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间,他们知道,自己的噩梦快要开始了,而且还是在进行中的时刻。于是乎,云萧山的诸位弟子皆是在此段时日内做些除却练武的事。谁叫她是他们的师姐呢。当然是要做好时刻被训的准备。
“我跟你们说啊,咱师姐除了能打得过咱们之外,其余的那可所谓是无所不通。”
“你说就说,干嘛夸得那么大。”
“既然这样的话,那也没什么可谈的了。”
“不谈这个,那我们该说些什么好呢?”
“要不咱们各自来猜猜师姐此次外出为多久,怎么样?”
“不怎么样。”凌远心道。
“咳咳,我先打个开头。”长青道,“十二月。”
“那不就是一年嘛。”
云阳道:“怎么可能才几月,分明是一两年。”
“不对不对,明明是十年之久。”柳无延反驳道。
东方月:怎么说着说着就开始打起来了呢?真是一点都不怕再跑掉自己的胳膊和腿吗?
他百般劝着压根就没啥子用,直到他看着宁师姐朝这方走来,还好似看到了眼前的这副场景,快步而来。许是他们亦是注意到了,赶忙做出啥事也没发生的样儿,听着宁师姐问:“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当然是为了修身养性。”
“修身养性?”
东方月心道:师姐你别笑啊,看得我心里实在不安那!哦吼吼,救命啊!我到底是哪里进了水,才要在宁师姐高兴的时候惹她啊!啊!谁来救救我们啊!哇,也是没想到,居然有人直接呼喊大师兄了!
下一瞬,他便是瞧见大师兄缓缓迈着步子从屋中走出,行动似是艰难,他知道,大师兄是来救他们的!于是乎,不出所料,那些见到大师兄的,眼里皆是带着希望。
“大师兄!”
苏道清亦是瞧见了他们,问道:“怎么了?”他忽而看向我,见我手上拿着跟木棍,差不多有着长木仓一半的长度,顿时了然,说道:“哦,你们记得好好听宁师姐的话,放心,你们的宁师姐人可是很温柔的,只要尽量不惹她就是了。”
东方月一众:?大师兄,你在胡说什么呀?
苏道清:我倒是要看看师妹会如何对待他们几个,也算是替他出了口气。
东方月缓缓转头瞧着身后站着的人,面上皆是尬尴地笑着几声。
完了,他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
我躺在树梢上,翘着二郎腿,我怕那耀眼的阳光阻碍我想要熟睡的心思,便是从藏书阁拿出一样书来,随意翻开,继而盖在脸上。我睡时早,醒时也早,我也是没想到他们今日也是同样,往常我可没见他们这般,好不容易来了这么一次,委实稀奇。但愿他们日后依旧如此,莫要辜负她的期望才是。
东方月转头一眼瞧见旁的树上落着块布,正是清风摇摆,往上一看,是个隐藏在枝叶中的人影。不确定、疑惑:“师姐?”
“怎么了?”
“你怎么在树上睡?”不怕掉下来吗?
“赏风景。”
赏风景,能看吗?东方月抬头看着,没看出一点云彩模样,难道这就是师姐所说的风景。既然如此,要不改日他试试看,是否真如师姐所述。可是师姐啊,你这么呆在树上面,真的不会觉得膈应吗?
“想什么呢?还不赶紧吃完早膳练功去。”
“是,师姐。”
……
“哎,速度再快点。”
“多出点力。”
“腰杆挺直。”
“还有凌远,手臂伸长点。”
“师姐,我是柳无延啊,凌远在那呢。”说罢,他指了指不远处的那个人。
我随之望去,凌远注意到了我,立马收起二郎腿,站起身,深怕我会教训他似的。嗯,他想的是对的。在我将要罚他前,他居然还敢来问我“师姐,你不是要罚我吧。”我点头,算是回答他了。
凌远崩溃,只求我能罚的轻些。
“那就绕着周遭跑个四五圈。”
我听着后边的笑声,转头看去,说道:“再笑,就罚你们抄颂德经千遍,外加着跑个八、十圈,怎样?”
噤声。
“刚刚责罚的,还是重了些。我给你个选择,是要跑呢,还是要写啊?”
“自是后者。”
“那你就把明德诵抄个百十遍。字迹要清晰,看得懂就行。”
我转身而走。停步,瞧向上方,约是有两人,猜是大师兄与月公子。不知他们是在谈论什么,该不会是我吧。
还真是。
“师兄。”
祁玉闻言转身,“师妹。”
“苏姑娘。”月之书。
“你们在谈什么呢?”
祁玉道:“有关师妹的。”
“我?”我很好奇,“都说了什么呀,我想听听。”
“只是在介绍,没其他的了。”
“真的?”
“真的。”
“月公子,大师兄都跟你说了什么,可否讲与我听听?”
月之书正道要说何,祁玉忙慌道:“月公子,你可别乱说。”不然依着师妹那脾气性子,他定然是要遭罪的。
月之书心下了然,他这是怕人呢。
“其实祁公子所说之言语,所道都是些夸赞话。”
夸赞?师兄何时竟学会夸人了?
想起以往之战绩,甚是骇人那。
“祁公子说姑娘是个贤惠加德之人,武功卓越,愣是连他这个做师兄的亦是比不上,更甚为之世间无人可相与,但却真人无数。”
“可是这一点都不像师兄你啊。”
“怎么,是被师兄的文采惊艳到了?”
“师兄,你要点脸行吗?明明是这位月公子替你说的,怎么就成你的了。”
“……”祁玉。
“不过师兄,你今日是怎的了,往常我可没见你这般过。”
“有感而发,有感而发。”师妹你别再说了,说的他都觉得心慌。
“师兄,你无事的话就帮我看一下,省得他们偷懒。”
“师妹,这般严格真的好吗?”
“难不成师兄是要看着他们身处险难之时葬首异处吗?等着出事了,到时候还不知在哪哭呢。”
“师兄正想要与师妹商讨,让月公子留下,住着一段时日,以此来报纸以恩。”
“这事,师兄还是去问问师父,倘若师父同意,我也就没什么意见。”
毕竟师父是个什么样的,她和师兄最是清楚不过,要是没得他允许,谁敢私自办事啊,除了我和师兄。
我坐在高处俯视,旁还有位月公子。
我与他说起些陈年往事,虽说我记性是有不佳,但也不至于连个事都记不清。
“师父说我和师兄就是专门来给他添麻烦的,这点我和师兄特别认同,然后师父闭关了,说是为了增添肚量。”
“你师兄倒是待你不错。”
“你也是这么觉着的,以往师兄虽然嘴上嫌弃,但却是时常有助于我。月公子,那你的师兄待你怎样?”
“他啊……”月之书有口难开。若无相较比,怎知参差大。“算是可以。”要是他不想要着他的命,自是更好。要是所遇乃是祁公子,或许他也不用受着此般苦楚。
“你该不会是在想要做我的师弟吧。”
他的心思被猜中,些许慌乱。
“苏姑娘将我引至此处,不会是为了这事?”
“嗯……算是吧。”她记得师兄好似说了句话,那是相当的高兴,师兄他说“师妹啊,没想到你居然把人带至云萧山,也算是师兄之前小看于你了”祁玉正要在说些别的,被我所打断,“师兄此话何意?”
“当初师父让你下山,曾是言道‘记得顺便带着一位姓月的公子前来’,真是不知该说你记性不好还是只顾着游山玩水了。”
“那我要是带不回呢?”
“带不回就带不回呗,我和师父又不会责罚你。你可是师兄唯一的师妹,更是师父唯一的女弟子,谁敢忍心。”
“所以,我可能是机缘巧合之下将你带来的。我也是没想过,记性不好居然还可以完成任务。这只能说明是我运气好,才会如此。”
“嗯,苏姑娘运气的确是好,还是顶顶好。”
这话听得我高兴,自然而然也就随着我去了原处,因着此刻乃是比武时候。彼此互相切磋,也好看他人长短处,瞧他人武功升。
我手拿长剑,对面则是墨青。
下一瞬,刀剑相碰。
打了几个回合,墨青突然发现,师姐她这是拿命跟他打啊!师姐你没必要在此刻拿命来使啊!
在他未是反应过来之际,已然是输。
他的脖颈上赫然架着一把长剑,长剑尽头是师姐。
幸好师姐并未想着要他的命,不然他可就要一命呜呼了。
“苏姑娘往常练功都是拿命去的?”
“对。因为她想更有效地和人打架。”
“……”
“有件事我忘记告诉你,我的师妹她是动手不动口,而我则是和她相反。”
“动口不动手?”
“没错。”
不愧是师兄妹:月之书感慨而言道。
……
“师姐,该我了。”来者是为青苍。
长木仓对弯刀,胜之不武。
一为远攻,二为近守,股而还是则以为剑。
青苍实力高于我的想象,至少能与我打个平手。
我不想再打了,因此我让他们在一旁休憩,让师兄来。
祁玉指了指自己,又快速放下,好端端的,怎么就扯上我了呢?
“那个,师妹啊……”
我闻声看人,只听师兄道说几字:“换师兄来和他们打。”
“为何?”月之书问道。
“容易挨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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