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儿快尝尝,这些都是我吩咐厨房特意做的,全是你爱吃的。”越名扬一边说一边向女儿碗里夹菜。
越萍儿也是爱吃,父亲夹来的菜来者不拒,统统的放进嘴里。
一张嘴满满的,说谢谢的空都没了,一时吃呛了。
越名扬又连忙取过水来道:“别吃那么急,快冲一冲。”
心疼的不得了,一手端着茶另一手又忙着拍背,忙的手脚并用没有了一点庄主的样子。
越夫人看到后,气不得笑不得,气的是父女俩完全没有把她当回事,就像饭桌上没她这个人似的。笑的也是父女俩,一个是能夹尽夹另一个是能吃尽吃。于是一拍饭筷,嗔怒道:“让她慢点吃,你就不会慢点夹啊,再疼女儿也不能把她当那……”
越夫人本想说猪圈里的猪,话到嘴边觉得不合适又咽了回去,回头又对女儿道:“再说你,做什么事都慌里慌张的,还有没有一个大小姐的样子?吃个饭也这么粗鲁,就像这半年你外公没让你吃饱过似的,这样子让外人看见你还嫁不嫁人?”
父女俩听越夫人说的这么郑重,对视一眼噗嗤一声笑了。
越萍儿一嘴的饭全喷了出来,喷了个越名扬避无可避……
越萍儿看着被自己喷了一身饭的父亲,越名扬看着嘴里含着食物的女儿,笑声更甚了。
正在这时,管家越明楼慌慌张张的来到了门外。
他未敢进门,只是在门外来回踱步。
越名扬正沉浸在父爱之中并没有注意到他。
越夫人看到后道:“明楼,怎么了?”
越名扬这才止住笑声,动手抹去女儿喷在自己脸上、身上的饭,越夫人赶紧用手帕,帮丈夫擦去脸上未净的残渣,轻拍了一下女儿示意她不可再张狂了。
待越名扬坐正,越明楼也走了他身边。
“什么事让你如此六神无主?”越名扬问道。
“老爷,啸天死了。”越明楼紧张的回道。
“啸天死了?”越名扬猛的站起身,不可置信的看着越明楼惊问道。
“是的,方才有两个兄弟路过后院时发现的。”
越名扬慢慢的坐下,呆住了。
越夫人知道,啸天是越名扬最喜欢的一条护家犬,越家规矩,后院没有庄主的命令谁也不准进,能打开院门的钥匙也只有一把,时刻带在越名扬身上,纵是这样,越名扬仍怕有失,专门训练了啸天在后院看门,今日它突然死了,事情定是不一般。
看越名扬多时不说话,越夫人推了他一下方才清醒过来。
越名扬站起身边走边吩咐道:“马上通知弟兄们戒备起来,吩咐门房的兄弟不准任何人离府。”
管家转身去安排,越夫人和越萍儿放下碗筷也跟着向后院走去,等他们赶到后院时越明飞带着人已经封住了后院。
“有没有发现异常?”越名扬问道。
“没有,我带人来到时啸天尚有呼吸,兄弟们立马封锁了这里,目前没有一个人走动,连只鸟都没有飞过。”越名飞一脸严肃的回道。
“嗯。”越名扬围着啸天转了一圈又问道,“有没有查出它是怎么死的?”
“没有,啸天平时就在这里活动,其他地方它从来不去,也从来不吃陌生人给的食物,就算有食物落在面前,未看到谁给的它也不会吃,嘴里也没有发现食物残渣,投毒这点可以排除,检查身体也并没有外伤,所以现在还不知道它是怎么死的。”越名飞道。
此时越明楼跑来禀报道:“老爷,兄弟们都安排好了。”
越名扬对他点了点头,又问越名飞道:“最近府里来过多少外人?。”
“没有。菜、柴等都是庄里人出去买的,近段时间也没有其他江湖朋友进庄。”越名飞边想边回道,“噢,对了,有两个外人。”越名飞又突然醒悟道。
“哪两个人?”越名扬一脸的严肃。
“跟着嫂子和萍儿回来的那两人。”
“你马上派人去叫上官祈明到这里来。”
越名扬吩咐完越名飞又问越明楼道:“那个船家是什么时辰离开的,是不是你亲自把他送到庄门口的?”
越明楼脸带悔意的道:“老爷,那船家拿了钱就向外走,当时老爷让我把他送出庄,可走到前院时他突然说肚子疼想去茅房,因为其它事我未带他去,让另一位兄弟带他去的,他几时离开的我说不准。”
“糊涂,快去茅房查看一下,再问一下门房的弟兄,那个人出没出庄?”
越明楼大跑而去,上官祈明由人带着走了过来,越名扬张嘴就问道:“你方才在哪里,在做什么?”
上官祈明被问的莫名其妙,但看到这么多人,越名扬又是一脸严肃的表情,老实的回了话,“自离开老爷和夫人,我一直与这位哥哥在一起。”
越名扬看了一眼带他来的家丁,确实是方才引上官祈明离开的人。
那家丁证实上官祈明说的是真的。
“嗯,你俩先退下。”越名扬又观察了一下两人的神色后道。
越明楼带着两个兄弟跑了回来,“老爷,跟着那个船夫的兄弟被人打晕藏在了茅房里。”
“当时发生了什么事儿?”越名扬问道。
“回老爷,当时大管家让我带那人去茅房,一路上他东看西看问这问那,我就觉着那人不对,便留了神,进了茅房一时半刻却不见那人出来,我觉着奇怪刚想进去查看,结果不知怎的就被人从后面打晕了。”那人回道。
“他向你询问了什么?”
“他问你们庄上有多少人?有几进院?庄上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后门在什么地方等?”
“你是怎么回答他的?”
“我觉着那人不对,就对他说你问的这些问题我也不太清楚,我也是刚进庄没几日,对庄里还不熟悉。”
“嗯,你确实亲眼看着他进了茅房?在你被打晕之前未见他出来?”
“是,我亲眼看着他进去的,未见他出来。”那人肯定的道。
“今天没有任何人出府吗?”越名扬向门房过来的家丁问道。
“早上出去买菜、柴的都回来了,从夫人和小姐回府以后就没有人出府了。”
“嗯,你先回去,告诉门房的弟兄们把大门看紧了。”
“是,老爷。”那人答完话转身离开了。
“你先退在一边。”越名扬对晕倒在茅房的那家丁道,转身又招过回来的越名飞上前,与他耳语了一番。
越名飞道:“我马上安排人去。”
“不,你亲自去。”越名扬郑重的道。
越名飞带了两名弟兄离开了,越名扬又与越明楼耳语了一番,具体是什么其他人听不清。
只见越明楼脸露难色道:“老爷这样行吗?它可是你最喜欢的……”
“少废话,快去办。”越明楼话未说完就被越名扬粗暴的打断了。
看老爷执意如此,越明楼叹了口气让人把啸天抬了下去。
他转身还想对越名扬说什么,越名扬侧身道:“去。”
“还有没有其他可疑的地方?”越名扬问其他人道。
“回老爷,弟兄们都仔细检查过了,没有什么异常,门是完好的,锁也没有被撬过的痕迹。”
“里面呢?”
“有庄规,弟兄们未敢擅入。”
“嗯。”越名扬点头道。
越名飞飞跑了回来,与越名扬耳语了一番。
“人呢?”
“已经安置好了,那两位弟兄看着呢。”
“那就好。”
抬着啸天跟着越明楼一起出去的家丁也回来了一位,走到越名扬身边在他耳旁说了几句话,越名扬点了点头,示意他退下。
越名扬转身从胸前取出一把钥匙向后院的门走去,锁啪的一响,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门上的尘土被震的飞扬,可见这门也是许久未打开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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