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东宫,苏月昭去后面换了身衣服,便懒懒的坐在了位置上,昨日叶晟拉着她给她安排了好些事情,所以回了东宫便要开始着手去弄,叶晟将贴身宫人和侍女都留了两个人给她,以便于她更快更熟练的打理好东宫内务,此时竹柏正指挥人将东宫的进出账本挪到了大厅上,而那边白芨正把东宫上下的宫侍都召唤到了前院。

    但是苏月昭此时慢条斯理的却不开始着手内务的事,反倒将目光看向了前面的站着的苏沐雨,左右使了个颜色,便有人将其按在了地上“同是苏家人,本宫大可不必如此苛责,但是碍于颜面,所以便只好小惩大诫,香薷你去盯着,直到她认错为止。”香薷得了这么好的机会,又怎么会轻饶了过去呢?苏沐雨知道自己这是在劫难逃,有些愤恨的看了眼香薷,这么一看瞬间刺激了香薷,毫不留情的就是一巴掌扔了过去。

    而苏月昭看了看眼前的人和事也没了心思再去管苏沐雨怎么样,一头扎进了账务以及各种事务上面,等她基本了解过来都到了用午膳的时候了,而这时候香薷才一脸兴奋朝着她这边走来“怎么样她认错了嘛?”苏月昭美目流转,心情颇为舒服的喝了口汤。

    “认了。”香薷话语间都带了些许的笑意。

    “既如此就放回去吧,回去转告他们,没事不要惹她,不然这旧账就翻不过去了。”苏月昭冷哼一声,轻声吩咐道。她现在可是有了太子撑腰的人她怕什么?再不济后面还有皇后娘娘,要是苏家人还敢目无尊卑,苏月昭敢肯定下一次可不这么简单了。

    “太子妃如今是和从前判若两人了。”白芨出声打趣道,白芨将苏月昭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莫名的都觉得这个太子妃有些可爱,从礼法上来说倒也确实没有做错,别人也挑不出什么错处。

    苏月昭有些小傲娇的转过头,极其认真道“俗话说得好,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是是是,那太子妃就乖乖的把药膳喝了吧。”白芨将药膳给摆了上来,那一刻苏月昭的神情愣在了原地,僵硬的转过头,眼神瞬间带了些许的哀怨,可怜兮兮的看着白芨,可白芨也不吃这套“太子妃赶紧喝吧,若是殿下回头知道太子妃不好好喝药可是要怪罪奴等。”苏月昭见没办法了,只好认命的将药喝了下去。

    那边苏沐雨被放回去了,整个一灰头土脸,府上小厮见了都仿若见鬼了一般,苏沐雨那个气啊,伸出手就想大人,但是动一下脸就疼,所以最终还是吞了这口恶气,朝着自己的院里去了,苏大夫人听闻自己的宝贝女儿终于回来了,就带着人赶到了苏沐雨住的院子。

    “唉哟我的宝贝女儿,怎么被打成这样了。”苏大夫人上前拂过苏沐雨的脸,顿时唉声四起,眼泪哗哗的跟着掉。苏沐雨摸了摸自己肿胀的脸,心中倍感委屈,从小大的就没受过这种气,这次这个仇她记下了,想来都是她欺负别人的份儿,哪有别人欺负她的份,苏沐雨用手死死的拽着床单,眼中迸发出无尽的恨意,太子妃又怎么样?她苏沐雨不信了,这个太子妃的位置她能稳稳当当坐一辈子。

    三日之后叶晟的车驾到了蕲州,南宫长渊早已是混迹于百姓当中等候在了蕲州城外,而到了这边叶晟就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感觉,与暗处的南宫长渊交换眼神,叶晟便在蕲州知府的带领下住进了别院当中。

    一路上虽然有惊无险,但是从进城再到此时的别院,叶晟的那种感觉越发的强烈,叶晟这边以一路舟车劳顿为由拒绝了蕲州地方官的接见,便让三七候在门外自己歇会儿,前脚知府的人手一走,下一秒南宫长渊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厢房之中。

    “属下参加殿下,殿下万安。”

    叶晟坐在一边细细的打量着房内的布局,从心底的感叹此处过于精致“这边怎么样了。”叶晟转过头将注意力放在了南宫长渊身上“坐下说。”

    “殿下让属下建立的青龙卫以基本成了,殿下得空可随属下至北山一瞧。”南宫长渊将事情一一汇报上去“前些日子殿下派人让属下督办的事情以尽数规整,让属下暗中查的事也有了眉目。”

    叶晟听到了想听的,身子微微动了动“所以是叶滫华派人做的?”

    南宫长渊摇了摇头“非也,属下暗中查到,与丞相有一丝联系,但线索到这儿就中断了。”

    叶晟觉得这个事情有点好笑,她与叶滫华之间似乎都是透明的,叶晟知道叶滫华千方百计想害她,而叶滫华也知道,但是两人就是不明面上点破,别人走的是盲棋,她倒好直接便是明棋,只是要比谁的棋艺高超“啧啧啧都已经查到丞相这儿了,答案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叶晟颇为悠闲地喝了口茶继续道“敌明我亦明,说说他们是如何安排的。”对于丞相的阴某她还是愿意听一听的。

    “十月初时,蕲州大雪,那时候都还好好地,但是这大雪一连下了半个月,有些人就开始站出来,说殿下娶了太子妃,但是却久未传出喜讯,因此那些人就以此说,是因为殿下无德,才招致大雪连下几日都不曾停。”南宫长渊面无表情的将这些荒谬甚至有些好笑的谣言说与了叶晟。

    叶晟听完面露嫌弃“这都什么跟什么,孤娶妃之事也能与天灾联系上?”不由得呲笑一声“若是如此那孤真是罪该万死了。”叶晟不由得纳闷,这些人造谣不长脑子的?不知道生孩子是需要时间的?对于此事叶晟不欲多说,只说让南宫长渊私底下派人处理了就是“那雪灾之事可有解决?”

    南宫长渊点了点头道“殿下来的恰是时候,前些时日受灾的百姓已经得到妥善安置,但是殿下有所不知,蕲州望安县于五日前发生了雪崩。”

    叶晟面色微变,眉头一皱“此时孤不曾听闻呢?”叶晟细细回想了这些时日从皇帝那儿移过来的奏折,确实没有任何的音讯。

    “殿下在进城时是否感受到了城中的不同寻常?”南宫长渊适时地说出了叶晟一直疑惑地事情,见叶晟点点头才又继续道“因为蕲州知府不想把这个事情捅上去,因为雪崩殃及的地方正是蕲州知府张元芝藏污纳垢的地方。而张元芝知道殿下要来所以特地安排了一些高手于城中,若是殿下发现端倪,便派人截杀殿下,以及城中的百姓也被知府威胁,若敢在殿下来的时候放出半点风声,他们也不会有好下场。”

    叶晟听完眸中带着些许的玩味“啧,那孤想平安回到长安,是不是还得装一回孙子?”叶晟觉得这事情说简单也不简单,说难也不难就看他想不想管,但是平衡一下目前的局势来说,似乎蕲州知府似乎还动不了,但是雪崩的事情自己又不能不管,想想就头疼“行了你先下去,这事孤自己想想。”叶晟遣走了南宫长渊,便自己站在了窗边,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的雪景,蕲州远比叶晟表面上了解的要复杂许多,而且丞相和叶滫华也参与其中,这事情似乎越来越棘手了。

    在傍晚时分有人递了一封书信给叶晟,而叶晟看完心中的疑惑也是深了很多,又是那个神秘人,而这次信上告诉她这件事不用插手,留着秋后算账,所以到底是什么人在暗中观察着一切呢?叶滫华的动静,她的动静都被人完完全全的拿捏在手中,叶晟拿着书信来来回回仔仔细细的看了许久都不曾看出端倪,信上的字她不曾在任何一个地方见过,包括皇帝叶南轩的手书她也是知道,所以这个身处暗中的人到底是谁?

    第二日叶晟装作不知,随意调动了几十人走访了大街小巷,看了看这边的水利修筑之事,蕲州河流众多,从年初时帝王便曾下令要加强堤坝的修筑以免发生洪涝灾害,但不曾想到了冬日倒是应发了不大不小的雪灾,众人一路沿着河道走向城外,此时正好看着男丁正在铲除积雪,不由得走上前问了问情况。

    但得到的答案几乎都让叶晟感到满意,但是纵使如此滴水不漏的问答当中,叶晟还是发现了其中不对劲之处,心中虽有疑虑,却也没有当即问出来,跟着寒暄了几句便转头朝着另一处去了,今年大雪封山,很多要靠着上山打猎的猎户几乎是断了生计,早些时候叶晟也有关注到这些问题,朝廷也早在上月便下令拿出部分粮食,帮助平民百姓度过难关,而知府这边也说都已经安抚下去了,可叶晟却知道这知府撒了谎,毕竟南宫长渊安排的人混迹其中,到底有没有领到粮食,南宫长渊那边最是清楚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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