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山庄。
张岁年的屋子里。
顾秦的眼睛四处转悠,这里可比他家好多了。
黄杨木的桌子,做工精细,青木凳子铺着软垫。
地上铺的东西又白又亮,不知是什么,墙上还刷了白。
一张大床上是软绵绵的丝绸被,又柔又滑。
张岁年抱臂看着他,笑了笑问道:“我这屋子还不错吧。”
不错跟他有什么关系,还把他虏上山来,真是土匪!
“你到底是谁,你怎么认识我。”顾秦的语气可不好,让张岁年听了,直皱眉头。
张岁年回答他:“我是张岁年。”
见顾秦毫无记忆,张岁年的脸也黑了,“不记得我了?亏我当初对你那般好。”本以为再无相见之时,没想到时隔多年,再见是这般。
谁啊,顾秦左想右想,一片空白。
但左右是认识的人,这人还说以前对自己好,“那你放了我吧。”
“不放。”张岁年往凳子上一坐,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下。
顾秦气急败坏,“你还说对我好,你这个土匪!”
张岁年看向他,语气冷清:“那是以前了,等我娶了你,以后自然也会对你好的。”
说完这话,张岁年就向顾秦走来,几步,就走到了顾秦面前。
“老子今年十八快九,正好讨个媳妇,下下火气。”张岁年看着记忆中的小人,变成了如今这副大人样,人已变大,浑身还是稚气。
“你!”顾秦手指着他,气的发抖。
张岁年抓住他的手,笑眯眯道:“夫人,你别急,今晚就洞房。”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这不是马上就要洞房吗?!顾秦大惊失色,他堂堂男子汉,如今被个土匪虏上山,还被迫当了土匪的媳妇,这怎么行。
“不行,不行。”顾秦直摇头,往后躲。
“我说行,就行。”张岁年抓着顾秦的手臂,就把人丢进了浴室,他随之进来,而后阖上门。
这浴室,仿的是现代淋浴室。
“把衣服脱了。”张岁年站在门口,一双眼戏谑地盯着他。
顾秦誓死不从,扒着自己的衣服死不松手。
“放手。”张岁年蹲在他面前,扯着他的衣裳。
小小顾秦,在张岁年面前就如同小鸡,轻而易举就把人给扒光了。
张岁年的目光定格在他身上,邪气地舔了舔嘴角。
“流氓!”顾秦色厉内荏地骂他,肌肤暴露在空气中,使他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片刻功夫,张岁年把自己给扒光了。
那雄赳赳的东西直直对着顾秦,顾秦气愤地看着那个东西。
不成想,越看越大,越肿。
“你真不要脸!”顾秦急急移过视线,蹲在地上。
“你是我夫人,咱们还要做那浑事,岂不是更不要脸了。”张岁年扶着自己,现身说法了一番那事。
“唔”张岁年长吁一口气,总算出来了。
他搓了搓手心黏黏的东西,“怎么样,看够了吗?”
这事,顾秦自己也做过,但第一次有人在他面前弄。
顾秦脸色发红,脑袋仿佛要炸开了,脑海中全是张岁年那一声叹息。
这个人太无耻了吧!
张岁年打开花洒,热水涌出。
他冲了冲自己的右手,冲完后,又嗅了嗅自己的掌心,那眼神是时刻粘在顾秦身上。
目睹这一过程的人头脑爆炸,全身上下都散发着羞怯。
张岁年拿着花洒往顾秦身上冲去,那股冲劲儿不小,顾秦吓的哇哇直叫,整个人蹦起来。
“别怕。”
张岁年把人拉到自己面前,抵着他的耳说:“我帮你洗澡。”
说完,不等顾秦反应,水流便上了顾秦的身,暖洋洋的。
适应了这股水流,顾秦不满地哼哼,而后把自己胸膛对着张岁年:“这里也要洗。”
他似天真又愚蠢,张岁年眸光暗了暗,喉结滚动。
“低头。”张岁年的目光移到他的头上,那一头青丝墨发,直到腰间,发丝紧贴着背部,他纤细的腰肢,差点被头发给遮完。
顾秦乖乖低头,好汉不吃眼前亏,现在不能跟这土匪硬着干。
头发被水润湿。
张岁年挤了一坨洗发水,搓出泡沫后,揉上了顾秦的发间。
“好香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异的水果香味,像是多种水果的混合,顾秦从来没闻过这种味道,顿时有些欲罢不能。
他的后背贴着张岁年的胸膛,两具滚烫的躯体一触,便是顾秦咋咋呼呼的叫声:“放开我!”
张岁年的手臂揽着他的腰肢,把他按在自己胸膛上。
“别闹,还没洗好。”
他一头的泡沫,还未冲洗,泡沫水顺着头发往下流,眼处无法避免全是泡沫,顾秦害怕地闭上眼睛。
哗哗哗的水流,冲净了头发,张岁年把他的头发用浴巾裹着,又把他的身体给冲干净。
而后自己用了五分钟,洗了个战斗澡。
两人一起出了浴室。
张岁年拿出干发机,把浴巾从顾秦头上拿下。
头发湿漉漉,用上了干发机后,没一刻钟,便恢复了干燥。
顾秦好奇地看着这个只有手掌大小,可以出风的东西,“这是什么啊?”
“想知道?等我们洞房了,我就告诉你。”张岁年把干发机甩在椅子上,抱上顾秦就往床上走。
‘碰’的一声,是顾秦摔倒在床的声,顾秦捂着摔痛的手肘,瘪瘪嘴,眼泪要掉不掉,痛是痛,但是更害怕。
床边凹下去一块,张岁年上床了。
张岁年一指内力过去,蜡烛熄了火。
漆黑的房间里,只有两人急促的呼吸声。
“不要。”顾秦羞愤地推开他。
两人身上不着片缕,张岁年多霸道的人,“任你喊破喉咙,也得要。”他一把拉过顾秦,把人抱在自己怀里。
他就这么抱着,手腿在顾秦身上来回蹭。
“你说说你,这一身皮囊,比上好的蚕丝被还滑还嫩,你怎么长的。”说着,张岁年捏了一把顾秦的屁股。
男子尊严已经快要没了,顾秦一头砸在他胸口,气愤地红了眼:“无赖!”
张岁年重哼一声:“你才知道?”
而后他的声音哑了哑:“真的不记得我了?”
顾秦踹了他一脚,反被他抓住了脚踝。
“不记得!”
“也罢,那也不是什么好的记忆,不记得也好。”
当初那金贵玉润的小福娃,怎么会来到青郡。
想到便问:“夫人,你怎么会到青郡来。”
对于张岁年的称呼,顾秦拒不承认。
“关你什么事。”他又把人推了推。
推人不成,反倒被人拉近了距离。
他的腿碰到了张岁年雄起的位置,被张岁年强硬地固定在怀中。动弹不得。
两具身子亲密无间,张岁年嘶哑道:“夫人不愿说,就算了。”
“接下来,该干点正事了。”
何为正事,当为传宗接代。
张岁年不在乎,但不妨碍他用此理由。
他压低声线,嘴唇贴在顾秦的耳旁:“我们生孩子好不好?”一身的重量,全放在顾秦身上,说完,他的头移到顾秦上方,那双黑洞洞的眼直直看着顾秦胆怯的小鹿眼。
顾秦哭唧唧,怕的身子抖了抖:“不好呜呜”
“好,我亲一下。”
“不要呜呜”
“再来一下,你好阮。”
“放松。”
“呜呜呜”
鸡同鸭讲的两人度过一个餍足的夜晚。
人生第一次开荤的人,并不知道他把人欺负的有多惨。
顾家村。
顾方启急急地在门口打转。
“二狗,我先去城里找人。”顾方启冲屋内喊声,便再也等不及,往外奔去。
小叔叔一夜未归,他真害怕是出了什么事情。
往常也有遇到过被恶霸欺负的时候,但都未像现在这样一夜未归。
二狗在他走后,也出了房门,把门关好后,二狗才向青郡方向跑去。
顾方启和二狗注定寻不到人,他要寻的人正在清风山庄呼呼大睡。
张岁年醒的早,醒来他便看着顾秦。
一双手描绘着顾秦的容颜。
就是那张小嘴,搅的他欲罢不能。
直到日上三竿,顾秦才悠悠转醒。
他醒来后,发了会呆,才想起自己的境地。
昨晚,他和流氓“啊!!!”顾秦大叫不止,罪魁祸首就在身旁。
“你这个混蛋,王八蛋!张岁年!”顾秦用上浑身解数,就要把张岁年大卸八块。
张岁年攥住他的手腕,又压在他身上。
“好了,别闹了,夫人不累吗。”
记忆被重启,顾秦眼睛冒火:“你不许叫我夫人!你这个混蛋!”
“我要离开!”顾秦挣开他,就下了床。
“也行,我陪夫人一起去。”张岁年理了理自己的衣服。
顾秦拿衣服的手一顿,而后迅速穿上衣服,奔出了门去。
顾秦出了房门,却被困在了大门。
张岁年笑嘻嘻地站在他身旁。
赵符几人躲在暗处,公子的心思可真难猜。
“我说了,我陪夫人一起,不然夫人怎么出得去。”张岁年上前拉着他的手,带他出了清风山庄。
出了山庄后,顾秦一把甩开他,不愿意搭理他。
“真是无情啊,一夜夫妻百夜恩,夫人对我可真狠心。”若是他不笑着说,顾秦也不会这般生气。
一块石头砸在张岁年身上,顾秦愤怒的声音响起:“你去死吧!”
“我可死不了,不然夫人怎么办。”他依旧笑盈盈。
张岁年吹响一声口哨,一匹骏马便停在两人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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