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真是不等人,眨眼就到了中秋宫宴。
庆阳殿堂内,觥筹交错,起坐喧哗,好一幅盛宴图景。高坐在上首的庆元帝举起龙首酒杯,道:“各国使节远道而来,辛苦了,还望各位在我大雍吃好玩好,也算是不枉诸位旅途劳顿啊”说罢,一旁的皇后便道:“听闻各国使节俱是带来了不少新奇玩意儿,还请圣上开恩让各位大人展示一番,好让我等久居深宫的姐妹们开开眼。”
庆元帝听了,便道:“甚好,那就请诸位使节好好展示一番吧。”
首先起身的是去年大雍战败国——回纥,只见使臣巴图尔向上首的庆元恭敬地行了一礼,紧接着便操着一口不大流利的官话道:“巴图尔谨代表回纥部落祝大雍皇帝天元永存,万寿无疆。我回纥的贡礼便是我们草原最烈的马,此马通体雪白,四肢矫健,有日行千里之能,实乃不世良驹啊!只可惜这马野性未化,难以驾驭,尽管我草原上的勇士不少,可却还无人能真正驯服这烈马。巴图尔听闻大雍人才济济,想必定是有勇士能驯服这马的吧。”说罢,竟还向庆元帝投去轻蔑的一笑。
龙椅上的庆元帝脸色登时难看了下来,神色不悦的道:“我大雍自然是能人辈出,区区马匹岂能难倒我大雍男儿,只这中秋佳节不好动静太大,还是过上几日再召几个御前侍卫驯马吧。”
却见巴图尔毫不在意地说:“无妨时日,我巴图尔定要好生瞧瞧这烈马会被哪位英杰驯服。”巴图尔挑衅完,也不待庆元帝再有所言语,便毫不在意地坐下。
巴图尔这番无礼的举动也是将在场的大雍官员气得直骂狂妄小儿。
紧接着便是南诏使臣献礼了,只见云清身后的婢女恭敬地拖着两个用红绸盖住的大型木盘,云清行过礼后便道:“南诏地处蛮荒,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唯有这翡翠玉石并那洱海景色还可观赏一二,云清不才,对玉石雕刻还算精通。因此云清便就着这玉石天然的形状雕刻了南诏洱海景观以供皇上及诸位娘娘玩赏,此外还有一些玉簪,手镯之内的不值钱的玩意儿。”
云清话音刚落,大雍诸位官员俱都带上了不屑的表情,心里嘀咕道:南诏真是蛮荒之地,竟然只拿些玉石做供礼,果然是还未开明教化,民智未开,连一王族公主都这般上不得台面。
好半晌,庆元帝都不曾开口,无法,凤椅上的皇后只得出声打圆场:“南诏公主客气了,天下谁人不知南诏玉石品色俱佳,不过这洱海嘛,本宫还未曾见哪位大家夸赞过,想来定是那人迹罕至的仙人之境了,公主且快快掀开那红绸让本宫瞧瞧这洱海究竟是个甚么样的人间仙境?”
说罢,云清也不多言,只示意婢子缓缓掀开了绸布,这“洱海”便露出了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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