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玺一路被华执绑着下了山,直达抵达事先约好的地点。
绿水涟漪,杨柳依依,青山绵延,恰逢金秋。老远就看见泠泷等人在小河边休顿。
华执拐了拐华书,眼中别有深意“哥,人就在眼前,想很久了吧。”
华书干咳两声:“乱说什么?”折扇轻摇,神情自若,一看就是有心事的样子。
“我哪有乱说,眼睛都快落到她身上了。再不抓紧机会,等我俩回到京想看也看不到了。”
“哟,华书这么优秀,居然看上泠泷?是不是眼光不太好啊。”萧徊凑了过来,他最是喜欢听八卦的人,怎么可能放过这些蛛丝马迹?
华执听了立马勾肩搭背,笑得一脸猥琐。“好兄弟,这就问对人了。我哥那点小心思我这个亲弟能看不出来吗。他们俩可谓是欢喜冤家呀。这事儿还得从……”
“华执。”
华执努了努嘴“哥你找你的小泠泷,我讲我的,好像没碍着您吧。”说完华执还推了推华书的背“快去快去。”
“萧兄,我们继续。”
华书缓缓走了过去。
“华书!”
华书点点头,见泠泷眼底全然是他的影子,佯装不在意,脸颊两侧却微微泛起红晕。“华书你脸怎么红了。”
“中毒,可能解药烈,出了点汗。”
“你中毒了?哪个不长眼睛下的?现在感觉怎么样。此山附近有个小镇,我带你到镇上再去看看吧。”
“不用。”
“又是天乾阁那群混蛋,欺负桑淮不够,还给你下毒。小姐真应该好好收拾那群丧心病狂的东西。”
“你把师父拿枪使啊?放心吧,走之前师父都处理好了。有师父在,我们什么时候受过委屈啊?”
泠泷点点头,却也还是一脸担心。
“桑淮现在怎么样了?”
“途中醒了一次,没说几句又晕过去了。一路上都在说胡话,不知道怎么回事。”正说着,泠泷的声音戛然而止,指着桑淮旁边的陌生男子“你……你你……是。”
桑玺低着头,默不作声。
“你怎么在这里,小姐!”
白锦钰抱着桑淮,他的头上冒着汗,手不停的发抖。看来就算是睡着了也不踏实。她略过泠泷的疑惑,转头问道桑玺“桑淮到底怎么回事?怎么现在还不醒?”
“那我就实话实说了。桑淮中的这毒名为槐杨,是师妹按照阿淮特殊的身体体质调制的。药性猛烈,普通的郎中根本解不了。本来阿淮按照师妹的解药服下,分别分三次服下,毒自然就解了。可谁知,在冰窟里师妹为了让阿淮彻底死心,就谎称你们进棋山被阁主一网打尽杀害了,还拿了个什么簪子给他看。这毒本来就有让人神志不清的作用,所以阿淮想也没想拒绝服下最后一服药,就这么一直耗着。”
“后来被你们从洞里面救出来。他体质属寒,在冰窟里,会让毒性流向全身的速度变缓。可山下温度相对较高,毒性无法压制,所以才……”
“不过前两味解药他已经吃了。所以此毒并不会伤及他的性命,不出意外,一会儿就能醒。但毕竟毒药猛烈,每次发作都会有灼心烧肺之疼。”
“想要解药,无非两种方法。一,铤而走险,再去一趟天谴阁,找我师妹拿药;二,去右溪镇,找一个叫做青衣的前辈,她或许有方法解毒。”
“好。”白锦钰一口答应。
“小姐。”泠泷拉了拉白锦钰的袖子。在她耳边低语:“大将军方才来信说让你速速回京,说有要事相商。”
她皱了皱眉,思考片刻。“桑淮多久能醒。”
“最多半个时辰。”
“此毒可以有缓解之法?”
桑玺点点头,他边说话边从怀中掏出小一瓶药“这个发作时,服一粒。”
“药方?”
“药方……”桑玺回答迟钝了。“寻常的药倒是在医馆里能找得到,但最珍贵的药引,只有青衣前辈那里有。药吃完之前你们必须要找到她。”
白锦钰点点头。
华执拿着剑指向桑玺,“师父,他怎么办?”
“随便找个地方扔了。”萧徊拍了拍手,作势要大干一场。
“江湖走一遭,何必守山中。棋山,不会是你的好归宿。”
“时至今日,我也没什么好留恋的。若不是看在旗云长老的面子上,我又怎么甘心呆在这里。你说得对,那我们就江湖再见。”
桑玺走得轻松。
“师父,这家伙呢。”
萧徊揣着手,“跟我们……”回过头,他才发现华执指的是自己。立马不高兴了“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刚刚还称兄道弟聊八卦,怎么就翻脸不认人了呢?”
华执难得闭了嘴,摆着和华书同款死鱼脸的表情,一脸平静的看着他。萧徊闭上眼睛,一副好似从容赴死,慷慨就义的神情。
“从哪来,回哪去。”
“不是我……我爹让我……我唉。”萧徊一脸沮丧。反正你不跟我回去见我爹,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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