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事,我心有惭愧,除却武力之外,我似是什么都不会。好不容易有个兴致,想要学些东西,虽说期间坎坷,但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泽远。”
泽远道:“我知道了。”
月之书从屋中缓步而出,轻甩衣袖,问道:“你不会些厨艺,为何还要让泽远帮你?”
“我会是会了,但我没说一定要做啊。”
“嗯,有理。”
泽远心中叫屈:为何每次都是他,本来还以为能多多尝尝仙君的手艺。可结果,到头来还是我自己。这世上有多的鸟,没一个像他这么憋屈的。做得饭菜不好吃还要被说,他怎么就那么惨啊!
泽远甚是不情愿,奈何他打不过我,做着一两碗汤面,香葱、六月柿。
先将六月柿翻炒出汁,加以清水,在等水沸期间,将六月柿切成小块。等水沸腾时,把切好的六月柿以及面条放入锅中。接下里,就是等着面条熟透即可。
好似身边所有人都知道我爱喝酒,尤其是在餐食饱毕后,不喝上一壶那是绝对不行的。泽远老是说我喝酒太多易伤身,可我偏偏就是听不进,他自然是拿我没得法儿,也就只好随着我了,但还是会叮嘱我,切莫喝太多。嗯,他只允许我喝上一壶,不然他以后再也不给我讨酒喝了。
好吧好吧,我的其中一个的把柄在他的手上,不听都不行。
月之书拿出一壶酒,摆在桌面上,问我:“想喝?”
“嗯嗯!”我激动的点点头。快把酒给我呀,为何还不给我。她想喝,她现在就想喝。
正当我以为他要耍什么花招时,无端变出三个酒盏,动作悠然,举止优雅,缓缓倒入。给我一杯,给他一杯,再是泽远。
我很少看泽远喝酒的,为何月公子还要给他一杯呢?哎,想这些做什么,喝酒才是最重要的。我一盏下肚,想着要喝上一盏,泽远却是不许了,“仙君,你不是答应过泽远,只喝一壶酒,你这一盏已是最后一杯,真的不能喝了。”要是再喝,仙君是会醉的不省人事,到时候他找谁说理去。
我放下要继续喝酒的心思,心中万分惆怅,正愁没地方发泄,找几人来跟我打架,那倒也是个不错的派遣方式。
就在刚才,晚间时分,闲庭散步,赏外间风月,闻周遭竹幽之香,凉亭之下,正是惬意闲暇时。偏是难以清净半分许,我座落亭台楼阁间,使了‘仙术’,一跃而起,悠然落地。望着外边气象,真真是好,够热闹的。
但在我思索半刻,转身寻书来看,一夜,我还未困,他们倒是先困了,真是没劲。书页继续翻着,而看书的人却是在午间时分昏睡,任是谁人来,皆是唤不醒。泽远担心道:“月公子,仙君她不会怎样吧。”
“她只是睡眠有些不足,多多睡着,睡得自然醒,也就好了。”
“呜呜呜,要是仙君有个什么事,我也不活了!”
“哪里有那么夸张。”
“你哪里是懂得,要是她没了,我可就没法在六界过下去了。我还等着她给我做些饭菜犒赏犒赏我呢。”
月之书想呼之于口的话,瞬时堵在了心口上,算了,说些重点话,他应是会听的,“泽远,你记着,在她醒来,莫要递她酒喝,记得递的是水。”
“你不用提醒,我也知道。怪也只怪,仙君她真的是太爱喝酒了。”也难怪他会忧心。
泽远猛地想起一件事。
“你问,我必答。”月之书。
“你为何这般了解我家仙君?”
“这不正常?”
“那不一样。上神那是与仙君相处许久才得知的,而你从未见过仙君一面,怎会这般了解,这完全是不可能的。”
“慕时迁乃是在下好友,知道这些也不算奇怪。”
哦,那就说的准了。
得此回答后,泽远也就不再问。
我醒来时,许是预见了我醒来喝酒后的状态,泽远所递来的便是茶水。
我虽是未言语,但也知其心中所想,只道是想的过多。
我就算是在怎么的贪酒,也不可能将自身放在一旁,不管不顾。
诶,这所说之人怎么有点像她自己呢。
要不是有着这么一出,我或许是不知自己实在太过愁苦。
月公子还是这般的优雅,像是一轮天上月,只是在某个时刻倦了累了,悄悄躺卧在树梢,悠悠沉入梦香。
月有倦时落栖枝,相逢只在朝暮时。
大抵说的便是如此。
月之书倒了一杯茶给我,我浅浅应声。
月之书看我未有半分迟疑,才是将茶喝下去。也许是我下意识的行为令他甚觉眼熟,犹是见着另外人。
忽而觉察不对,便是立马收回。我还沉浸在所喝茶水的香气之中,淡淡的,刚刚好。我很是欢喜。许是泽远与他说道了什么,故而他亦是如慕时迁所言那般,若是我喜欢,他大可是送我一罐,让我一次性喝个够。
一下子喝那么多,我就算是不被喝死,也是会嫌弃死的。
人就是这样,越是喜欢的过多沾染,便越是觉得不甚在意,也自是会觉得太过嫌隙,想要换种口味试试。
之前收了慕时迁所赠的,今日又是收了月公子的。
文人雅客,举止有度,谦卑有礼,若是算上,他们两个倒是可以。我呢,嗯,大概可以算得上是各占其一。我实在觉着自己这句太过废话,这不跟没说一个样吗?
泽远只想说,他压根就没告诉。
如若不是他,那定然是慕时迁说的。
听着这话,我随口问道:“他们认识?”
泽远道:“对。这事要不是月公子告知于我,我怕是都不知道呢。”
嗯嗯,一点都不意外。
泽远问我是不是早就知道。
我不置可否。
泽远似是要生气,我随手拿了样东西,泽远面上成了开心脸。
“仙君你好大度,就这么给我了。”哇,这可是好东西,对他今后修炼大有益处。
苏宁:“哦,你既是欢喜,我府上还有的是,回去后,你要多少,我尽量给你就是了。”反正她也不用。
泽远:呵,呵呵。
——
我觉得留得时候已是差不多,便是向其拜辞。
月公子点头应是。
我走着半步,见泽远未是跟上,转头瞧见泽远一脸不舍,哎,我心中叹气一声,说道:“月公子,小仙这就带人离去,特来向您拜辞。”
月之书与我皆是明了,不过是句客套话,听听也就行了。
我转身而行,泽远则是被我拖着,口中还念念有词,
“月公子!下回在下有空便是来寻你,向你讨杯茶喝!记得留我一份!一份!”
好烦啊,我等着他说完,他说完的最后一刻,我用了闭口决,让他暂时发不出声来。
泽远张口‘呜呜’几声,还是说不出话来,由此,便是怒眼瞪着我。
我二话不说,直接将他敲晕过去。
啊,顿时甚觉清净。
真不知自己当初为何偏要去捉只鸟,捉只鸟也就算了,怎得竟还如此。真不知自己是何眼光。
罢了罢了,谁叫那个捉他的人是我呢。
哎。
——
慕时迁近日许是在忙,但近日那些仙官仙君们,瞧我的眼神属实不大对。
越看越觉得是哪里不太对,可又是说不上来。
真是奇怪,好端端的,这般看我作甚。
这日,我听着泽远说道:“仙君仙君!”
“怎得了?可是出了大事?”
“是上神出关了。”
“出关?”
“对呀对呀!”泽远下一秒便是眼见人不在,问道:“人呢?”啊,他反应过来,“仙君总是跑得那么快做什么。”
“仙君仙君,您等等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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