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弟子并非有心冒犯,实在是师父所言未有全真,弟子才会对师父如此之言语。弟子……”

    ——

    柳无延、墨上雪。

    “你看你看,大师兄他又来了。”

    “哎,也不知大师兄是如何想的,每回只要是师父所言之行,就要对师父言行进行一场闹。”

    “可不是吗?真真是不知道大师兄是想干嘛,他就算是想要为此而辩驳一二,倒也是不必次次都说吧。”

    “大师兄毕竟是大师兄,自然是跟咱们不一样的嘛。”

    东方月、凌远。

    “哎,你说,宁师姐何时回来。这么多日不见倒是怪想她的。”东方月。

    “我怎么记得,某人前些时候还说什么,‘要是宁师姐晚点回来就好了,这样的话,我可就不用再受着宁师姐的气了。’这句话是谁说的呀,只可惜我记性差,想不起来了。”

    “怎么,你还想让宁师姐知道不成?”

    “不然呢?”

    “反正不是我说的就对了。”

    “我听说,越是心虚之人,所说之言语便是越快。你该不会是心虚了吧。”

    “凌师兄就知道打趣,也不知收敛。”

    任敏之:“好了好了,你们也该是练功去了。要是被师父知道你们在这偷懒,还不知是要如何惩罚你们。”

    柳无延、墨上雪、东方月、凌远:“是。”

    ——

    “哎,还要走多久,我都要饿扁了。”

    “你刚刚不是才吃过?”我无话可说。

    “约是有几十里。”

    几十里是多少里,都没说清楚。可能这只是他的一种猜测吧,路我都不识着几个,又哪里会是知道到底是有多远,反正就是很远很远,要走好多好多天。

    但也是幸好还有他在,不然我可就要白白饿死在这路途之中了。虽然我还是有点能耐可以从他人手中获取一些粮食,这是个好法子,但也不是个较好的。倘若遇上个不好的,那我不是要白白搭上一条命?

    “不过在下倒是有件事得问问姑娘,不知苏姑娘可愿解答一二?”

    “你说。”

    “在下不知姑娘是如何寻得吃食的?”毕竟她身上盘缠也是无甚多少,但总归是有个法子在的,不然她又是如何待至如今。

    “你说这个呀,那自然是百姓所赠。过会儿,等你见了我的诸位师兄弟后,你也就明白了。”

    “好歹也是个门派,在下冒昧打扰是否有些不大合适?”

    “有什么合不合适的,阁下既是帮了我,当然是要作以回报,才可聊表本姑娘的感激之情。更何况,我的那些个师兄弟人可都是很好的,要是知道了,还指不定要如何款待公子呢。”

    青山云雾缭绕,外间几座无屋檐展露,隐隐埋伏在山地之间,我许是多久未归,才会觉得稍许陌生,而非是心中家园。也或许是我实在瞧不清本来面目,不然我定是能识得半分。

    山间门派,所藏之深,无人看得见,就算是真的看见了,也只会觉着是眼花缭乱,误以为自己是否看错了。

    也不知大师兄是否还在与师父较着气,若是她没记错,每回这个时候,大师兄总是能和师父说上几句谈话,将师父气得要命,算得上是古今中外第一人。别的师父徒弟是巴不得要让师父高兴,因着自个儿的师父要是不高兴了,那么整个门派上下的弟子都要跟着遭殃,哪里是像大师兄那般非要把师父气到要闭关的地步。

    这可不,师父他又闭关了。

    问是何时,说就在刚才。

    好吧,果真如此。也不知大师兄何时才能改改他这习惯,毕竟她可不想被师父罚以吃食,那可是我的命呀。每回这般,要是不小心被师父瞧见,许是可能要被师父狠狠重罚,故而在此期间,诸位师兄弟皆是不敢抬起头。就连我也是一样的。

    得亏师父今日闭了关,要是被师父知道了,还不知会如何说教我呢。

    师父他该说教的,我是师父最不放心的一个,要是期间有个什么差错,师父他还不得难过到晕厥。

    我等着,等着师父将我训诫一番。

    可等着等着,等来的不是师父,而是大师兄。

    大师兄名唤祁月,字玉。

    祁玉与我而言道:“师妹,回来了。”他看向了一旁的月之书,问道:“阁下是……”

    “在下月之书。”

    “多谢月公子将师妹送来,就是不知我家师妹可有闯祸?”

    “那倒没有。”

    “没有就好啊……”祁玉低声道,继而说着:“阁下不远万里,在下敬着一杯。”说罢,一盏茶尽。

    他故而又看向我,说:“阁下先在这慢慢坐,若是觉得实在太过无聊,可随处逛逛去。”

    月之书点头应是。

    过着不久,他便是觉得还是出去逛着比较好,呆在这确实有些闷了。

    可在他出去后,有个人在外似是等候不长,他自我介绍着:“东方月,我是大师兄派来带公子参观参观。公子,这边请。”他自是嘀嘀咕咕着,“真不知大师兄是怎么想的,不唤着那青苍,居然点名道姓让我来。大师兄他知不知道我在等着一会儿,便是可以吃着饭菜,继而美美地做着梦。而非是在这带人观赏。”他越是想就越是觉着自己委屈,啊,我的美梦,碎了。

    月之书:这个东方公子怎么看起来像是对他尤为不满,难不成是因他误了好事?

    大师兄在前边走着,而我则是在后跟着,一句不敢说。

    大师兄突然停下脚步,我下意识问道:“大师兄,怎么了?”

    “有古怪。”

    “?”

    “不要动。”

    我听话,便见着大师兄抽出腰间长剑,转动剑柄。我没看到是何兵器,我只觉得眼花缭乱,听得声声武器相交清脆。可能是我看错了,此事过后,我苦思冥想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她那会儿好似瞧见一道浅浅光彩,至于是个什么,她记不大清了。

    大师兄受了伤,嘴角吐着鲜血,胳膊、大腿上也有几处疤痕,旧的加新的,可怖,但交叉密集。

    以前我就听师父说过,小时我总是顽皮,每每遇到危险之时,皆是大师兄护得我,然后我说了几句让师父永生难忘的话来:

    “师父,为何护我的人都是师兄,而不是师父您呢?”

    师父不知从何说起。

    “师父师父,我听大师兄说,论说武功他敢说是第一,那第二的人是不是师父您呀?还是说,第一人都是大师兄和师父呀?师父,您为什么不说话?”

    师父道:我倒是想说,可他要是说了,岂不是太伤人心了,要是不小心降了糯糯对道清心中的期望,那他这个做师父的,是否有些太过了。

    “师父师父,听大师兄说,要下山去,可不可以带上我呀?”

    “可以。”本来就是要带她去的,回答一下倒也无妨。

    苏清宁淡然喝着茶水,瞧着眼前人儿一脸笑颜之模样。

    ——

    “大师兄,我知你在忧心何处,放心,你修养的这段日子,我肯定是会好生照顾师弟们,不给师兄添麻烦。”

    然后,师兄晕了。晕的可准了,睡得都有足足半个时辰呢。

    大师兄在心中祈祷:可千万别惹恼了他们的师姐,不然有他们罪受的。

    ——

    东方月:“也不知宁师姐把我们唤来做什么?”

    墨青:“还能做什么?当然是来折磨我们的!”

    月之书:“折磨?”

    墨青:“看你这个样,应是宁师姐的恩人。”

    他观察四周,悄声说道:“你是不知道,宁师姐平日很是严格,对于我们而言自是‘折磨’。”

    “可在下倒是觉得,苏姑娘为人宽和。”

    “啊?哦。”上回也有人这么说过,但他要是每记错,那人好像还被师姐揍了,那面貌简直了。现今想想或许都还是个噩梦。

    东方月:“你可别说了,咱们还是好好听着吧。”

    “这几日将由本师姐来看着,今日师姐高兴,特此给放个期限为三日。散了吧。”

    东风月、墨青:宁师姐当真是没问题吗?他们怎么感觉怪怪的呢?

    月之书低头思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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