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司雪回到座位,敲击键盘的浅微声音,让晏清河不安的心脏,落到了实处。
原来只是梦,还好还好……
倏忽,她怅然若失地想道,如果浅浅能像学姐这样对她就好了。
熨帖着她的心脉,不让她胆战心惊,不似流沙一般,让她渴望紧握在手心时,不经意间,又会悉数从指缝滑落。
ue的岁月,有那么一道曼妙的身影,总能不期然而至。
沐司雪。
初始时,晏清河人生地不熟,a语也不太流利通畅,费劲挤上几句,蕴含的本土音,锁住了她重生后本就沉默寡言的表达欲。
a国的冬天寂静而安宁,来来往往的行人,一手捧着热饮,胳膊夹着书籍的学子,形色匆匆,晏清河贴起高领风衣,搓着双手呵气。
高大棕榈树,光裸着肢干,稀稀疏疏被吹动几片落叶,吱呀一声,踩在脚下,碾落成细碎的粉末。
晏清河淘气地踩着叶,任脚步像躲在礁石后的游鱼,寻一点繁琐学业里的小确幸。
【吱呀~】晏清河踩了脚,听见身后也如回音流淌着一声【吱呀】,几秒后,细长高靴,长腿踱步而来。
她正在被模仿,有谁和她同在一个道上,踩着碎落叶。玩着童趣且无聊的游戏。
美丽的女人款步行在她身后,清眸沉静如海,面容冷澈姝丽。
眉若青黛,冷倨扬着精致的下颌,眸光比这冷寒的冬日,甚若清凉。
晏清河转身回眸,沙龙聚会,叫沐司雪?零星的回忆,对方弯了弯唇,冰霜融化,浅不可察的笑意。
“你很可爱。”
她很可爱?晏清河脸颊熏染了几分烫,这还是第二次有人用这样的词语形容她。
小时候,母亲晏漫星只会严厉斥责她,“晏清河,站起来!别佝偻着身子,以为低头,就能绕过这些事?”
一位世家的小少爷,在酒宴上将小硬币投到了季浅浅的酒杯里,她制止了对方,小少爷却张扬不认错。
“本少爷见到季大小姐一次,就捉弄她一次!”
任谁都不能欺负浅浅!晏清河当下趁着对方出卫生间时,抵着人脑袋,狠捶了几下爆栗。
小男孩的家族,是晏氏的合作对象,晏漫星知道后很生气,命令她在大冬天,脱下厚棉袜,贴着冰凉大理石地面,站在花园萧瑟冬风里。
她蜷缩双臂抱怀,冻得脸颊发紫,嘴唇发出“哆哆”的颤抖音。
直到小姨奚照婉回到家,心疼地牵起她手,带她回温暖的房间。
痛!婉姨将温热的手贴到她僵硬的脸颊旁,“清河,这不是你的错。”
“小姨,我真的很让母亲那么厌恶吗?”
自她有记忆起,晏漫星就从没对她笑过,别的孩童所享有的睡前童话、细致的教导她都没有。后来大了一些,她才知道,由于爷爷晏玦重alpha轻o,oga女儿晏漫星如果不生下alpha子嗣,就没有权力继承晏氏集团。
为了防止晏氏被晏玦的私生子女瓜分继承,晏漫星在18岁时生下了晏清河,拿到99%可分化成alpha的鉴定报告,甩到晏玦桌上后。就开始只管生不管养,丢给了如妹似友的奚照婉。
逮到她犯错,就实行打压式教育,将她否定个一无是处。“二世祖!草包!我怎么生了个你这个混蛋玩意!”
冬凉回屋那天,她耷拉着脑袋,奚照婉却用纤长的手指,捧住她冰凉的脸,柔眸专注,告诉她不是这样的。
“我们清河,一点都不讨厌,很可爱的!”
奚照婉的话,和沐司雪的“你很可爱……”重叠一处,晏清河不好意思地垂眸,咬了咬唇,想回应时,对方却若飘絮走了。
身姿娉婷,冬日系腰麻棕风衣,衬着细腰婀娜,美得不可方物。
许是被触碰到了幼时的记忆,晏清河当天晚上,做了个绵长的梦,那个梦过后,她更是将和沐司雪之间的相处尺寸,拿捏得很好。
不远不近,维持着比普通朋友好上一点的朋友关系。
梦里,她回到了小时候,踏着厚若地毯的枫叶,在干枯的密林里穿梭,来到塞茵河女神的湖畔,旁有一间像梭罗书中,瓦尔登湖旁的小木屋景致。
小屋幽暗,她想上前却有些忐忑,奚照婉牵着她手,“清河,我带你去小木屋玩。”
她乖顺地将奚照婉小指逡巡其上,被奚照婉反握在手心,令她安心。
待来到小木屋门外,奚照婉的身姿却在转身刹那,隐而不见,她倏地一惊,木屋处冬天消逝,却往里走,曲径幽深,盛开着五彩缤纷的绮丽世界。
“小姨?”婉姨?
她的身高,随着步伐的前进,也愈发挺拔,一步一生长。
紫萝藤,说不出名的柔嫩藤蔓,肆意招展。她绕过藤蔓,一位穿着米白色低领毛衣的女人,背对着她,似在栏杆处,凝望远处的风景。
栗棕色的波浪卷发,垂落白蜜桃绒的毛衣处,纤长秀美。
“浅浅?”她屏着呼吸,完全遗忘前世种种的怨曲和沉重。
双手穿过女生的腰,下巴抵在她毛茸茸的毛衣肩上,拥在怀中。一切都回归到,她们最初相识的时候。
好幸福!
秀挺的鼻尖,从对方光滑脖颈处轻闻,小舌颤抖,咬住女人的腺体。
女人柔姿柳梢般轻颤,晏清河闭拢睫毛,朝着她转身的红唇,就啜吻上去,对方身高比她矮上一些,亲久了,低着脖子难受。
晏清河托住对方裙袂包裹的圆翘,往栏杆上一抱,借着这力量,将红唇按向自己嘬住,吞咽着馨香的呼吸。
是浅浅么?晏清河侧着掌,曲着手指,合拢不住,又感觉不太像的持捏感。
对方被唇吻地嘤咛了声,倏然将胳膊挡住越来越恣意的……
晏清河被中断后张开眼,沐司雪惯常的冷眸,潋滟着水色,娇红欲滴,仿若冬日里迎日绽放的红梅,被风吹拂,袅袅婷婷。
从未见过的风情万种。
晏清河登时心慌,沐司雪怎么会在这里!不是浅浅吗?
“将我放下来。”对方凝着黛眉,晏清河迎着她懒懒翕张的双臂,就准备将其抱下。
认错人了,晏清河苦笑,已经做好了被骂、被羞辱的准备。
沐司雪单手环住晏清河脖子,高跟踩到了泛黄树叶上。吱呀踩碎声,和白日重叠。
晏清河托着她的浑圆挺翘,平稳落地后,忙不迭就要放下。
“学姐,你踩到落叶了。”晏清河提醒,厚密的地毯叶,小心别滑到。
对方将她勾得更紧,红唇吐着松露白茶清香,附她耳旁呓语:“落叶在哪儿呢?”尾音勾着酥软,晏清河耳廓痒痒的。
“在学姐的脚下。”晏清河诚实回答。
落叶踩在了沐司雪的脚下。
“suer在哪里?”
“在这。”晏清河垂眸,半低着身,将俏丽脸颊垂几公分,方便沐司雪甩她巴掌。
沐司雪轻嗯了声,轻拍她脸的那一下,力度缱绻成抚向她的唇角,晏清河被迫昂起了头。
沐司雪捏住了她下巴,对这个回答却想要更满意,柔语更正,“suer在司雪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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