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岁年一手牵着新媳妇,一手牵着马上了缆车。
下山后,他捞起自己的新媳妇跨上马。
“别动。”张岁年抓住缰绳,止住动弹个不停的顾秦。
顾秦的屁股依旧酸爽,一动便脸色一变。
已过午时,正热的紧。
张岁年从怀中拿出一把折叠伞,打开后,交予顾秦。
“夫人拿着。”
顾秦愤恨他的无耻,又无可奈何,又对他手上之物异常好奇,最终顾秦不满地接过伞,将伞打在两人头顶上。
往年只听说清风山庄惯会做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顾秦还是第一次真正看见稀奇古怪在哪里。
那山庄里的奇异之处,那缆车,还有手中的这把伞。
平常的油纸伞,伞骨大,整体也大。
但他手中这把却不一样,伞骨竟然是铁做的,也未见清风山庄有售卖过这种伞。
这无耻匪徒难不成是“你是清风山庄的老大!?”
张岁年拍拍马屁股,马悠悠跑着,速度不快。
“你说啊。”顾秦侧过头,反向锤了拳他的肩膀。
身后是肆意的笑声,“夫人可真会关心我。”
张岁年眉眼笑开,头低下,靠在了顾秦左肩。
“走开,腻腻歪歪,真烦人。”顾秦不想与他待在一块,活生生受气。
最终,顾秦也没告知张岁年自己的身份。
两个人一路打打闹闹,终于在一个时辰后,到了顾家村。
“他们肯定很担心,都怪你。”顾秦皱起眉头,看着门上落的锁:“他们出去找我了。”
张岁年松开缰绳,马便跑的没了影儿。
“找不到人,自然会回来。”张岁年不甚在意,没有丝毫内疚。
听闻他这话,顾秦愤恨地盯着他。
张岁年笑笑:“锁还要不要?”
察觉到他的目的,顾秦急急道:“要,你别砸!”
小媳妇的要求,他当然满足,下一秒,张岁年摸上顾秦的腰,带着他一跃就跃过了墙,来到了院子里。
本以为是调戏之举,顾秦刚要出口的话,又憋了回来。
顾家庄,有点熟悉,张岁年来到顾家院子,便知道为何熟悉了。
两年多前,他曾在这里放置了一批粮食。
后来,他忘了。
他当时刚刚打劫了一行商队,取得了诸多财物,而粮食,是最多的。
刚好那处距离顾家村不远,顾家村中有一所高官的房子,常年未有人住,村民也不敢进入,一直为荒废状态。
张岁年便把带不上的粮食,都藏在了顾家屋子里。
那段时间不愁吃喝,张岁年之后自然也忘了这茬。
没想到是顾秦捡了这便宜。
吃了他的东西,可就跑不了了。
顾秦的情况,他昨天已经知道,当初那娇贵的小公子,落难时也未改掉骄纵的毛病。
两人进了院子后,顾秦不欲搭理他,径直往卧房而去。
骑了一个时辰的马,屁股都被磨痛了。
躺在床上的顾秦,像是做了一场梦。
他在床上回想着,只觉得委屈,凭什么他要被人侮辱。
那侮辱他的混蛋还悠哉地坐在房间内。
“顾秦,你就别想东向西了,以后跟着我不好吗,你看你过的什么日子。”
张岁年的混话惹恼了顾秦。
“谁要跟着你,你说我们小时候见过,你究竟是谁!”这个混蛋的身份,他到现在还不知晓。
“真想知道?”张岁年哈哈笑了两声,朝他走近,双手捏上他的脸颊,“我偏不告诉你。”
顾秦怒目而视,一巴掌拍掉他的手。
顾家大门被二狗打开,二狗与顾方启失望而归。
两人刚到院子里,立马听见了屋内的声音。
顾方启急急走进去,“小叔叔,你回来了吗?”
他刚刚进屋,看见一个男人站在床前,那男人闻之转过头来。
顾方启惊艳了一瞬,被顾秦喊醒:“我回来了,你过去。”后面半句话是与张岁年说的,说着,他把人推到一边,自己下了床。
张岁年抱臂站在一旁,看着他们叔侄。
二狗随之也进了房,张岁年与二狗的视线一撞。
“二狗,辛苦你了!”顾秦拍拍二狗的肩膀,二狗错开与张岁年对视的视线,与顾秦点了点头。
张岁年微眯起眼,打量起二狗。
小白脸,张岁年不屑地哼了声。
等几人相互关心过后,才有人想起了张岁年的存在。
“这位是?”顾方启问道。
“你就当他不存在吧。”顾秦毫不在意地回道,这回答,张岁年可不满意。
张岁年几步走上前,嘴角扬起:“小侄子好啊,你叔叔已经与我私定终身了。”
顾方启讶异,怀疑地看向顾秦:“这?”
“别听他胡说。”顾秦怒视张岁年,想着在小辈面前,不好动火。
“口是心非。”张岁年奸笑。
场面一片混乱。
张岁年把人禁锢在自己怀中,与怀中人道:“调皮。”
什么是气急败坏,在顾秦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顾方启想要阻止,却被二狗一把拉住。
他们这厢打打闹闹,清风山庄的众人则聚在一起。
张岁年走前,让纯先生主持大局。
让西山加大兵器产量,西山当初那几百流民,被张岁年安排进了兵器厂,厂址就在西山。
同时让山下的青壮年全部上山,组成军队。
山下所有的老弱病残,只要能动弹的都安排进山下的厂子里做工,原先厂子里的青壮年也上山。
北朝的军队距离京城只有几百里,到时京城一破,可就完咯。
这一决定颁发下去后,山下众人哗然。
李家村。
李木海神情难掩激动。
“清风山庄这是要!”要保家卫国吗?
王家村。
“终于要来了。”王奇早就恨透了这朝廷,无能腐败,早该亡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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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文武百官跪在大殿之上。
皇位之上的人面目狰狞,语气暴虐。
“北朝反贼!”
南朝与北朝原属一朝,百年前北朝叛乱,南北两朝从此成为死敌。
丞相风予申大喊:“请陛下随大将军出城,迁都益海洲。”
皇帝一掌拍在扶手上,面色暴怒,“朕一去,岂不是投降北朝!”
“陛下,此为迁都,只要留的青山。”丞相直起身,沉沉注视皇帝。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皇帝如何甘心,但北朝大军压境,再不走,便没有机会了。
况且,此皇帝,最为怕死。
说的大义凛然,不过是为了挽回自己逃跑的形象。
“陛下,以大局为重啊!”丞相再道。
最终皇帝还是应下,回到后宫便马不停蹄地带着后妃出了城门。
京城大乱。
皇帝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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