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宁郡主府,听雨轩。
齐姣姣正坐在石椅上,手上拿着赏花宴的帖子,明明是自己费尽心思得来的,可她却看起来满不在乎。齐姣姣将帖子交给棠珠,自顾自地拿起茶杯,轻轻拂去茶末,呢喃道:“南诏王,希望我们能很快就见面。”
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来着,又对着棠珠吩咐道:“棠珠,你吩咐昭元,让他好生查查南诏目前的情况,尤其是南诏王。”
棠珠不解道:“郡主,您能否嫁去南诏还未可知,何必如此关注南诏内部状况。”
齐姣姣道:“我从不打无准备的仗,再者,如今皇室宗亲只我一个适龄女孩,嫁我是最稳妥的。再说了,皇后可是一直不想管我的婚事,看着吧,她必定要一力促成这门婚事。”
棠珠听后若有所思,向齐姣姣道:“奴婢受教了。”
齐姣姣想了想,又是问道:“若我嫁去南诏,昭元必定是要跟着去的,你与棠珍两姐妹想过如何,若是一同去,恐怕是会吃不少苦头,若是不愿,我也不勉强,你们就与周叔林姨拿着身契自是归家了去吧,想别急着回答我,你回去和棠珍好好商量,此去南诏,恐是难以再回京了。”
棠珠一听这话,眼眶霎时就红了,只尽力将眼泪憋回。
齐姣姣见状,心里难免不忍,只微微叹息,让棠珠退下来。
傍晚,齐姣姣刚用完晚膳,在棠珠棠珍姐妹俩的陪伴下散步消食。走着走着,棠珠推搡这棠珍,棠珍又给棠珠使眼色,这两人你来我往,硬是把齐姣姣逗笑了。
齐姣姣停下步子,看着眼前这俩活宝,问道:“你们俩究竟要干嘛。”
这话一下子将两人给镇住了,好半晌,姐姐棠珍才道:“奴婢姐妹俩都知道郡主是舍不得让我们跟去南诏吃苦,可奴婢斗胆说句心里话,郡主自小与我们姐妹长大,自从主子去世后,奴婢们的爹娘也是将郡主看做亲生女儿疼爱的,可哪有郡主要成婚了就要抛下自己的姐妹亲人独自一人去受苦呢,是已奴婢们早就决定好了,要同郡主一同前往南诏。”
听见棠珍的肺腑之言,齐姣姣说不感动是假的,自从父王母妃去世后,这偌大的郡主府,就只有棠珍一家人陪着自己了。
心里思绪万千,齐姣姣面上看不出半分情绪,只是那侧过头不再看棠珍姐妹俩的动作显示出了她此刻汹涌澎湃的心绪。
好半晌,齐姣姣才哽着声音说道:“既然你们与周叔林姨都决定好了,那就今早收拾东西吧,南诏使团不会久留,赐婚后我们应该就会和他们一同前往南诏。”
说罢,齐姣姣便再顾不得往日的淑女风度,撇下那两人,自己快步走向暖阁。
九月初一,赏花宴开场
虽说名为赏花宴,可京城的闺秀谁人不知这是给南诏王的姐姐云清公主给南诏王选王后呢。受邀的闺秀们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啊。
喜得自然是些小官家的女孩,虽说南诏艰苦,可至少嫁去是王后,再者京中,没有好的家世,婚事也是不容易的。至于愁的自然就是几家老牌勋贵家的女孩儿,听闻南诏气候恶劣,毒虫密布,王后的名头再好听,没命享又有什么用。
管这些女孩儿们的心思如何,齐姣姣是奔着南诏去的,自然是在打扮上废了好大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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