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拍拍厉云烟的手:“府上的事安排管家来做,你安心养胎,我有事先出去了,晚上回来看你。”厉云烟看着外面的回安,眸光微闪,最近元璟丰就是一直带着这个奴才往外面跑。
元璟丰出去,府上各处都来道喜,当先的肯定是自己院子的人,几个房里伺候的嬷嬷都在笑,热切的看着厉云烟的身子:“王妃来年肯定生个小王爷!”
厉云烟摸着平平的腹部,手下微微用力,这里一定要是个男胎!
……
“郑楚纬,你敢杀我?我吴家也不是小门小户,你敢杀我!”
郑吴氏威胁的对怒气冲冲站在屋子里,满脸杀气的郑楚纬冷喝道。
“你这贱人!”郑楚纬一脚踹翻面前的圆木大桌。
外面的下人听见屋内打雷一样的动静,知道这干了一个月仗的夫妻,又要开始了。
自从一月前,三爷从外面回来,不知怎么回事就把所有下人轰出去,然后对自己就算纳再多小妾,也一向尊敬的妻子,拳打脚踢,惊动老夫人和老太爷过来,把府医请来看,肺腑全受了重伤,半条命都去了。
夫人被囚禁在这屋子里,不许任何人来探望,但是就是夫人躺在床上不能挪动的时候,三爷都要隔三差五跑进来,把里面的东西全砸烂,折腾夫人一顿再出去。
这一个月,已经上演了七次了,眼下夫人是看着好了些,勉强能下床了,但是看三爷似乎越来越生气,这怒火也不知道哪一天就真正爆发。
吴家是京里的老世家,两人闹得这样难堪,她们这些做下人的全都不能看,自觉到外面院廊下避着。
“大小姐,您来了。”
廊下丫鬟们都对过来的郑严娇恭敬行礼,来探病的郑严娇看着廊下满满当当的人,心里就明白什么,小声道:“父亲又来了?”
“可不是,”小丫鬟们不敢多说主人房里的事,只小声提醒道:“小姐要看夫人,晚些时候来吧,现在,不进去的好。”
“啊!”凄厉的惨叫甚至传到了院子外,外面的人听得都觉得发瘆,每次三爷来,夫人身上都要多很多伤,这次也不知三爷又弄了什么怪招折磨夫人。
也不知道什么深仇大恨,要这么折磨人。
夫人倒是多次让她们出去传信给吴家,但是夫人不想想,她嫁入的是郑国公府,谁会向着她?
当晚,她房里陪嫁的人就被老夫人关押起来,不准出去说话。
郑严娇听着这声音实在吓人,到底是她的亲生母亲,郑严娇心里不忍,对丫鬟们道:“我进去看看,就在房外,不进去。”
要进房里,她也是不敢的,父亲可是军营里的将军,对几个女儿不见文人的慈善,她们全怕父亲。
小丫鬟们心里怯,又哪里敢拦郑严娇,郑严娇就急急跑了进去。
又是几声惨叫传出来,郑严娇浑身都听得起鸡皮疙瘩,蹲在墙根下,往窗户里望,郑楚纬拿着一把奇怪带齿痕的铁梳往郑吴氏被脱下衣物的背上刮。
郑楚纬手劲大,又发了狠,一刮下去,就是血淋淋的肉丝下来,让人看得作呕。
郑严娇张大嘴,一张脸全无血色,她没有尖叫,没有发出一丝声音,是因为她已经忘记发声了,整个人都看直了。
闺中小姐哪里看过刑房里的这样残忍的酷刑!
“啊啊啊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在房间里尖锐的响起,满院子都听得人心里发寒,就是想去打探一眼的人,都抬不起吓软的脚。
“痛吗?贱人,痛吗?”郑楚纬恶狠狠的揪起郑吴氏的一头乱发,看她半晕半醒,就扯着她的头往床头上撞。
“贱人,贱人,你敢给我下药,我往年以为你贤惠,以为你高门小姐教养好,你竟然敢对自己的丈夫做出这种事情,断人子嗣的事,都弄到自己丈夫头上来了,你这个毒妇,你还是不是人!”
郑楚纬眼眶里全是猩红的血丝,这件事提一次,他就疯一次,他恨不得把这让他断子绝孙的贱人生吞活剥了!
有谁知道他没有子嗣的痛!
一个没有子嗣的男人,跟太监有什么区别!
郑吴氏被砸醒了,扭头看他,凌厉的眸子全是嘲讽,满是血的唇角勾起,鲜血还在直往下流:“我为什么不是人?你一连生了六个女儿,可见你是命中无子,我多次劝你,你就是这命,但你就是不听!我一连给你生了四个孩子,琳儿生的时候,我难产,产婆问你保大保小,你保小,我恨,但是孩子是我的,我说不了什么。”
“但是你一听见生出来是个女孩,看都不看一眼,琳儿是早产,生下来就没什么呼吸,产婆说让找大夫,你说不必,活不下来是她命该如此,哈哈,郑楚纬,你这个畜生,你就是这样眼睁睁看着你的女儿去死!”
她拼命咆哮,眼里全是痛恨:“你郑国公府家大业大,你女儿找一个大夫看一眼都看不起吗!”
“郑楚纬,那一天开始,我就发誓,我一定不会放过你,要不是母亲看出来,拦着我,劝着我,说你死了,女儿们婚事会艰难,我早就跟你同归于尽了,你这个畜生!你不得好死!早知道我不该听母亲的,我该下狠心,我该直接毒死你,毒死你!我好悔,好悔啊!你这种畜生哪里会管女儿的婚事!”
她哭得后悔莫及,把头直往桌上磕,一心求死,郑楚纬把她的脑袋抬起来:“先别急着死,我问你,解药呢?我已经查清楚药是你花重金买来,无色无味,只有放在你每次给我准备的参茶里才有用,那卖你药的人早早被你杀了,现在,我问你,解药呢!”
郑吴氏眼里爆出的恨意让她此刻像是一个复仇的女鬼:“解药,哈哈,你做梦,”郑吴氏觉得这话真是太好笑了:“你以为我会给你解药?我恨不得你断子绝孙,怎么会留解药,你就认命吧,郑楚纬,你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更不会有儿子了!”
“贱人!”郑楚纬再忍不住,狠狠的掐着她的脖颈,呼吸越来越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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