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的余安清并不知道,那个便宜老爹叫来了余杨氏,当众给了余杨氏一耳光,把余杨氏打得跌坐在地。
余杨氏一脸蒙圈,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眼中含着泪花,我见犹怜哭诉:“老爷,妾身做错了什么,老爷要如此对妾身?”
永安侯气得胸膛起伏,怒道:“你还好意思说!若不是你将那小厮关起来折磨,今日我也就不用受这个气!”
“卫戟的意思就是在警告我,注意一言一行,你倒好偏偏给我弄出这么个麻烦!往日我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道是将你给害了,从今日起你给我面壁思过,不准踏出院子一步。”
余杨氏被怒发冲冠的永安侯给吓一跳,不敢再多说什么,倒叫躲在门后原本想拉余杨氏起来的余安妍给惊吓住了,余安妍不敢上前,听到爹爹对娘的处罚,睁大了双眼,不明白爹为什么要这么对娘。
不过一个下人,打了几顿,饿了几顿饭,他那个主子就想来找麻烦,当真没有一点儿教养。
而且在她看来,自己不久就要进宫为后,不过是个荣王,余安妍压根没放在心上。
甚至觉得自家爹也没必要惧怕荣王。
永安侯甩袖离开,余安妍才从屋外小跑进来,扶起坐在地上的余杨氏。
“娘,爹怎么能这么对你!不就是个王妃,来/日女儿成了皇后,别说一个余安清就是十个余安清,也不是女儿的对手。”
余杨氏没吭声,恶毒的眼神暴露出她此刻很透了余安清。
而被余杨氏和余安妍惦记的余安清,正坐在马车上,余安清袖囊中还揣着卫戟给的那张生死契,余安清原本以为需要花费很大的功夫,才能救出小周,要回小周的生死契,竟没想到会这么快就解决了。
令余安清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他几度抬头,犹豫了许久,才蠕动朱唇,“谢谢——”
卫戟道:“明日便要出发,你有什么想做的,今日就做了。”
余安清点了点头。
回到荣王府,余安清安顿了小周,又托了小厮去请大夫,大夫看过小周后,开了一副药,余安清谢过大夫,就让小厮去药铺抓药。
小厮把药煎熬好了,端给了余安清,余安清在小厮的帮助下喂小周喝下药。
余安清道:“今日多谢你了。”
小厮忙道:“王妃您莫要折煞小人。”
余安清又问:“府中可有哥儿?”
他想给小周换身衣服,最好擦拭一下身子,但光靠他一人有些吃力,小周同样是哥儿,当然不能让小厮帮忙。
小厮道:“有的,小的这就将他叫来。”
小厮跑了出去,片刻后就带着个中年哥儿跑回来了。
中年哥儿对着余安清行了礼,余安清忙让他过来帮忙,两人脱下了小周身上的脏衣服,中年哥儿给小周擦拭了身子,余安清又和中年哥儿合力给小周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这身衣服还是余安清的。
小周和余安清身形相当,穿余安清的衣服倒有些大了。
下午,余安清带着那名小厮去了东街的布庄,这布庄是余郭氏的嫁妆,余安清知道这一次跟着卫戟去西州,不知何年何月才会再回京都,就打算把这三个庄子给盘出去。
这次过来就是为了了解三个铺子的生意如何,若是生意好,余安清还是想着留下来,毕竟是娘亲的东西,余安清还是希望能保留下来。
只是他来到布庄,就发现生意相当萧条,对街开了一家布庄,生意相当红火,门庭若市,里面聚集了大批客人,反观自己的布庄,门可罗雀。
余安清走了进来,店里的伙计立马上前招呼,余安清亮出了自己的身份,将掌柜找来,询问这种情况已经维持多长时日了。
掌柜见过余安清后,恭敬回答,“回东家的话,从对街的新铺子开了之后,咱们铺子的生意就每况日下……粗略算来已有三月有余了。”
余安清道:“将账本取来。”
掌柜拿来账本,余安清拥有现代记忆,看起账本来相当快速,用了半个时辰就看完了。
不光是三个月的生意不好,从好几年开始生意就大不如从前,娘亲去世后,这间布庄就落到了余杨氏手里,余杨氏哪里会做什么生意,几乎每日都在亏损,余杨氏却旧没有做出任何补救的方法,任其亏折。
余安清瞧着对街布庄的生意,他不觉得自己能够干得过对街,再则他明日就要前往西州,与其让这个布庄继续亏下去,还不如尽早就布庄盘出去,也免得自己离开后,余杨氏他们又作妖。
想明白后余安清就又去了另外两间铺子,发现生意都不好,但余安清只能将布庄盘出去,另外两间因为时间太紧,只能租出去。
小周当晚就醒了,吃了晚饭恢复了些元气,得知明日就要启程,小周早早睡下,打算明日一定要养好身子,绝不拖累少爷。
隔日清晨,余安清就和小周收拾衣服。
余安清来到前院和卫戟用早饭,卫戟依旧没有招呼他坐下吃,还是余安清自己坐下,不然又会像前日那般饿着肚子。
余安清自觉坐下,卫戟看了他一眼,没作声,又继续用早饭,想着余安清也没自己想的那么呆。
才过两日就会变通了。
用过早饭,门房就来报,说余夫人来了,卫戟让人进来,余杨氏只带了一个老么么过来,甚至连赔罪的礼都没带,空手就上门,十分不乐意的对余安清赔罪。
余安清不打算就这么原谅她,只是这会儿他们忙着出发,余安清便含糊的说了几句话,就请余杨氏回去,却从未说自己已经原谅之类的话。
等余杨氏带着老么么离开后,一行人就出发,卫戟没有和余安清共同乘坐一辆马车。余安清巴不得如此,他也不想和卫戟待在一起,卫戟身上的寒气太重,上回和卫戟同处一辆马车里,卫戟全程都是冷着一张脸,余安清坐在卫戟对面别提有多拘束了。
这会儿单独用一辆马车,别提有多高兴了,小周和车夫坐在前室,卫戟派了一名护卫跟着余安清。
余安清撩开帷幔就看到了那名护卫,是他之前没有见过的,余安清便问了他姓名。
护卫回答,“回王妃,属下李山。”
“李山?”余安清问:“你和李军是什么关系?”
他知道卫戟身边跟着个护卫,卫戟好几次叫他李军。
“回王妃,李军是属下的堂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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