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些小玩意儿自然不是因为爱好,而是为了见舅姑时的孝敬,虽说这些可以让绣娘代劳,可既然是要谋心,自然也是要也用些“真心”的。
九月十二,距离齐姣姣离京不过还有五日时光。
这日,皇后宣了齐姣姣进宫,是为了嫁妆之事。照理说,嫁妆该找齐姣姣的长辈,可她几日前皇上已经加封他为康宁公主,算是代表大雍嫁去南诏,也有着不同一般的意义,况且皇上已经与南诏公主达成了协议,是以忠勇伯等人也就不再适宜了,自己也就只能亲自来了。
齐姣姣进了皇后的凤仪宫,一阵客套过后便是进入正题了。皇后拿出齐姣姣的嫁妆单子,看着单子上的珍珠百斛,黄金百两,布料千匹以及好些压箱底的珠宝首饰,但这都不是最要紧的,看着单子上的好些作物种子,油料布帛还有那些陪嫁的工匠,绣娘等人,齐姣姣心中就是一个咯噔,心中暗想:看来南诏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啊。
不过,除了那些借着自己嫁妆名义给南诏的东西,自己也就是一般郡主的嫁妆,齐姣姣多少还是有些不乐意的,云清不是不懂大雍的婚嫁规矩,那南诏自然也不是没人懂,若是先矮了一头,那就没有什么谈谋心的余地了。
是已,齐姣姣斟酌道:“康宁多谢娘娘厚爱,只不过南诏到底还是比不得大雍京城,康宁虽自幼独自别居郡主府,可也是锦衣玉食,且康宁自幼身体娇弱,需要名贵药材调理。南诏之地还是多瘴气,康宁怕是得花长时间适应,所以康宁还请娘娘在陪嫁中多陪些药材,人参鹿茸的娘娘便看着给吧,还有康宁厚颜,还想要几个医术高超的太医医女。”
眼看着皇后脸色都变了,齐姣姣又接着说:“康宁自幼父母双亡,全赖着陛下和娘娘的恩泽长大,况且说句大不道的,陛下和娘娘到底算是康宁的亲叔父亲叔母,所以叔母会满足姣姣的吧,”
接着齐姣姣从圈椅上起身,福了福身,带着哽咽地说道:“姣姣此去南诏,不知此生能否回京在叔父叔母身边尽孝了”说罢,还落了几滴清泪下来。皇后看着倒也真像那么回事。
心底到底有些叹息,不过是个小女孩,嫁去南诏那么远的地方还是有些害怕的,罢了,不过就是些药材,几个人,给她就是了。
宫门将要落钥,齐姣姣才出了宫,回来郡主府,齐姣姣拿出那沾了姜汁的丝巾,叫棠珠拿去处理了,而后棠珍又打来水,伺候齐姣姣洗漱。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齐姣姣才洗漱完毕,随后吩咐棠珠传膳。不知是否是最近秋老虎有些厉害,齐姣姣胃口差的很,不过用了几口汤就让人撤下了。
半夜,齐姣姣在床上翻来覆去,回忆着自己在宫中的谄媚,为着自己在南诏的尊严就对着自己的仇人屈膝,她默默地留下了泪水。
可恨自己不是男儿身,不得为父王母妃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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