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制组出了一点问题,剧组通知放假一天,并且微信群里出了公告:以后每天早上的开工时间往后延一个小时。
太好了!又可以多睡一个小时!
江澈在沙发上看剧本,背台词,我在书桌上对接江澈下个月的工作进度。
我在笔记本电脑上敲敲打打,时不时还打电话,记录内容。
当我把第六个电话挂掉的时候,江澈的身形突然动了,脊背慵懒地靠着椅背,左手随意地搭在把手上,右手则撑着下巴,歪着身子直直地看我。
我第一反应:好家伙!还挺妖娆!
第二反应:我刚才干了什么!
我突然想到第六个电话是陈蔚打过来的,她高兴地嗷嗷叫,我也嗷嗷叫,陈蔚分享了她从三十八线编剧跃升到二线编剧的历程,这其中的艰辛真的是感慨万千,一把辛酸泪。
陈蔚是我多年好友,我也替她高兴,陈蔚说她最近完工的长篇小说版权被观澜影视购买了,大概率会和江澈合作。我俩一下子说得嗨了,我把手机放在耳朵旁,站着起身把地板踩来踩去,还去阳台揪了一会月季花的花瓣,顺着虎皮兰叶子的脉络捋来捋去,我俩回忆起当年她给别人当枪手谋生,找我诉苦,我苦哈哈地做经纪人带着江澈见导演,却因为不敢开房车哭了几晚上,说完两个人都哈哈笑起来,约好了下次吃饭见面的时间和地点,才依依不舍的挂了电话。
我是最后挂电话的时候说了“亲亲”,还是“啵唧”,还是“亲爱的”,还是“呵,女人”?
江澈,这是,吃醋了?
不对,我转念一想,我可能讲话声音太大,打扰到他了。
江澈的目光如有实质,我不自在地把笔记本合上,蹑手蹑脚地夹到腋下,走过去问江澈:“我在这里会不会打扰你,我去隔壁办公吧。”
江澈抬了一下眉毛,眼睛亮莹莹的,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男人心,海底针。
他坐着,我站着。
但是搞得我像坐着,他站着,他塌腰,再塌,再塌,再塌,把自己塌我身上,然后用鼻梁怼我,目光射我一样。
我尴尬地刮了一下笔记本的logo,又坐回了原来的地方继续办公。
没过一会。
江澈把剧本合上,站了起来,我用余光瞟见了,但是装作继续专注于屏幕的样子。
我腹诽:奥斯卡不给我颁奖都说不过去。
江澈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走来走去。
看吧我就说,江澈已经开始闹了。
我该怎么哄他?
接着我发现,是我格局小了。
江澈是从冰箱里拿水果,每次只拿一种水果,然后走到中岛里榨汁。
?渴了?
嗯,是这样的。
看来江澈没什么问题,我继续我的办公。
我的注意力继续集中在屏幕上。
一杯苹果汁端到我的面前,我顺着端着着苹果汁的那只好看的右手往上看,哦!抓到了一个善良的小红帽!
我甜甜一笑:“谢谢乖宝。”
江澈甜甜一笑:“不客气。”
接着是蓝莓汁,葡萄汁,橙汁,西瓜汁,樱桃汁,树莓汁……
五颜六色五彩缤纷的果汁,摆满了一桌子。
我不明所以地眨眨眼,江澈把最后一杯果汁端过来,他的拇指轻轻地在我的下唇抚摸了几下,随即俯下身子身啄吻我,这个吻很轻很柔软,像是被捧在心口珍视的感觉,我很享受。
江澈睁开眼睛,又吻了吻我的眼睛说:“宝宝,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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