猥琐男人被吓坏了:“你是什么人?怎么知道这些的。”
道士解释道:“吾乃雁荡山炼气士,你去周围打听打听,没人不知道我的大名!”
男人想了想撇嘴:“就是那个走茶楼说鬼故事的说书先生?!原来你说那些都是真的!”
所有人都坐了回去,陆倾云笑道:“反正还挺好玩儿的,今晚上值了!”
苏问秋好奇地问道:“你不怕吗,姐?”
不等陆倾云回答,苏异却插嘴问道:“你害怕了吗?”
苏问秋说道:“有我家阿异在,我什么都不怕!”
画舫已经快到胡北边,只是那慢悠悠的飘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靠,苏问秋站起来准备去找船夫问了几句话,他万分确定那船夫是个大活人,鬼还能撑船不成?
他走到传闻,苏异跟在他身后,道士拦住他们道:“你们做什么?”
苏问秋说道:“去跟船夫聊两句!”
道士叫道:“你们不能打破这里的平衡,要是惹怒了鬼东西,我们可能就回不到阳间了!”
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苏问秋脑袋一摆朝外面一摆,指着远处灯火通明的花楼:“你看看外面的灯火通明的样子,这是阴间?还真是繁华。”
道士皱眉:“你不懂!阴间的一些都只是阳间的投影,我们好像是在水下,透过水幕看外面的世界,能看见不代表能到达那里!否则为何这一路上都没人上车?”
苏问秋是彻底服了,戏文里说的都没他能编,苏问秋笑道:“现在是宵禁!算了,不和你争,我们回去。”
画舫停靠在北边的旧栈桥,后上来的两女一男逃也似得下了船,苏问秋一行也赶紧下船,脚踏实地的感觉踏实多了,那艘飘着白雾的画舫,慢慢地消失在水面上。
苏问秋已经困得不像,苏异准备直接背着人回家,道士警告道:“你们今日已经触怒了鬼神,我敢断言,三日之内必有血光之灾!”
苏问秋趴在苏异背上微微一笑:“那真是谢谢道长提点了!”
不远处星火点点,来人嘴里喊着:“大小姐!”是陆家和巡防营的人来接陆倾云回府上的。
“我在这儿!”陆倾云回应。
众人来到近前,苏异不易察觉的一笑,忽然一指那道士,道:“那人不是和我们一起的。”
道士立马被抓了起来,他们几个夜里出门是跟巡防营打过招呼的,而且他们经常半夜出门查案,巡防营也不会过问,可这道士不一样,宵禁之后还出门的百姓是要受罚的!
道士知道提到了铁板,顿时后悔不已。
陆倾云上了马车,探出头问道:“问秋,天晚了,你们要不去我家吧?”
身后乔涟气冲冲道:“也好啊!这大晚上的,这么回去也害怕。”
被苏问秋居高临下地按着头推走:“我和阿异送你们回去!”
回去的一路上很沉默,苏问秋已经太困了,趴在苏异的身上睡着了,乔涟和祁萱碍于苏异的冷漠不敢搭话,他们俩人也别扭得不说话。
终于把二人送回了家,双苏这才回去。
进了屋,苏异刚把人放下来,轻轻摇晃着:“起来洗洗再睡!”
苏问秋直接滚道床里面,抱着枕头接着睡。
“快来起来,一定要洗洗,你这个脏小孩儿!”
苏问秋还是不懂,只哼唧了几声。苏异无奈只得帮他脱了鞋袜外衫,坐在床边,用湿帕子帮他擦脸和手脚。
正擦着,苏异觉得腰间一紧,苏问秋已经爬到了他的腿上,枕着他的腿,抱紧了他的腰。
“睡觉也不老实些!”嘴上说着,却纹丝未动。
苏问秋躺在他的腿上,看着他像个孩子一样的睡姿,让他心里一阵怜爱,在苏异眼中,苏问秋好像对外一直很成熟,但在眼中一直就是个孩子,也不希望他能长大。
因为他知道苏问秋若是长大了会面对的是什么,可他不想却不能阻止他的成长。
呼吸声逐渐变成均匀,苏异慢慢地把他的脑袋放在枕头上,就要离开的时候,他竟然还是用手抱住了自己,梦呓着:“阿异……”
苏异欠着身子,维持着这个姿势还挺难受的,不害怕惊醒他,索性把手上的布巾扔回水盆里。
然后慢慢地把他的手分开,放好,盖上被子,侧卧在床上。
苏异一觉睡到了卯时,太阳已经升起来了,苏问秋还在睡着。
苏异起身去巷子口买早饭,路过街口乔涟他们院子的时候,没碰见也该去买早饭的祁萱,恐怕是真的回家。
他知道苏问秋关心他们,是以赶紧回去告诉了苏问秋。
二人赶去的时候,院门没有关,离得老远就听见两个人吵架。
他们听见乔涟大声吼道:“你竟然跟那家伙有说有笑的!”
祁萱回敬道:“与你何干?你算我什么人?”
乔涟说道:“那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他看见姑娘的眼神什么样,你没看见是不是?”
“你是好人,看见陆姑娘魂儿都飞出去了!”
他们二人吵架,苏问秋倒不好干涉,是以望而却步,悄悄推退走了,没走多远便听见祁萱道:“我要回家了,退亲的事,我父亲会来与你说清楚的。”
一回头 祁萱气冲冲地冲出来:“苏公子,苏少侠,祁萱回家了!”
苏问秋赶紧劝道:“祁姑娘,你、冷静一下!”
祁萱看着跟在他身边的苏异,又看看苏问秋,心中一阵羡慕,眼圈一红便哭出声来:“我本以为他是个好的,奈何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他根本不在乎我,我何必待在这里。”
苏问秋说道:“我去点点他。”
“不必了,祁萱还是先走了,多谢苏公子这一段时间的照顾!”
说完,她从双苏身侧擦身而过。
他们进到院子里,乔涟正生闷气,苏问秋心中范哭,为什么他要掺和这种破事儿,对乔涟正色道:“你是不是傻?赶紧去追啊,他父母回来衢州,她一个姑娘怎么回去?”
乔涟哼了一声:“她自己要走,我又拦不住。”
苏问秋有心让苏异把人抓住揍一顿,却还只是让苏异把人推出去。
苏异直接一脚把人踹出门,苏问秋愤愤地叫他务必去把祁萱追回来。
谁知乔涟竟然直接砸在了一行人的身上,是林樊!
“问秋,苏少侠,你们在这啊,我正要去找你们。”
“怎么了?”
他说道:“快跟我们走,有命案,有人报了案,是个麻烦的案子。”
苏异回去取了验尸工具,片刻就回来了,还骑着超影。
苏问秋被抱着上了马,急忙问道:“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樊也找来一匹马,骑上道:“到了你们就知道了!”
他们来到一片老旧的街区,外面已经把守了不少的官差,一些百姓围在外面七嘴八舌地讨论,林樊一边带他们进去,一边介绍道:“报官之人是来送饭的小贩,他按时来给死者送饭,叫了门没人应,门是来着的,进去就发现死者躺在床上,全身没有外伤,神态安详,还有就是……”
林樊顿了顿,看着他们二人说道:“好像是溺死的!”
苏问秋神色一变:“在屋里溺死的?屋里有浴桶吗?”
“没有,周围也没有可以溺死的环境!”林樊回答。
他们进到屋里,一眼就看见床上躺着的男人,他身上穿着中衣中裤,皮肤苍白。
当看清他的脸时,双苏都愣了一下,这人不就是不就是昨晚在鬼船上的那个男人吗?
见二人直勾勾地盯着死者,林樊问道:“怎么了,你们和死者认识?”
苏问秋倒吸了一口凉气:“不认识,但见过一面,昨晚他误上了民间盛传的鬼船,还和我们说了几句话。”
“鬼船?”林樊想起巡防营说起昨夜苏问秋一行人夜游,原来是去找了鬼船:“你们可真有兴致,竟然去找什么鬼船。”
不管怎么样,苏问秋都要先验尸,苏问秋开始检查,死者年龄大概在四十五岁左右,体型偏胖,身高不足六尺,死亡时间大概在两个半时辰。
全身皮肤苍白,皱巴巴的,就是所谓的“洗衣妇手”,只是在水中浸泡一定时间才会有这种现象。
苏问秋注意到他的指甲里有一些泥沙,身上也有些水草。
他有拿出聆木,听了一下他的胸膛,又掰开他的嘴检查了一下,说道:“肺里有积水,嘴里有血泡溢出,胃里有大量溺水,确实是溺死的。”
当他把聆木放到腹部的时候,听见脾脏有破裂的痕迹,似乎曾被人殴打过。
他又检查了一下死者的皮肤,发现上面有一些淤青和击打伤,肋骨还有断裂的痕迹。
他把手垫在死者的后脑摸索,摸到颅骨有一些凹陷,是以把尸体翻过来,发现后脑有凝血,似乎是被钝器击打过。
打击的地方并没有留下明显的裂伤,似乎凶器是一个比较圆润的东西,活着是外面包了什么柔软的东西。
他剪开死者的衣服,看见了下面的时候说道:“死前曾与人交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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