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赛场。
时间已到九月,开学季刚刚过去,1/4决赛就正式拉开帷幕。
比赛虽然定在上午,但此时已经接近尾声,台上台下不免有些燥热。
薄慎扇了扇手里的小扇子,和旁边的薄知文说话,“怎么还没上场?我都快热死了。”
话音刚落,就见场内出来两个人,薄言和刘奕。
薄知文:“出来了。”
薄慎松了口气,“我就不理解了,好好的为什么非得调到最后一组,早点结束早点去吃饭不好吗?”
薄知文没有回答,抱着胸坐得笔直,继续盯着场内。
赛程接近尾声,观众越来越多,其他人也都已经结束,台上台下人山人海。
“余言这人有点邪门,之前大都是遇上意外险胜。”
“运气好那也有用完的时候,总不能一直这么赢下去?对手可是去年的亚军。”
“得了吧,你口里的亚军已经输了好几场了,今年状态不行。”
“只能说菜鸡互啄吧。”
“这场没什么看点,早点结束看排名也好。”
看客时不时冒出一两句讨论,不是什么好话。
不过薄言并听不见。
比赛已经开始,他拿起弓轻轻在箭身上吹了口气,侧身站定,右手勾弦。
刘奕先放出一箭,8分。
不过片刻薄言也放出第一箭。
很稳的10分。
薄言扫了一眼屏幕,继续张弓。
第二箭刘奕依旧是8分。
等他的成绩出来,薄言才放,同样也是8分。
第一局很快结束,薄言2:0领先。
接着第二局开始。
相比第一局,薄言的成绩有所下滑,但刘奕也没更好,两人平局,3:1结束。
薄慎的表情并不太妙,“优势并不明显啊……”
薄知文:“不明显吗?我觉得很明显啊。”
薄慎:“啊?”
第三局,开局薄言得了两个6,不是太好。
相对来说,刘奕比较稳定,得了两个8,领先四个小分,继续保持拿下这局不难。
薄慎替薄言捏了把汗。
好在薄言看起来心态很稳,看不出任何负面情绪。
第三四箭两人分数相同。
到了第五箭,刘奕依然是8,薄言得了10,比分只差两分。
最后一箭,刘奕得了9,锁定胜局。就算薄言这一箭拿下10分,刘奕也稳胜。
薄慎看到这儿叹了口气,“这下3:3,比分要平了。”他说的是大比分。
薄知文看起来并不是很在乎,随口应道:“嗯,是要平。”
薄慎以为他跟自己一个意思,没有再开口。
说话间薄言放出最后一箭。
屏幕刷新,却显示了一个谁都没有料到的分数:x10。
“平局!比分4:2!”裁判下了决断。
谁都没想到薄言最后一箭居然能超常发挥。
【哇,开局两个6还能有反转?】
【到目前为止,刘奕的两分都是平局来的。】
【本来以为自己要赢了,起起落落,简直是搞刘奕心态嘛。】
【老薄的水平才叫起起落落好吗?过山车似的……】
【嗯……为什么我会有种被老薄拿捏的感觉?】
【作为观众都有这种感觉的话,可想而知对手是什么感受。】
【还能是什么感受?绷不住了。】
……
弹幕所料不错,刘奕的心态确实绷不住了。
第四局开始前,他连擦了两次汗,神情没什么问题,但等到开弓放箭,第一箭却连5环都没入,第二箭才恢复正常。
薄言的成绩相比上一局稍显稳定,前面五支箭都在及格水平之上,但是到了最后,却出现落箭的失误,0分收尾。
“平局!比分5:3!”
刘奕明显松了口气,他还有机会,只要拿下最后一局,大比分就能平了,可以申请加赛。
但他的这个愿望并没有实现。
因为最后一局还是平局,薄言率先获得6分,被判晋级。
比完这一场,不仅是场上的两位,连看台上的不少人都出了汗。
“我收回之前的话,竟然意外的很有看点。”
“如果你说的看点是菜得有来有往的话,那确实。”
比赛结束,场上两人握手离场。
刘奕叫住打算转身的薄言,“恭喜你。”
薄言客气道谢,“谢谢,你还有下次机会。”
刘奕:“没有了,这是我职业生涯的最后一场,明天我就会退役。”
薄言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那祝你,在其他地方也能大放异彩。”
刘奕动了动嘴,没有结束话题的意思,“不出意外你下场会和花季对上。”
薄言收拾弓箭没有抬头,“我知道。”
应该是被薄言这副漠不关心的态度激怒了,刘奕咬了咬牙,“没有绝对的实力,绝不可能轻易赢过花季。”
薄言已经打算走了,闻言脚步一顿,转回身,“你想说什么?”
刘奕不是很有底气,“祝你下场也能继续险胜。”
薄言沉默良久,直盯得刘奕不自在才问,“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调到最后一组?又为什么只赢你两分?紧张吗?运气吗?不是。”
薄言顿了顿,放缓了语调,“因为只有等到最后,我才能自由选择最终的排名,确保下一场能把想送的人送出去。”
刘奕先是一僵,紧接着笑了一声,“你是说,你一开始就算好了?几次平局都是故意的?就为了只赢我两分和花季对上?你觉得我会信吗?”
薄言:“我只是阐述事实,并没打算说服你。”
说罢,不再管刘奕什么反应,转身离开。
刘奕还想说点什么,奈何周围还有人,薄言也已经走远,话到嘴边只能不甘咽下。
另一边,花季也知道了下一场的对战情况。
但他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当回事,反而来找薄慎,幽幽出现在他身后,感慨道:“看来冠军之争必有我一席之地。”
薄慎吓得一哆嗦,“啊!”
等看清是他,没什么好脸色,“你是鬼吗阴魂不散?”
花季继续道:“原本还有点担心遇上那几个,竟然是余言,这是我的幸运,但是你的不幸,因为我会毫无悬念晋级冠军赛。”
薄慎皱着脸正要呛回去,花季忽然捶了捶自己的胸口,退步离开,“我期待你能站在我领奖台的下一层,加油。”捶罢,还朝着薄慎指了指,信心满满离开。
“……”
薄慎脸上一半是迷茫一半是难受。
看台上一角。
周志明收回视线,和旁边的人说话,“他这场又是险胜,看来恢复情况并不乐观,不足为惧。何况下场对战的是花季,绝无晋级决赛的可能。一切都在您的计划之中。”
周继深闻言没有抬头,继续看着手里的屏幕,屏幕里正是薄言在场上的照片。
他翻来翻去,片刻后摇了摇头,“一次赢一点,那叫巧合,次次险胜,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周志明:“您的意思是?”
周继深收回视线,抬手示意他附耳,“那个花季不是对手,之后的计划得做点调整。”
……
薄言走出赛场,薄慎已经在出口等着了。
薄言扫了一圈,“爸呢?”
薄慎:“去找二叔了,说买点菜做饭,今天去他那儿吃。还没恭喜你成功晋级。”
两人边走边说。
薄言:“我恭喜你才对,又是第一,这次回去奖金应该不止五百块了。”
“我早就不止了好吗!”
薄慎没有在这个上面纠结,说起了刚才花季来找他的事,“我觉得他好像有那个大病,正儿八经的对手不关注,反倒跑来和我放狠话,简直可笑!”
薄言:“对他来说,我确实不够看,正常。”
薄慎:“自以为是,狗眼看人低,这种心态算是什么职业箭手?”
薄言:“听起来你对我很有信心?”
薄慎:“那当然!你要是连他都打不过,那就真是……”
说到一半,薄慎忽然打住,有些忌惮地瞄了眼薄言,“打不过多大点事,这不还有我吗?他尽管放马过来!”
言语间颇为自信。
【哈哈哈这是给老薄撑腰的意思吗?稀奇。】
【老薄:嗯,有点意思。】
【你们说,老薄的真实水平究竟到了哪儿呢?】
【下场对决花季,该不会输吧?毕竟剧情里可是让慎哥都吃过几回亏的。】
【其实我到现在还不知道老薄到底恢复成啥样了。】
【掉以轻心,花季注定不会赢。】
【不用担心,老薄肯定隐藏了实力,他左手到现在还没开过张呢!】
……
半决赛在半个月之后,有充分的时间可以准备。
当天回去,成冠就给薄言分析了花季的情况,针对他的水平和习惯,在训练上做了调整。
集中半个月下来,有了很大提升。
但也不只是研究花季一个,有空还会把薄慎拉出来溜溜,看样子上次和薄知文开的赌局并不是玩笑。
鼎甲俱乐部这边,薄慎的训练也很紧凑。
从溪田村回来之后,他按需表演,并没有表现出丝毫想要解约的想法。如成冠所说,他们确实对他寄予厚望,日常沟通大都是训练和比赛相关的事项。
直到半决赛的前一天。
“好!上午到这儿,休息休息准备吃饭!”教练叫了停。
薄慎放下弓,转头往休息室里走,没两步发现周志明站在身后。
薄慎打招呼,“志明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有一会儿了,”周志明用水和毛巾招呼他过来,“今天怎么样?”
薄慎接过毛巾擦了擦,但并没有喝水,“还行,一如既往的累。”
周志明宽慰,“不累哪儿来的进步?再说,你虽然嘴上喊累,哨声一响你哪次不是第一个起身的?”
薄慎笑了两声,“我才没有。”
周志明:“明天就是半决赛了,离胜利只有一步之遥,一定不能懈怠。”
薄慎点头,“我知道。”
两人开始说起明天比赛的事,但没说两句,就听周志明的手机响了。
他不好意思,“等等,我接个电话。”
薄慎没等,转身去了休息室,打开薄知文给他的保温瓶喝了起来。
没过一会儿,周志明推门进来。
薄慎以为他想继续刚才的话题,给他整理了个座。
周志明摆了摆手,“刚才得到一个消息,是和花季有关的,你想听听看吗?”
薄慎:“花季?他干嘛了?”
周志明:“有人看见他和下场的对手,在同一个弓道场出没。”
运动员都有自己的训练场,一般没事不会随便去野场,尤其是比赛之前。
薄慎果然狐疑,“明天就是比赛他去那儿干嘛?下场的对手?谁?余言?”
周志明点点头,“而且……隐约听见他们说起明天比赛的事,明里暗里多次提到‘假输’这两个字。”
薄慎蹙眉:“你是说他们暗箱操作?花季那边买通余言?”
周志明愣了愣,“不是,相反,是余言说的。”
薄慎恍然大悟,“啊,我就说嘛,凭余言那点本事,花季也用不着啊!”
【老薄:阿嚏!谁在骂我?】
【老薄怎么可能干这种事!】
【所以,这是圈套了,鼎甲开始了。】
【啊?为什么要说花季被老薄买通了?】
【这是在为半决赛花季输给老薄做铺垫吧?】
【慎哥:我信你的鬼话!还好我早有准备。】
【哈哈哈如果我不是上帝视角可能真会动摇。】
【鼎甲这是打什么主意呢?】
【还能干嘛?败坏老薄名声呗!】
【就这?】
……
薄慎说完反应过来,“不对啊,余言哪儿来的钱?他家不是很穷吗?”
周志明一顿,“你怎么知道他没钱?”
薄慎反应很快,“就之前我一直送外卖嘛,大概两个月前吧,接过他家的单子,他家开面馆的,一点点大,还在老城区,找了我半天……”
周志明点头,没听他继续说,“他之前确实是,不过上场1/4决赛晋级之后,就签了俱乐部,想必应该是他们的主意。”
薄慎:“……哦,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也太可恶了!”
周志明笑了笑,“我也只是听说,是不是真的还得看明天的情况,就算是真的也和咱们没关系,你只管比你的,拿到冠军就好了。”
薄慎点点头,“明白了。”
话虽如此,脸上的怀疑却依然存在。
周志明说了句吃饭吧,很快离开。
他走后,薄慎也没有立刻缓下来,一直坚持到下训,离开俱乐部之后,才给薄言打电话。
薄慎:“哥,你什么时候签俱乐部了?我怎么不知道?”
说完不等薄言解释,就一顿笑。
薄言:“你哪儿听说的?”
薄慎:“周志明啊,说你上场结束签的,刚签就给花季一个下马威,威逼利诱他明天送你进决赛。哈哈哈你是没看见他那个想说破又怕我不明白的表情,笑死人了差点没忍住……”
他满以为薄言会跟着他一起笑,等了半天却听薄言说,“我确实签了,花季的事也确有其事,他们怕我输,不过周志明有一点没有说对,花季最后没有同意。”
薄慎脸上的笑意当即凝固,“你说真的?”
薄言:“嗯。”
薄慎沉默片刻,忽然找回信心,“你说谎,你压根不会做这种事。”
薄言:“哦?为什么?”
薄慎异常笃定,“因为你绝不会拿比赛开玩笑,更别提做交易。”
薄言有些意外。
片刻后面露欣慰,没有再坚持,“开个玩笑。”
薄慎大吸了口气,“啊……我就说,你吓死我了,差点被你骗,还好我聪明……不过我不相信,不代表别人也不会,万一他们到处乱说怎么办?”
薄言:“让他们说,不会有人信。”
【什么情况?老薄到底签没签?】
【当然没有啊!有的话咱没看见?】
【那他刚才为什么这么说?】
【这是在试探薄慎对他的信任?】
【不不不,我感觉是故技重施,为了让慎哥更像真的。】
【也对!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上次就用过这招!】
【哈哈哈没想到不管用。】
【这个薄慎,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其实鬼精鬼精的。】
【慎哥担心的没错,以鼎甲的尿性,说不定造谣的通稿已经准备好了。】
【老薄怎么这么笃定别人不会信?】
……
第二天,半决赛如期而至。
相比上一场,这场的观赛人员更多,现场负责实时转播的媒体和机器也更忙碌得多。
比赛开始后,薄言一直在后场热身。
等轮到他上场,还不紧不慢喝了口水才出来。
“我不会让你太难看的啦。”花季和薄言搭话。
薄言:“是吗?但是我会。”
花季:“……”
花季一脸莫名其妙,但很快比赛就开始,并没再说什么。
他率先发出第一支箭,屏幕上显示10分。
轮到薄言。
他张弓瞄靶,稳定撒放,箭身直逼靶心,屏幕更新得分:x10。
花季看清后立刻朝薄言看过来。
薄言回视,并不是挑衅,只是提醒他继续。
花季收回视线,发出第二箭,并未受影响,依然是10分。
薄言紧随其后,也拿下10分。
花季没有再张望,憋着一口气,第三箭,依然保持水准。
薄言则再下一个x10。
这下,台上隐约响起起此彼伏的说话声。
“这个余言,今天开局这么猛的吗?”
“他之前明明差得远,怎么半个月突飞猛进这么多?”
“这才刚开始,居然出了两个x10?”
“上一场我还以为是一时巧合,这么看他的水平是彻底恢复了?”
“真是意外的惊喜!”
“但对花季来说就是惊吓了,哈哈。”
花季隐约有些沉不住气,但看得出来在竭力克制。
最后,薄言以4分的优势轻松拿下第一局。
到了第二局,花季更谨慎了些。
经过调节走动,已经看不出焦急的情绪,这一局,他也打出了一个x10。
薄言虽然没有再打出x10,但六支箭有五支是10,最后以1分的微弱优势拿下第二局。
“比分4:0,余言暂时领先。”
连续拿下两局,观众的天平已经倾向了薄言。
连周志明也不例外,“只要再拿下一局,就结束了。”
周继深看着场内,“没那么容易。”
周志明:“花季的心态已经出了问题。”
周继深:“但他的状态在下滑,很明显。”这个他,说的是薄言。
场上,结束第二局的薄言正好在活动筋骨。
第三局很快开始。
薄言回到位置,站得有些随意。花季相反,他如临大敌。
第一箭,花季10分。
等轮到薄言的时候,状态明显与之前不同。
他没有拉满。
“噔——”
虽然上了靶,但却只是沾边,失误。
花季面露喜色,就算薄言接下来全是满环,这一局他也赢定了。
更何况,薄言这局打得非常糟糕,上5环的都只有一个。
台上。
周志明一脸迷惑,“这是失误吗?差得也太多了,还是说什么新型战术?”
周继深撕开雪茄,“他故意的。”
周志明:“为什么?只要拿下这局就赢了啊,他这是不想花季输得太难看?”
周继深一边点火一边道:“为了缓解右手的负荷,他没得选。之前几场多少都有点掩饰,只是今天对的是花季,不能再掉以轻心。”
周志明:“这么说,他是还没有恢复。”
周继深:“但这个成绩已经足够惹眼,之前的那批通稿都换了。”
周志明:“换了?换成什么?”
周继深吐了一口烟圈。
……
场上。
拿下第三局之后,花季士气大涨。
第四局,薄言依然延续第三局的表现,花季趁胜拿下第四局。
第五局是赛点。
场内场外的气氛都有些焦灼。
到了这局,薄言的水平恢复不少,开局拿下9分。
两人的分数咬得很紧。
到最后一箭射出,屏幕上竟然是平分的局面。
裁判宣布:“五局结束,5:5平,双方稍加休息,两分钟之后加赛一箭。”
众人议论纷纷:
“今年的赛事还是首场出现平局吧?”
“这最后一局看得我真是紧张得要命哦……多久没这样了?”
“之前谁说余言是运气好?我看分明是放屁!”
“很明显是遇强则强的类型啊……”
“你说他俩这最后一箭,谁能赢?”
“花季不会真的爆冷出局吧?”
“嘘——”
休息时间很快结束,两方回到箭道。
依然是花季先放。
最后一箭没有时间卡点,他停得有些久,但并没有人催。
“噔!”
花季倏然放箭,屏幕上显示10分。
他松了口气。
到了后面三局,薄言就很少打出10分的成绩,他已经能放下一半的心。
轮到薄言。
他张弓搭箭撒放一气呵成,几乎没有停箭,眨眼箭就飞了出去,在众人反应过来之前,屏幕上的分数已经更新———
x10。
裁判宣判薄言获得本场胜利。
花季的脸色瞬间煞白。
他不可置信,“不可能,你怎么可能再打出这个成绩?”
薄言晃了晃手里的弓,“不要小瞧任何一把平平无奇的弓,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带给你惊喜。”
说完,薄言就收拾东西转身离开。
花季面有不甘,他扫视着看台,眼里的羞窘越聚越浓,直到再也盛不下,才猛然擦了擦,提弓冲出了场。
【怎么还红眼了?不愧是少男。】
【花季这孩子其实挺优秀的,如果没有碰上老薄,还是有夺冠的希望。】
【从他趾高气昂出场的第一天开始,就注定了会有这一天。】
【没错,不是老薄也会有其他人。】
【之前他的眼里只有慎哥,现在应该能放得下旁人了吧?】
【果然啊,挫折和打击才是成长的催熟剂……】
【哈哈又可怜又好笑。】
……
薄言刚进后场,一个人影忽然扑过来。
他下意识防备,于是,一眨眼薄慎就被他以擒贼的姿势按在了地上。
薄慎:“啊啊啊!你干嘛!”
薄言:“……”
“你做什么?”薄言松手。
“我还要问你呢!不过是想给你个惊喜,恭喜你晋级决赛罢了!谁知道你居然这样?”薄慎活动着肩膀,很委屈。
薄言捏了捏眉心,“马上轮到你出场,有这个时间不如去准备。”
薄慎拎起袋子,“哼,谁稀罕!”
气鼓鼓走了。
临近中午,半决赛落下帷幕。
薄言和薄慎都成功晋级,一同晋级的还有同队的贺之洲。
回到队里,大家囔囔着要他俩请吃饭。
贺之洲一高兴,还真叫了餐,连带着薄言的那份一起买了。
薄言少不了感谢一番,“来贺总,敬你。”
贺之洲一副老江湖摆手,“哎哎不用不用,客气客气。”
说着不用,可乐已经伸过去。
大家都坐在地上,围着一堆饭盒吃得很热闹。
贺之洲一口下肚放下瓶子,“这半个月你可得好好练了,冠军赛可没有捉对一说,是要看总分的,每一箭都很重要,你之前的打法可要不得了。”
薄言:“我知道,有准备。”
“那就好。”贺之洲说完给他塞了根肠,“还请前辈手下留情。”
薄言接下,“好说。”
贺之洲笑了笑,又扒了几口饭,想起个事,“哦对了,我听说花季好像要出国了,你知道这个事吗?”
薄言专注吃饭,“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
贺之洲:“就在你们昨天比赛之后啊,听说是隔壁的国家队内训,搞不好还会转籍。”
薄言哦了一声,全当回复。
贺之洲:“你怎么一点不吃惊?他都被你搞出阴影了,放弃了国内的大好前途哎!”
薄言:“去了也好,留在国内也没有他的出头之日。”
贺之洲:“……”
这边说着话,那边有人忽然看着手机叫了一声,“老余,你看哈新闻!”
贺之洲抬头:“怎么了?”
“有人造谣老余半决赛贿赂裁判,在箭靶上作假!”
贺之洲一脸问号,“什么?”
薄言好奇地看了一眼,夹菜的动作微微有些放缓,但只是片刻又恢复如常。
【来了,谣言。】
【猜都不用猜,肯定是鼎甲。】
【贿赂裁判?这种鬼话也能编?】
【哈哈我合理怀疑是因为老薄半决赛成绩太惹眼了,说不出来和花季暗箱操作这种话!】
【+1有这能力直接赢就好了,还费那个钱?】
【老薄:哦,知道了。】
【老薄:天大地大干饭最大。】
【躺ing】
作者有话说:
久等了,准备收尾了,应该还有两章左右,会粗一点点,下一章大概明天下午六点放上来。摸摸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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