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大殿外的小黄门进门传唤,说是忠勇将军求见。如此皇帝终于放过了几位大臣,这几位出殿门是都朝忠勇将军路颂投去感激加怜悯的目光,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原则,这几位还是没有提醒路颂注意皇帝的心情。
路颂被这几位大人意味深长的目光弄的是二张摸不着头脑,遂也不去细想,径直跨步进了御书房。
路颂一进殿,还没来得及行礼,便被庆元帝打断:“别拜来拜去的了,晃得朕脑仁疼,直说你来干嘛吧。”路颂赶紧福身,接着便道:“臣知晓皇上正为回纥野马的是焦虑,臣不才,借花献佛,有了一个注意。”
庆元帝抬眸看想路颂道:“哦,路卿快快说来是何办法?”
路颂又接着道:“臣知晓西域有一香料名温良,无色无味,对人体无害,可对动物却有奇效,能让再凶猛的动物都变得温顺无比,天竺人常拿来豢养毒蛇,臣已在家中对着野物试验过了,确有奇效。臣想明日便去一试,也好杀杀那回纥巴图尔的威风。”
庆元帝一听世上竟有如此神奇的香料,再想到明日便可出掉近日所受的气,便忍不住的大笑,片刻,庆元帝才继续道:“此物甚好,不过爱卿你便不必亲自上场了,区区驯马哪用得上我大雍赫赫有名的忠勇将军,你从你军中挑一好手就行了。记住,明日只许成功,怒徐失败。”
说罢,路颂便双手抱拳,中气十足的都:“臣领命,臣必不负使命。”
瞧见路颂这意气风发的模样,庆元帝又接着道:“爱卿刚刚说此法是借花献佛,不知这主意是哪位想出来的。”
路颂犹豫片刻,终究还是说出实情:“此法乃康宁郡主所想,郡主精通制香一道,这温良香也是郡主交予微臣的。”庆元帝沉默片刻,便幽幽开口道:“你和康宁的关系倒是不错,不愧是表兄妹,从小相知啊。”
路颂忙道:“臣自幼失恃,幸得虢国夫人照料,是已于康宁表妹多有亲近。”
庆元帝又道:“朕不过是与你开个玩笑罢了,瞧把你急的,罢了,康宁也算是听话乖巧,便叫她不必闭门不出了,她如今也及笄了,该是要相看人家了。”
说罢,也不等路颂有所反应,便挥退了他。
庆元帝独自一人坐在御书房内,想起当年自己不算光彩的上位手段,又觉得齐姣姣只是一介女流,且当年她不过还是个还娃娃,实在不必放在心上忌惮这么多年,若是她手上有些当年的证据,恐怕早就拿出给那忠于废太子的永安伯父子了。既如此,还不如给她找门好亲事,也不算辱没了我大雍皇室之名。
是夜,庆元帝到了皇后的凤仪宫歇息。皇后拿出赏花宴的人选,温声细语的想皇帝问道:“皇上,您看看这些官家千金可行,这户部侍郎柳青之女柳如月性情柔顺,在京中素有才女之称,就是身子不大好,恐怕难以忍受南诏的气候;不过这定国公的嫡孙女倒是不错,将门虎女,且也是饱读诗书,想来也更容易适应南诏些。”
庆元帝百无聊赖的翻了翻册子,问道:“这是为南诏选王后,光有才名不够,再者这册子上为何没有宗亲之女,虽说南诏不过边陲小国,可对我大雍算得上是恭敬有加,岂可这般轻慢人家,再说嫁过去如何也是王后,不算辱没了我大雍皇室之女身份。”
皇后王氏忙请罪道:“皇上恕罪,实在是宗亲中没有适龄的女孩,便是有,也是出了五服的旁支,身份上实在是够不上啊。”
庆元帝听罢,道:“在你眼皮子下不就有一刚刚及笄的康宁嘛。”
皇后不由得想起旧事,对着皇帝欲言又止。
庆元帝像是知道皇后的未尽之言,开口道:“朕知道你的顾虑,都过去多少年了,不必在意,况且康宁如今都及笄了,无论如何也不该在她婚事上做手脚,反倒叫朝中老臣有发作的理由,让她去那赏花宴,有郡主作陪,也算给了南诏脸面。”
皇后再无法说个不字,只好应下了,心里却想着:倒真是希望南诏公主看上这明月仙子,省得本宫日后还要为她的婚事发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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