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快!让他赢!】
【江司郁我命令你,让他!别逼我跪下来求你】
【清清在撒娇诶!!!他竟然会撒娇!】
江司郁大脑直接宕机,他从没来没见过路择清撒娇!!!
怎么可以这么软, 太犯规了。
在他迟疑的几秒钟里,路择清的车头已经开进了小道, 因为距离太近,车身容易剐蹭, 路择清只能缓慢前进。
江司郁错过了最佳时机,没办法往前开。而后座的周杉直接傻掉, 这是他认识的路择清吗?
啊!?
这合理吗?
他还记得录制第一期综艺的时候,路择清神色淡淡的,看起来清冷又不好接近,以至于他听信谣言, 认定了路择清不好相处。
可是, 路择清会撒娇诶?
别说江司郁了,换谁都顶不住好嘛!?
谁能拒绝清冷美人软乎乎地和你说话。江司郁要是不让路, 周杉都想下来抬车了。
“你后退一点, 我把车往后倒, 你比较好进。”江司郁耳根红红的, 他也不想堵在这给路择清增加难度。
“不。”
路择清重新戴上护目镜, 一副六亲不认的样子。谁也不能质疑他的车技, 他目测了下距离,硬是擦着江司郁的车轮,直直驶入了小道。
成功超车后, 路择清还故意回头, 打了个手势。
“谢了, 江老师。”
然后, 油门一加,头也不回地飞驰而去。
江司郁:“?”
【哈哈哈哈哈哈,对不起,我错了】
【郁哥:我那么软的清清哪去了?】
【嗯……可是他会撒娇诶】
【郁哥这波输得不亏】
路择清冲向终点,江司郁紧随其后。
下车后,路择清摘掉头盔和护目镜,挑衅似的朝江司郁扬了扬唇角。
“一不小心又赢了。”
【哈哈哈哈,清清多少有点欠打】
【真的是一不小心呢】
【我知道了,长得好看就是可以为所欲为●ν●】
【郁哥,快,我们允许你欺负回去!!!】
周杉默默收回视线,又是这种充当led的感觉。他往边上靠了靠,视线意外落在江司郁身边的戚南身上。
他抿着唇,眉眼压低,看得出来并不太高兴。当镜头扫过去的时候,他还是勉强笑了笑,手里还抱着可笑的抱枕。
戚南现在万分后悔。
当初就该直接拒绝经纪人给他找陪衬,现在到底是谁给谁当陪衬。戚南意识到自己像个笑话。他的心情沉入谷底,为什么又是这样?
他想过得好一点,想被粉丝们喜欢,想追求名利,到底哪里做错了?从前他以为最大的阻碍是……那个人。
可现在又多了个路择清。
戚南想不明白,但也没有人管他的心情如何,其他嘉宾也都到了终点。
魏洋一脸嫌弃地从陈明斐的车上下来,陈明斐则懒得多看他一眼。
乔安然玩得挺尽兴,他压根没再参加比赛,哪里有水坑他往哪里开,溅了一身泥,身上全都湿透了。
“安然,你们是进泥地里打滚了吗?”
所有嘉宾里,只有乔安然和郑钱方尤为狼狈,但是乔安然笑得很开心,“没有,我在泥地里打转。”
“啊,成年了真好。玩泥巴也不会被打!”
“一般成年人也不玩泥巴。”郑钱方迫不及待地换掉衣服,裹着一身泥太难受了。
【乔安然:比赛是什么?谁也别想阻止我玩泥巴】
【唉!富二代真可
怜,连泥巴都没玩过/狗头】
【余情未了正在激情碰撞,而这俩在泥地里玛卡巴卡】
路择清虽然没有像乔安然那样一身泥,但也没好到哪里去,车轮碾过泥地,溅起的泥巴粘在裤腿上。
车速快起来的时候,黄沙扑面而来,他只觉得自己一身灰尘。抱着头盔打算去淋浴房冲个澡,换身干净衣物。
江司郁跟在他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不同淋浴间,路择清脱掉衣服,打开花洒,想到手臂的伤还没结痂,他抬起左手臂。
换做以前,他不会这么注意,就怕江司郁又盯着他的伤看。
淋浴还是不可避免打湿手臂,他快速冲了个澡,洗掉一身灰尘。洗完澡后,只觉得浑身轻松。
路择清掀开浴帘,还没走出来,一只手又将他推回了淋浴间。
路择清头发不明所以,他看着突然闯进来的江司郁。
“小同学,刚才很嚣张?”江司郁勾住他的下巴。
“翻脸无情?”
路择清忍住笑意,压低唇角。
“是智取。”
江司郁站在门口,高大的身躯挡住路择清出去的路。
“再智取一个我看看?”
路择清:“……”
“择清,你好了没?”乔安然的声音穿过来,“你在哪一间?”
路择清推开江司郁要出去,被江司郁拦住,挑眉看着他。
“……你、你先出去等我吧。”
路择清深吸一口气,试图故技重施,小拇指却忽然被勾住。
江司郁的指尖是凉的,没等路择清反应,江司郁的食指在他的掌心挠了一下。
有点痒。
“为什么让乔安然出去?怕被他看到?”
路择清:“……”
是哦。
他为什么要支开乔安然?
路择清:“……”
“你都把人支开了,我不做点什么……好像对不起你的主动。”
路择清:“……”
江司郁没想干嘛,他就是想在言语上扳回一局。他心情阳光明媚,不依不饶地撩拨着路择清。
“为什么想赢我?”
路择清回答不上来,好像每次和江司郁一起,他的胜负欲格外强烈。
“江老师这是输不起?”
“我怎么输不起?”
“把我堵在浴室里的行为,不太像输得起。”
江司郁垂下眼睫,本来是想来逗逗路择清,但视线落在路择清水润的唇上,有些心猿意马。
浴室的隔间不是特别大,站两个人其实有点挤。偏偏路择清毫无所察,他急着出去,主动放软了语调。
“郁哥。”
路择清的声线在浴室里格外清晰撩人,像是贴在他耳边说。
“伺机报复……不好。”
路择清矮他大半个头,刚洗完澡的缘故,一双眼睛湿漉漉的,睫毛还沾着潮气,在逼仄的空间里,眼巴巴地看着他。
江司郁瞬间就有了……不太健康的联想。
下一秒,江司郁逃也似的离开淋浴间。
还以为要周旋一会的路择清:“?”
他将换洗衣服收进袋子里,一身清爽地离开浴室。刚出去就看见,浑身是泥的戚择禹。
他微微瞪大了眼。
这比乔安然还惨烈。
为了不惹怒这位气性很大的戚总,路择清收回视线,挪开一步,让出宽敞的路。
“你……”
路择清:“?”
“你和江司郁一起洗的澡?”
路择清:“……”
“不是。”
戚择禹松了口气,随即目光冷厉地在路择清身上扫视了一圈,皮肤裸露的地方,没什么不该有的印记。
路择清不知道这位戚总又怎么了,但以戚择禹脾气的古怪程度,还是不要探究的好。
他刚抬脚,就听到戚择禹忧心忡忡的语气。
“你还小,不要那么早就和人私定终身。”
路择清:“?”
“网上都说智者不入爱河。”这是戚择禹昨晚在微博上看到的。
路择清:“……”
“gay都是诡计多端,他们……”
“你说的gay也包括我。”路择清纠正他。
戚择禹:“……”
“你对gay有偏见,我们聊不到一块。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路择清语气平平。
“我不是那个意思。”戚择禹有些懊恼,他怎么把七七也骂进去了。“我指的不是你,我是说大部分的gay……”
路择清打断戚择禹,非常真诚地建议。
“戚总恐同的话,可以离我们这些gay远一点。当然,大部分gay不会去骚扰直男。如果有,那也是个人行为,人品……和是不是gay没关系。”
戚择禹意识到自己太着急,他担心七七会投入的感情太多,以后会受到伤害。所以才这么紧张。
“对不起。”
路择清怔了一下。
戚择禹和他道歉!?
“我没有说你不好的意思。我不否认我对gay有偏见,但我和你说这些,不是因为偏见。我只是觉得,你年纪比较小,容易被花言巧语哄骗……”
“不是,我不是说你好骗。”
戚择禹有些烦,他还是第一次遇到不知道怎么表述的情况。
“江司郁是江家大少爷,我不是说他在玩弄你。他今年也才23岁,没比你大几岁。在这个圈子里,大多都是被家里宠大的,没什么烦恼和压力。思想上也会比同龄人要……稚气一些。”
“他现在可以很喜欢你,但这份喜欢未必能维持长久,你不要太过……”
路择清的语气强硬不起来,他不明白戚择禹为什么要和他说这些。可见他戚择禹着急得不知道怎么表述时,路择清有点心软。
“江司郁是什么样的人,在相处的过程中我能感觉得到。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但我是个成年人,有自己的判断能力。不过……”
“还是谢谢你的提醒。”
戚择禹垂下去的眸子倏然亮起。
“你愿意听我的?”
路择清:“…………”
他怀疑戚择禹是不是只听自己想听的话。
“对不起。”戚择禹又道歉了一次。
“上次误会了你。我平时不这样,我就有点恐同,不是对着你。我会努力克服的,你不要生气。”
“我没有生气。”
浴室里瞬间安静下来,戚择禹不知道要说什么,路择清也没想多逗留。
“戚总……还是先去冲个澡,一身泥也不太舒服。”
“我先出去了。”
“再见。”
戚择禹:“!”
七七和他说再见。
七七不排斥下一次的见面。
戚择禹的语调扬起,声音里都透着高兴。
“嗯,再见。”
不明所以的路择清:“……?”
行吧。
他高兴就好。
原来以为是个臭脾气好面子的霸总,现在看来,好像还有点憨。
“清清,你怎么在浴室里这么久?”
乔安然勾着路择清的手臂
,他像个粘人的狗崽。不管是陈明斐还是路择清,都没逃过乔安然的热情攻势。
“没什么,遇到一个认识的人。”路择清没说是谁,“江老师呢?”
“那呢。”
路择清在一棵树下看见江司郁的身影,也不知道他一个人躲到那去做什么。正巧,江司郁的视线转了过来,看见路择清出来。
他又慢悠悠地挪了过来,没有像以前那样靠太近,和路择清保持着点距离。
目光相对,江司郁心虚地移开视线,没人注意到他微微发烫的耳根。
戚择禹从淋浴房出来后接到了封默的电话。
“你上哪去了?”封默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困倦,明显刚睡醒。
“都快十二点了,才起?”
“有什么问题吗?年轻人熬个夜不是很正常。”
戚择禹也很好奇,同为公司管理者。他加班加点的时候,封默闲得在家看直播、打游戏,还到处旅游。
封默大概是第一个,敢让自己的助理替自己管理公司的总裁。
他原本以为封默是玩个办公室恋情,看起来好像是认真的。不知怎么,戚择禹就想到了七七和江司郁。
“问你点事。”
封默:“?”
“你会和你那助理结婚吗?”
封默蹙眉。
“为什么要结婚,被束缚了多难受啊。谈恋爱多好,你为什么突然问我这个?”
“渣男。”
戚择禹面无表情的挂了电话,果然还是不能太放心。封默愿意给助理实权,却不愿意和他结婚。
喜欢的时候,什么过分的要求都能接受,只要不喜欢了……也不知道那位助理还能不能继续待在公司。
听了封默的想法是,戚择禹更忧心了。
江司郁现在也可能像封默一样,愿意为七七做任何事,但只要他不喜欢七七了,那七七不就和助理一样被抛弃了?
不行。
他不能放任不管。
七七小时候吃了那么多苦,爱情的苦还是不要吃了。
刚挂断电话,封默又打了过来。
“喂,你别一言不合就挂电话。我有正事和你说,你在哪?”
戚择禹左看又看,视线落在了淋浴房的标识上。
“淋浴房门口。”
封默:“?”
“小镇那么大,你和我说你在淋浴房门口?我怎么知道哪个淋浴房,你怎么不说你在地球上。”
戚择禹:“……越野车俱乐部这里。”
封默没一会就找到了。
两人找了个地方吃午饭,选择的地点,当然和节目组选的是一家餐厅。他坐在离嘉宾几桌远的位置。
“我和你说一件事,你先听。”
戚择禹一点下巴,示意他快点。
“戚南回国的那天,你们是去机场接他的吗?”
“是。我去接的。”
“你在哪里接到他的?看见他从出口出来了吗?”
戚择禹意识到了不对。
“你是说……”
“对。他根本不是从f国飞回来的,那天a市南机场的所有航班都没有戚南乘坐的记录。”
“两个可能。第一,戚南提前回来的,假装自己是那天回来的。但我想了下,好像没有这个必要。第二个可能,戚南不在f国。”
“但f国的大赛上,确实有戚南参赛的作品,只不过弃了决赛。由此可以猜测……他们是两个人。”
戚择禹其实猜到了一点,那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戚南,为的是什么?
“戚南有没有双胞胎兄弟?”
戚择禹
摇头。
“没听他提过,他刚回生母家,也经常和我们视频联络。没怎么提过家里人。问他的时候,他说都挺好的,让我们不要担心。”
“他也经常打电话回来,问候爸妈和奶奶,也经常问我们有没有七七的消息。”
戚择禹记得,戚南对七七回来这件事充满了期待。
“我身体早就养好了,等七七回来我就可以陪他到处玩,他想玩什么我都可以陪他。”
那是小时候,戚南和七七两人的约定。
戚南也一直记得。
而且戚南确实在f大上过学,有学籍,也有同学和老师能证明。而且还拿过不少奖,看起来不像是被限制自由。
但决赛上,为什么弃赛?
如果他们是两个人,他现在戳穿,会不会威胁他戚南的安危?
“说起来,我一直挺疑惑。叔叔阿姨为什么会领养戚南?我见过生了男孩,领养一个女孩的,或者生了女孩,领养男孩。求个儿女双全。”
“你们家两个男孩,怎么还会再领养一个?””
“一开始不是领养,是捐助。”
捐助?
七七小时候抵抗力不好,路念初会经常带他去体检。他们经常看到戚南,那个时候他才三岁多。
路念初多问了一句。
后来才从护士们口中得知,这个孩子因为心脏问题被遗弃,大概家里承担不起高额的手术费。
一般这种会送到福利院,再由福利院联系当地的医院。
戚家去的是私人医院,隐私性极高,除了豪门圈,很多公众人物都会选择私人医院。
被遗弃不太可能出现在私立医院。
护士告诉路念初。
“这孩子原本有个捐助人,说愿意承担他所有的医药费用。前期经常来探望,又是买玩具和买零食的。”
可对方只是为了名利。
捐助人是个小有名的摄影师,因为做慈善收获了一票粉丝。粉丝们觉得他作品优秀,还心善,乐意捧他。
摄影师还因此拿到接到一个令很多摄影师都羡慕的拍摄工作。目的达到了,现在就不管不顾。
路念初自己有孩子,也心疼这个被遗弃的戚南。
“我愿意支付这个孩子的手术费和后期产生的任何费用。”路念初没多想,接替了捐助。
后来,路念初也经常带他们兄弟俩去看望戚南。
有次,三人从病房离开,走出住院部大楼。七七回头看向医院大楼,他看见了被护士抱着的戚南,正站在窗户边眼巴巴地目送他们离开。
七七站在原地,“妈妈,我们能带弟弟回家吗?”
“等弟弟身体养好了,妈妈会帮他找一个好的爸爸妈妈。你要是喜欢弟弟,以后也可以经常去找他玩的。”
“为什么不能回我们家?”
那时候戚家没有领养孩子的打算。
路念初也解释了,不是带回家这么简单的事。
七七才四岁,有些话他理解不了。
“所以是七七把戚南领回了家?”
“也可以这么说。”
“你刚说戚南小时候做过手术,那手术应该会留疤痕。”
戚择禹恍然。
即使做过消除疤痕的治疗,去医院检查,是能查出是否做过心脏方面的手术。
问题在于,怎么让现在的戚南去医院体检?
戚择禹的视线落在戚南身上,自从发现了疑点,他觉得眼前的戚南和记忆中相差太远。
戚择禹将这件事记下来,找个机会试探一下戚南。现在他和七七都在一档综艺里,且戚南并不知道他们已经认出了七七。
最
好先瞒着。
“我刚才和七七说话了,他和我说再见。你说我等会要不要去和他打个招呼。”
封默不太信,不过他也想和七七打个招呼,先混个眼熟,以后没准能混个哥哥当。
“走呗,我也和他打个招呼。”
“等他们吃完。“
戚择禹目光柔和下来,他的弟弟长大了。戚择禹小时候经常和七七拌嘴,有时候也会嫌七七烦。
可当七七走失后,戚择禹心里想的都是,他以后再也不惹七七生气。
只要找回来,他肯定好好宠着七七,什么都让着他。
戚择禹想起了以前,他和七七还因为戚南的事闹过小别扭。
那年,戚择禹九岁,自己不成熟,还笑话七七太幼稚。
“你什么都不懂,就要把人接回来。”
“你才不懂。”
戚择禹以为是七七是不服气。
随着慢慢长大,他大概理解了,七七想争辩的不是他懂不懂。他只是不想让戚择禹嫌弃他,尽管戚择禹没有真的嫌弃他。
“领养一个孩子,不是只给他住和吃穿,爸妈没那么多精力去照顾其他小孩,有你一个已经够麻烦了。”戚择禹试图和他讲道理。
“你现在想和他玩,所以愿意把玩具和零食分他玩,那以后呢?”
七七听不懂,他只听懂了戚择禹觉得他麻烦,不高兴地回了一句。
“以后也分他玩。”
戚择禹:“以后分的不是玩具。”
“零食也可以……”
“你脑袋里能除了吃和玩,能想点别的吗?”
“想睡觉。”七七认真地想了很久,成功把自己想困了,还打了好几个哈欠。
戚择禹:“……”
戚择禹确实嫌弃七七年纪小,聊不到一块。但还是牵着七七的手,带他去睡觉。
“只陪你躺着,不给你讲故事。你都四岁了,要学会自己睡觉。”
“嗯。”
七七乖乖地躺在床上,戚择禹刚觉得欣慰,就听他问。
“不讲故事,可以讲别的吗?”
戚择禹:“…不可以。”
“我们还没说完。以后还要分弟弟什么?”七七还惦记着要把戚南带回家。
戚择禹也不太懂,但在七七面前,还是要装得很懂。他把自己听过的事,胡诌瞎掰地说了一通。
“养子和亲生子享有同等继承权,也就是你以后所有的东西,都是要分给戚南的,不只是零食和玩具。”
“比如爸妈的爱,不会只给你和我,还会给他。”
“这样你能接受吗?”戚择禹故意唬他。
“爸爸妈妈很爱我,可是没有人爱弟弟,我们能和爸爸妈妈一起爱弟弟。”
“算了,你还是不懂。”
戚择禹不想和只有四岁的弟弟讨论这个话题。
“谁说我不懂,还可以把讨厌的哥哥也分给他。”
戚择禹想跳起来打人。
“路择清,晚上你一个人睡吧。天气预报说半夜会下雨,还会打雷,闪电会把窗户劈碎,然后把你劈成黑木炭。”
“又黑又丑,所有人都嫌弃你,没有人爱你。”
戚择禹是过嘴瘾了。
然后,他看见七七红着眼眶,眼泪还在眼圈里打转,两只手都可怜兮兮地拽着被单。
戚择禹:“……”
“骗你的。”
戚择禹怕七七哭得太大声,他会被戚淮揍,伸手想捂七七的嘴,又怕这小坏蛋去告状。
“没有雷,不下雨。别哭了。”
七七吸了吸鼻子,停了三秒,戚择禹还没来得及松口气
,他哭得更大声了。
戚择禹:“……”
“不许哭。”
怎么威胁都没用,戚择禹只好耐着性子哄他。
“不会下雨,也不会打雷。”
“我骗你的,我是骗子。”
“我是坏蛋。”
“我是讨厌鬼。”
哭声止住,七七眨了眨眼,一脸认真地点头。“嗯,你自己承认的。”
“你还学会假哭了?”
戚择禹目瞪口呆,等他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七七已经闭上了眼睛,他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
“乖宝要睡觉了。”
当时的戚择禹气得牙痒痒,现在想起来又觉得七七很可爱。他确实蠢,七七明明很依赖他的。他却总想着欺负人。
而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七七都长这么大了。戚择禹有些难过,还有些心疼。
七七那么可爱,那对人渣为什么可以这么狠心。
把人拐走了,还要那么虐待。
可即便在那样的环境里,他的七七还是这么好。
他在浴室里和七七说的那些话,不管七七有没有听进去。七七的回答都是温和有礼。
如果可以,戚择禹希望他可以不用那么懂事,不用那么礼貌。
再任性一点。
像小时候那样,暗戳戳的使坏,他喜欢看七七恶作剧得逞后,扬起的笑容。还想早点把七七接回家。
吃完饭自有休息了一段时间,秦延川带他们到了搏击馆。
【这么浪漫的小镇,搞个搏击馆合理吗?】
【约会中途不愉快就来约一架?】
【笑死了,秦延川是想让他们鼻青脸肿的录节目吗】
“这位是我们的搏击教练,我们让教练先给我们露一手。”
几位嘉宾没什么兴致,秦延川还在努力调动他们的积极性。
“练搏击很帅的,你们怎么那么没有冲劲!”
“秦导,你见过哪个恋综节目带嘉宾去练搏击?是想让情敌互殴吗?还是情侣撕逼?”
“这不是一档分手节目吧?”
秦延川“嘿嘿”地笑了一声。
“就说你们还太年轻,不懂了吧?”
“搏击等于肉搏,肢体接触……一来二去,死对头都能变情人。”
嘉宾:“……?”
【秦导是不是在开车,嗖一下就过去了】
【劳斯莱斯幻影压我脸上了】
【什么什么,我还没上车,啥意思啊?】
乔安然听不懂,但他很抗拒,“万一不小心摔了,碰了,瘸了……节目组会承担我的医药费吧?”
“哈哈哈哈,小乔醒醒,你是富二代。”
秦延川示意他们去看,隔壁正在对练的两人。也是一对情侣,男生在教女孩出拳动作,手把手教的。
“出腿要有力,再试一遍。”
乔安然收回视线,看向其他人。“你们有谁练过吗?”
“有。”江司郁淡淡地应了一声。
“我入门水平。”陈明斐答。
乔安然瞪大了眼睛,“明斐,我们又不是1,不用练得这么强壮。”
陈明斐:“……”
“这和强壮没关系,你没看有很多女孩也在学,可以缓解压力,也可以防身。”
乔安然对搏击的印象在于,电视剧里的地下赌场,肌肉强壮的男人互相殴打
路择清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我也会。”
“择清,你怎么什么都会?”周杉很震惊,每期综艺路择清都能给他们不一样的惊喜。
听见这话,江司郁的嘴
角骄傲地扬了扬。
路择清会……当然是他……手把手教的。
想到这个,江司郁好气又好笑。
路择清把他忘得干净,他教的防身术倒是记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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