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晚过后,她们三个对唐棠是一点好感都没有了,见面都当对方不存在。
终于期末考试结束了,再去看一次顾妈妈,商夭夭就可以回家了,姜帆和她一起走,她抢票经验不足,票是姜帆帮她抢的。
“你什么时候回家?飞机还是火车?”从顾家出来以后,蒋潮问道。
“后天晚上的火车。”今天宿舍就剩她一个人了,昨天一考完试,杨妮和邵瑾就走了,简直归心似箭。
“我送你去坐车吧,你带的东西多吗?”
“不用了,我就一个包,姜帆会和我一起走的,安不度说好送我们了。”
等他们来到楼下,柳七已经等在那里了,本来说好他送商夭夭的来的,可是临时有事没赶上,商夭夭是自己坐车来的顾家。
她到的时候蒋潮已经在顾家了,感觉蒋潮对顾家爸妈比对自己的爸妈还上心。
“你后天就走了,我们今天聚一下吧。”蒋潮提议道。
“那都去我家吃饭吧,”柳七道,“你后天走,这两天陪小未玩吧。”
“好,本来就答应放假带他玩的。”
他们在柳七家吃的晚饭,胡佐还没有回来,四个人一起吃的。
“师兄要是在就好了,师兄什么时候回来?”今天吃饭有这么多人陪着,费未有点兴奋,又想起了自己好久不见的师兄。
“过年前应该能回来。”柳七给他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在他碗里。
费未的神情有点哀怨,看着柳七,那神情是不想吃青菜,能不能不吃,就听柳七道:“你不吃,待会姐姐就会走,就没人陪你玩了。”
“我吃,姐姐不走。”费未看着商夭夭道。
“不走,你快吃,吃完咱们去后院玩吧。”
将军他们三个一到柳家,就跑到后院的花圃里去了,灵宝宝现在已经会说话了,想必和他的本体被养在这里有关,参宝宝也说感觉自己和以前有点不一样了。
商夭夭不懂精怪是怎么修炼的,所以她准备待会问问柳七。
外面一片萧索,花圃中却像是另一个世界,商夭夭带着费未在花圃中玩,并让将军他们避着点费未,不要让费未看到他们。
而这会,柳七和蒋潮正在书房。
“我不明白,”蒋潮开口道,“你把她看这么紧,到底是对她有那个意思,还是单纯的不放心我和她接触。”
“你呢?你分清她和顾婷了吗?”柳七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这么说你是怕我把她当了替身,不放心。”蒋潮说到这里,笑了,“我不会忘记顾婷,但也不会把她当谁的替身,我第一次见到她,的确有种顾婷回来的感觉,这么长时间的接触,我发现她和顾婷完全不一样。你放心,我和她无论有没有那个缘分,我都不会伤害到她,不管怎么说,她也算是救了我,现在又救了顾阿姨,我不是个丧心病狂的人。”
“你不会伤害她?”柳七似在疑问,又似在重复蒋潮的话。
“我发誓,我蒋潮这辈子绝对不会伤害她半分半毫,柳七,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你就是这么想我的吗?”蒋潮很生气。
柳七并不为所动,只道:“你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就行。”
“我再问一次,除了不放心,你到底对她有没有想法?”
“这不是你该问的。饭都吃完了,你现在是不是该走了?”
“行,我走,知道你这奶爸当的不容易,我顺便把夭夭给送回去吧,走,去花圃找他们。”蒋潮说着就站起身往外走去。
“你自己走,她在我家留两天。”柳七和蒋潮走出了书房。
“你说留就留,也该问问她的意见吧,说不定人家不愿意呢?”蒋潮很是不爽柳七提到商夭夭的那种口气,好像跟他亲疏有别。
柳七没有再说什么,两人往后院的花圃走去,商夭夭和费未玩累来了,正坐在花圃里的椅子上休息。
蒋潮说要送商夭夭走的时候,商夭夭还没说什么,费未就先开口了,“姐姐不走,说了要陪我玩,还要给我讲睡前故事。”
“我陪小未玩两天,后天自己回学校就行。”
蒋潮没有急着走,也坐了下来,直接问道:“夭夭,准备在大学谈场恋爱吗?”
这话题来的突然,柳七看了一眼蒋潮,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也没说什么,商夭夭被问的愣了一下,“这个……是要讲缘分的吧,你突然问这个干嘛?”
“作为前辈,想给你点忠告。”
“忠告,什么忠告?你说来听听。”
“一般大学恋爱都是没有好结果的,十有八九一毕业就会分手,剩下的那一两成,如果是异地恋,最后也会分手。”
“你这意思是大学期间不要谈恋爱对吧,谈了最后也会分手,浪费时间和感情,我会记住来自前辈的忠告的。”
“你和另一半的年龄差,你能接受的程度是多少?”蒋潮问道。
“这个,一两岁吧,两三岁也行,年龄差太多会有代沟的。”商夭夭想了一会道,不都说同龄人之间才有话题的吗,两个人在一起,没有话说,那岂不是很尴尬。
蒋潮的心窒息了一下,“大个七八岁应该也不会有代沟吧?”
“你意思是说,我男朋友现在有可能才十岁,在上小学,想想就觉得很可怕好不好?”商夭夭感觉自己要起鸡皮疙瘩了。
柳七想笑,但没好意思笑出声。
蒋潮有种说了半天,有种小丑原来是自己的感觉,就听商夭夭又说了一句,“我还是做个人吧。”
费未没听懂他们在说什么,可能是觉得无聊,就拉着商夭夭去别处玩了。
‘不做人’的蒋潮深吸了一口气,看了面无表情的柳七一眼,“我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己把自己的路给堵死了。”
“你——活——该。”柳七看着他一字一顿道。
“姐姐,我今天要听这个。”费未说着递给了她一本书,书名《撼龙经》。
这是什么书,商夭夭从来不知道小孩子的睡前读物有这个,翻开果然都是文言文,仔细看才知道是讲风水的,作者是唐代风水大师杨筠松。
“你师父师兄每天睡前就给你读这个,你听得懂吗?”
“师父不给读,是师兄给读的,师兄说,现在不懂没关系,长大就懂了,今天该读文曲星了。”
商夭夭想起小时候爷爷对自己的教育,也是这样,不管能不能听懂,先教了再说,后来再遇到理解起来也的确是事半功倍,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就翻到文曲星那一页念了起来:“文曲正行如蛇行,此星柔顺最高情,若作淫邪如撒网,形神恰似死鳝样……”
这一章也没有多长,她还没念完,费未就睡着了,一般来说,越是听不懂的东西,听着越容易入睡,如果睡前看的是有趣的视频小说之类的,反而会睡不着。
商夭夭把这章剩下的一点看完,才把书收了起来,字她都认识,可是连起来是什么意思,她不是太懂,她给费未掖了一下被子,转身才发现柳七正在门边站着,他的房间就在费未隔壁。
“你还没睡?”
“我有事找你,跟我去趟书房。”柳七把费未屋里的灯关了,然后轻轻关上门。
时间又半个月过去了,焦左卿依然没有醒来的迹象,医院的检查结果是一切正常,可人就是醒不过来。
前几天已经从t市的医院转到s市来了,国内外的专家都看过了,都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病症。
柳七给商夭夭大致说了一下焦左卿的情况,“你对他这种情况有什么看法吗?”
“我能去看看他吗?”看不到人,商夭夭不想进行无谓的揣测。
“好,我明天带你去。”柳七沉思了良久才道。
第二天下午,柳七带商夭夭去了本市最好的医院,到了住院部楼下就有人过来接他们,柳七和那人打了招呼,显然是认识的。
但看到商夭夭的时候,那人表情就有点奇怪,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出门的时候,柳七也不知从哪里找到一顶鸭舌帽戴到了她的头上,还给了她一条围巾一个口罩,整得就像明星出街似的,别人看到她不奇怪才更奇怪。
“我为什么要包裹的这么严实?”她问。
柳七叹了一口气,“听我的,尽量别让人看到你的脸。”
他也不知道,把商夭夭牵扯到这件事中,会不会给她带来某些不必要的麻烦。后来当麻烦真的找上门的时候,他确实也后悔过今天的决定。
他们坐电梯来到顶楼的一间病房,病房门口有人守着,看到他们没有说话,只是打开门让他们进去,这氛围让商夭夭感觉有点紧张。
她还感觉这整层楼都很安静,好像除了这间病房外,其他房间都没有人,是焦家有钱,还是因为什么特别部门。
病房里只有焦左卿静静的躺在病床上输液,从找到他到现在,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即便平时被护理的很好,样子也和她第一次见到的时候有了挺大的变化。
他呼吸平稳,就像睡着了一般,商夭夭看了一眼和他们一起进来的人,她听柳七叫他于洲,她又看向柳七。
“别紧张,你去给他检查一下。”柳七对她笑了一下,于洲看到这笑都有点惊讶了,这个年轻的风水师和他们打交道这么久,可从来没见他笑过。
于洲虽然看不到商夭夭的脸,但通过眼睛也能看出年纪不大,昨天晚上柳七给他打电话,说要带个人过来看焦左卿的时候,他没想到会是个这么小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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