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沁水似碧的玉石便露出了真面目:底部是碧绿的翡翠充作洱海底部,这翡翠果真是集天地之灵秀而生:颜色更深的花纹充作水波,影影绰绰可见似有碧水流动,再见湖畔,是乘着洱海湖畔的春风摇曳起舞的细柳,仔细一瞧,竟是可见那柳叶上的脉络。也不知这云清是怎么样个技法,竟是连半分雕刻镶嵌的痕迹也看不出。
此物一出,众人先前的轻蔑都不自觉收了起来,就连庆元帝也是连连称奇。对着云清道:“南诏不愧是玉石盛产之地啊,这翡翠果真不错,公主这般技艺也是巧夺天工啊,让朕一睹洱海美景,也是圆了朕年轻时游侠天下,寄情山水的梦啊。如此,朕便允你一诺,只要是正当的,朕一定办成。”
庆元帝话音刚落地,在座的俱是向南诏使臣投去艳羡的目光:竟这般轻易地就得了皇帝的一个许诺,可真是羡煞旁人啊。
如此,云清便也不客气的开口道:“还真是有一事劳烦陛下,我那不成器的王弟已然弱冠,可就是不愿娶妻,从前便也罢了,可如今王弟都即位了,自然也是需要一位王后帮着打理□□。臣早便听闻大雍女子俱是才貌双绝,贤良淑德,是已我南诏虽地处偏远,也斗胆请求陛下为我王赐婚。”
听罢,庆元帝便抚须大笑道:“朕当时什么大事,原是些儿女亲事啊,南诏公主这个王姐可真是称职啊。朕也知晓南诏王受天玑老人教导,算得上是少年英才,配我大雍贵女也是使得的,既如此,过几日皇后便办次赏花宴,让南诏公主好生看看,也好让南诏王得个可人的王后。”
听见这对云礼多少有些无礼的话,云清虽不忿,却也只能忍下,道:“臣多谢陛下成全,若有幸的大雍贵女为妻,南诏必待之如珠似宝,绝不叫其受半分委屈。”
各国使节陆续都献上了厚礼,虽不及南诏翡翠洱海出彩,却也都是贵重至极,坐在上首的庆元帝因着巴图尔挑衅而黑如锅底的脸色也终于有了几分缓和。
因着回纥的宝马,南诏王的婚事,各国使臣都选择在大雍多留两日,一则好好欣赏着大雍京城的盛世繁华,二则也是想观望着回纥,南诏与大雍的局势如何变化。
养心殿内,庆元帝并几位朝堂大员俱是面色难看。
今日在大苑马场,那回纥的宝马踢伤了好几个想要驯马的侍卫,眼见那巴图尔地气焰越发嚣张,连其余各国的使臣都对大雍的实力不如以往信服,真是把庆元帝气的火冒三丈,在御书房内拿着折子连连撒气。
庆元帝对着他的臣子咆哮道:“难道我大雍就无可用之人了吗?区区一回合野马就累的我大雍男儿如此难堪,再无人驯服这马,朕看你们也不用再带着这乌纱帽了。”
立于殿下的几位朝臣俱都惶恐道:“陛下息怒。”紧接着兵部尚书李侃上前一步道:“实在不是臣等不尽心啊,只是这回纥野马实在是野性未消,普通人连近身都难啊。”
一听李侃这推诿的话语,庆元帝又是勃然大怒:“难道朕不知道这马难驯,朕要你们解决问题,不是朝着朕问朕该怎么办,朕看你们真是是日子安逸过够了!”
又是承受了庆元帝的怒火,几位大人都不敢动弹,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滑下也不敢去擦,就连两股站站也坚持着没敢歪了身子,生怕再因着御前失仪成为皇帝的出气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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