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白一言不发,盯着走廊的方向。
能于众人中表现的这么淡定,不是他的心理素质有多强。
而是因为他患有一种罕见的遗传病——乌维氏病。
得了这个病的人天生感受不到恐惧,却也有着致命的弱点,即皮肤比常人娇贵许多,像个瓷娃娃。
不消片刻,一名中年男人踱出黑暗,来到众人面前。
那男人看上去五十来岁,身上穿着大红色男士秀禾,其上绣有五蝠捧寿的图案,脸色煞白,嘴角僵硬的上扬,阴森至极。
“欢迎各位香客不远万里来到离合村,我是这里的男主人沈寅,圣寒礼将于三天后举行,届时还请各位准时参加。”
沈寅说完,从口袋里摸出一把钥匙放在桌上,冰冷枯瘦的手将它们一字排开。
“这里是客房钥匙,刚好够你们一人一间。”
“不过,你们得先帮我找到玉儿的腰牌。”
“若是找不到,就只能委屈你们到外面过夜了……”
去外面过夜?
那不是正好可以出去了!
肌肉男早就对这场恶作剧感到不耐烦,径直走到沈寅面前,语气不善:“我们也不稀罕在这儿过夜!赶紧把大门打开,放我出去!”
沈寅的脑袋向一侧歪了歪,纸扎人一样的大白脸上,两个黑漆漆的眼珠子死死盯着肌肉男。
“这位先生,真的要出去吗?”
“废话!”肌肉男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语气凶巴巴的,“现在就去给老子开门!”
沈寅闻言,嘴角缓缓上扬,声音沙哑得犹如老旧的破风箱。
“既然先生不愿在此逗留,那沈某也没有强留的道理。”
“阿东,阿南。”
“送客。”
话落,两名长得孔武有力,肌肉虬结的壮汉破门而入,在众目睽睽之下扣住肌肉男的肩膀,将他带出堂屋。
与此同时,一道惊雷从天边划过。
暴雨倾盆而下。
雨水接触到肌肉男的瞬间,如同硫酸般腐蚀掉他的外套、皮肤、骨血……
“啊——”
惨叫声响彻天际!
肌肉男拼命挣扎,却被壮汉控制得死死的,毫无还手之力。
堂屋里的人屏住呼吸,眼睁睁看着肌肉男在挣扎中腐烂、融化,最后变成血肉模糊的骨架。
“呕……”中年女人忍不住干呕起来。
死亡来得猝不及防,让本就压抑的堂屋蒙上一层更重的阴影。
沈寅动了动干涩的嘴唇,问:“还有人要走吗?”
走?
走个屁啊还……
玩家们濒临崩溃,瑟瑟发抖的抱成一团,直到耳边传来“当”的一声钟响,才堪堪回过神来。
“这么快就到亥时了啊。”沈寅叹了口气,像是在自言自语,“沈某只能等你们到子时,过了子时,诸位就好自为之喽。”
说完,骨瘦如柴的男人便坐到八仙桌左边的太师椅上,无论问什么都不再作答了。
众人面面相觑。
“我们现在是不是要去找那个什么……腰牌?”人群中,一名戴着眼镜的男人弱弱开口。
“这么大的院子,怕是不好找吧。”中年女人擦了擦濡湿的嘴角,语气里透着隐隐的绝望,“而且,咱们也不知道那腰牌长什么样……”
“甭管长什么样,先找吧。”
“那就……两两一组?”
想起肌肉男的死,众人不敢怠慢,连忙行动起来。
这鬼地方和现实不同。
想要活着出去,必须完成任务。
夜白不紧不慢的跟在队伍最后,选择了与其他人相反的方向,顺着堂屋后门前往大院里最为隐蔽的后罩房。
谁知他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一抹身影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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