着一二字:安好。
可我不信,在没亲眼见到人之前,他的每一句话我都持半信半疑的态度。我既是受过一次当,又怎会对其有着信任在。我问他,可以让我见见他吗他没有说话,沉默着,约是有着半盏茶的功夫,他道:“不行。”
“不行”呵。
此时竹月呆坐在床上,瞧着外边星月。顺着窗,闯进一道月色,映射远处的希望。这几日所送来的饭食比之之前倒是好上不少,吃着几日,他都快要以为这不是什么牢狱之地,而是餐厨。事出反常必有妖,莫不是阿姊做了些什么,才让那赵公子对我善待有佳。这么一想,竹月便开始头疼,程度轻微。他想,要不是自己现今没什么权势,不然自己也不可能落进这地步。也不知阿姊如何了,他想阿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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