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罩房是下人们住的地方,堆放着许多杂物。
夜白弯腰捡起一个麻布袋子,像逛菜市场一样,看到什么有用的就往里装。
没一会儿,袋子里就满满当当了。
现实中的夜白是一名玩儿过上百款恐怖游戏的up主,道具意味着什么他再清楚不过,在规则允许的前提下多囤点东西,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正翻着,身后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盲人青年不知何时尾随而来,在他身侧停下脚步。
夜白面无表情的看过去。
男人高大英俊,宽阔的肩膀将风衣撑得干练笔挺,棱角分明的下颌线连接脖子上凸起的喉结,由内而外散发着不可名状的强大气场。
不难想象缎带下面藏着的,应该也是一双十分漂亮的眼睛。
“我叫顾清弦。”盲人青年伸出右手,“可以和你一组吗?”
夜白没有握回去,看向对方的眸子里多了些审视的味道。
这家伙目不视物,却不需要盲杖行走。
最重要的是,他的身上和自己一样,没有半点儿胆怯。
“夜白。”
“名字不错。”
顾清弦笑了笑,落空的右手揣回风衣口袋,微微扬起嘴角。
……
堂屋里,无功而返的玩家们聚集在一起,心情再次跌落谷底。
所有房间都被他们翻了个底朝天,仍然没有腰牌的影子。
“所有地方都找了吗?”
“除了东边的一间厢房落了锁,进不去,其他地方都找了。”
夜白回到堂屋时刚好听到两人的对话,作势迈过门槛的右脚停在半路,又收了回去。
紧接着,将手里的麻袋往顾清弦怀里一塞:“帮忙拿一下。”
麻袋太沉,顾清弦险些没抱稳。
再回过神来,脚步声已经顺着游廊向东走去。
游廊尽头,夜白找到那间落了锁的厢房。
还未靠近,便闻到一股浓浓的腐臭味。
按照恐怖片里的尿性,这种充满恶臭的房间多半会有尸体什么的。
可惜这种等级的惊吓对他来说,不值一提。
夜白面不改色的后退半步。
刚要抬脚踹门,手臂便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握住。
“等等。”顾清弦不知何时来到他身边,耳朵微不可察的动了动,“里面有东西。”
夜白皱眉,“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顾清弦指腹微微施力,防止夜白挣脱,“这味道可不是什么尸臭,而是西域蛊虫身上毒液的味道,听动静……至少几百只。”
夜白被顾清弦的形容弄得一阵头皮发麻。
西域蛊虫?
还几百只?
“蛊虫畏光,最好拿上蜡烛。”
顾清弦话音刚落,眼镜男便捧着堂屋里的烛台匆匆跑过来,边跑边护着那点儿可怜的烛火,“来了来了,蜡烛来了。”
“……”夜白不傻,一眼就看出眼镜男的意思。
他们应该也想进去,只是不敢。
眼下有人愿意出头,自然不愿错失良机。
只是,那蜡烛刚递到夜白手上,便被一阵阴风吹灭。
“这……”眼镜男一怔,“你、你等等,我再去拿一个!”
“不用了。”夜白扯过顾清弦肩上的麻袋,从里面拿出他之前在后罩房里搜到的火折子,“这玩意儿比蜡烛管用。”
说罢,对着火折子轻轻一吹。
火迅速烧了起来。
夜白拿着燃烧的火折子踹向房门,老旧的铜锁“啪”的一声断开。
看到里面的东西,呼吸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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