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的时候,毛利兰涌出了生理泪水。
浑身都疼得快死了,她的第一想法告诉自己。
少女本来想坐起来看看周围的环境,却生生被疼痛定死在床上。
这是哪儿……
毛利兰艰难地转动脑袋,即便是这样,她也感觉自己头疼欲裂。
映入眼帘的是无尽的白色,纯白,除此之外她竟看不到其他东西。
医院吗?
毛利兰猜测着,却又隐隐感觉不太像。
好安静啊,竟然一个人也没有……
我为什么会在医院呢?
然而紧接着,她就发现了一件大事——自己什么也想不起来。
真的,不知道自己身处在哪也就算了,竟连一想自己是谁都做不到!
怎么回事?
毛利兰的大脑有一瞬空白,她凝了凝神,试图回忆自己的名字,可大脑就像控制不了一样,一旦要去追溯往事,密密麻麻如针扎的疼痛便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
啊——
毛利兰不受控地喘气,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声音已是嘶哑不堪。
好累,好疼……
眼泪不受控的流下,初醒的人心灵总是格外脆弱,毛利兰一觉醒来,竟然不认识这个世界!
这个认知让她格外难过。
许是她的动静让人察觉,毛利兰听见门打开的声音,紧接着,人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近。
“老大。”
她听见一个中年男子的低语,下意识要转头看看来人是谁,谁知突然伸来一只手,抓住她的衣领——
毛利兰只觉得脑袋一阵天旋地转——
生理眼泪顿时布满眼眶,她睁着一双水眸,猛地与一双碧绿狭长的眼对上——
一双薄凉而不带一丝情感的眼,暗森森的目光,就像——
毒蛇在打量你……
毒蛇在打量你……
毒蛇在打量我……
寒意只在一瞬从心底升起。
少女原本迷茫的目光猛地与面前的人错开,苍白的脸更是一瞬变成煞白。
男人眼见着面前的女孩眼里布满惊惧,眼泪已经开始蓄积,他嗤笑一声,不屑她徒劳的反抗。
一个失忆的丫头,连曾经擅长的空手道也不记得了。
此时的毛利兰正被男人单手揪着衣领拎起,堪堪半跪在床上,顾不得脑中针扎般的疼痛,她奋力挣扎着,“放开……”
男人眼中划过厌恶,“砰——”地将她摔回床上。
力道之大,可谓毫不手下留情。
碎发凌乱,毛利兰垂着头,心中一片凄然……
这里究竟是哪儿?
那个毒蛇似的男人又是谁?
跟在gin旁边的伏特加,面对近乎虐待人质的一幕,这个大块头只是推了推自己的墨镜,一言不发。
他跟惯了gin,早就习以为常。
“kirchwasser”
金发碧眼的男人突然开口。
毛利兰不自觉地瑟缩了下。
然而下一秒,她的头发被揪住,脸蛋憋红向上仰,被迫同男人锐利的眼对视。
“你叫kirchwasser,记住了。”
少女颤着眼睫,抿紧了唇,而抓住她的恶魔像是终于感到无趣,丢下不住咳嗽的女孩,大步离开房间。
一直充当透明的伏特加这才上前,掏出一副手铐来,将她与床柱铐在一起。
kirchwasser?
kirchwasser……
樱桃酒吗?
为什么会叫这个名字呢?
毛利兰的不安全感终于完全爆发了,空空荡荡的房间内,少女埋头在膝间,传出的是“呜呜”的抽泣声。
而另一间房内,单手握着监听器的伏特加明显不满地皱起眉头。
他是个死板的人,自然也想不到,老大为什么要留这么个软弱的女人,还要给她命名kirchwass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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