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斐几乎是垂死病中惊坐起,然后发现昨天高浓度迷y的药效还没过,虽然没有发生过让人脸红心跳的事情,但是足以让她在床上躺一天。
旁边的某人很恶劣地嘲笑了她一顿,她感觉很栓。
“…我昨天有做奇怪的事情吗?”寻斐动不了,死鱼眼望着粉红色的天花板,还没发现不对劲。
佐助勾了勾唇角,笑道:“有。”
寻斐将头转向他的方向,睁大了眼睛,一脸恐惧:“我干嘛了?”
她的表情有点怪异。
“我想想,”佐助撑着脑袋,闭上眼假装思考,过了一会儿才道:“哦,你半夜的时候说——”
佐助面不改心不跳的说着能让寻斐羞得冲出地球的话语。
大概是谁她昨天半夜由于那个药效太强烈,抱着佐助说要嫁给他,还说一辈子都离不开他,爱他爱得不要不要的。
寻斐观察了一下他的表情,就知道这人肯定在整她。
药效突然就过了,她咬着牙弹起来,跨到他身上就要打一拳下去,脸红红的,好像很好捏。
佐助稳稳接住她那一拳,可是寻斐好像无意间坐在了什么东西上面,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佐助——”诺影本来想开门找寻斐的,然后定睛一看,捂着眼睛转过身,把门快速关上。
“……”
“……”
“骚瑞,”她“咻”的一下窜走了,突然折回来,对着紧闭的门正经道:“注意点寻斐还在生病。”
她又窜走了,然后听见诺影悲痛的声音,“鼬啊——你弟弟长大了。”
“……”
“……”
芭比q。
……
两个人从同一间房钻出来,还想解释什么,就迎面撞上了两个家长。
同一间房啊。
“佐助…”鼬扶了扶额头,“你们还没成年。”
“…别说这么直白嘛。”
佐助看起来倒是很从容,道:“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诺影眯了眯眼,一副“我才不信”的模样。
“哦,我们在决斗嘛,决斗啦,好久没切磋……了。”两个人的脸突然放大,微微皱着眉,压迫感扑了过来,寻斐好像越缩越小,抬头看着两个人一模一样的表情,硬是吓出了冷汗。
“在床上决斗?”
“……”
鹰小队目瞪口呆地站在楼梯口往这个方向看。
“在床上决斗”五个字冲破耳膜钻进脑海。
水月的下巴拉得老长,他也没想到进展已经这么快了?上次不是还在牵手吗。
“你们到底…都在想什么?”佐助皱着眉,
经过两人一言一语的解释—————————鼬和诺影并没有信。
汗颜。
好巧不巧,又是熟悉的查克拉闯入感知范围,寻斐真的要开始骂人了。
又又又又又又又是第七班。
怎么在哪里都能遇见?
四个人快速翻出旅馆,其余三人接着留在旅馆监视第七班的动向,只是可怜了还没睡醒的鬼鲛。
“现在要去哪里呢?”诺影想了想,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还没吃早饭!”
鼬叹了口气,对另外两人说:“那就吃早饭吧。”
两人气愤透着点怪异,鼬和诺影倒是和和谐谐,你侬我侬,挨着坐在一起相互投食,标准的热恋情侣。
“……他们一直这样吗?”
“不知道。”
佐助很久没有看到鼬这样的表情了,好像没有屠杀全族,没有承受痛苦,兄长永远都是温柔的,他脸上的柔情有了往日的神情。
不,更温柔,他悄悄打量了一番,想起儿时的事情,不由得露出了点笑意,视线瞥向坐在旁边咬着三色丸子的人,笑意更多了些。
寻斐面前伸过来一只罪恶的手,拿走了盘子中最后一串三色丸子。
“……那是诺影留给我的。”
“听不见。”
寻斐瞪了一眼旁边恶劣的人,翻了个白眼,桌下的脚动了动,踩了一脚佐助。
“你不是不喜欢吃甜食吗?”寻斐突然问道,这个问题鼬和诺影也很有兴趣,三双眼睛全部看了过来。
“……很久没吃了,说不定会和小时候的看法不同。”他漫不经心地回答着,还是敌不过寻斐杀人的目光,咬下一个丸子就堵上她快要骂人的嘴。
“……”
“……”
这次无语的是两位前辈。
甜腻的感觉在佐助口腔中弥漫开来,随后贯穿整个味蕾,他曾经想不明白宇智波鼬为什么会喜欢吃这种甜腻腻的东西,还有点粘牙……但是仔细回味,竟然诡异的有了某人的味道。
第一次接吻的时候,那个吻也有相似的味道。
他细细回味,发现全是她的味道。
……
鬼鲛依旧没察觉自己中幻术了。
四个宇智波在街上走着,诺影还是第一次来这个国家,好奇地坐看右看,在一座建筑面前停了下来。
“照相馆,话说我们从小到大都没怎么照相……”诺影喃喃道:“不然留个纪念吧。”
鼬肯定是依着诺影,而且这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佐助服装突兀,显得有些不合群,寻斐脱掉了黑袍,说太热了。
四个人往镜头前一凑,看得出两个男生是被迫的。
强大的忍者收起往日战斗时的锐利,用一种温柔得过分的目光看向诺影。
诺影笑着将脑袋朝鼬偏了偏,都是身着红云黑袍,两个人很明显是情侣。
寻斐在按下快门的一瞬间,一只手揽住佐助的脖子往她的方向压了压,眉眼弯得像月亮,另一只手和诺影一样的手势。
佐助的目光有点嫌弃,仔细看却是满满柔情,微微瞥向旁边的人。
总的来说,只有两个女孩子看着镜头,另外两个极其不配合,差评!
照片一人一张,刚出门就撞上了满脸写着“你们没事吧”的干柿鬼鲛。
“跟家人叙旧的话,花的时间是不是有点过长了?”
“……”
五人面面相觑。
寻斐发觉第七班正在往这靠近,影分/身貌似也遇到了麻烦,正在同根战斗着,以及也从记忆中汲取到山边栀子被绑架作为她这次战斗的人质。
拿姬君做人质,他没问题吧?
那两人被团藏杀死,看来是彻底放弃这两个人的利用价值了。
影分/身还是差了本体一点,在她细细斟酌下,她抿了抿唇,对着旁边的佐助道:“我要睡一会儿,拜托你了。”
“?”
还未等佐助回复,寻斐已经闭上眼,眼皮下的写轮眼快速转动,又消失,整个人一偏,佐助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倒下去的人。
……
将神志用万花筒写轮眼转移到了留在木叶的影分/身上,当面就接下团藏的迎面一刀。
“控制了我的部下,我有权力怀疑你对根抱有二心。”团藏怒声道。
栀子被麻绳捆着,眼泪汪汪地望着泉夏,她在求救,这让泉夏皱了皱眉。
面具下男子的声音响起无所谓似的回答道:“我也有权力怀疑你对木叶的浪忍怀有杀心,迄今为止你暗杀了我多少次,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她有些吃痛地捂住眼睛,强行将神志转移这么远还是让她有些勉强,她已经做了决定。
就在这里,拔出腐烂的根基。
“万花筒写轮眼,你果然没让我失望。”团藏笑出声。
寻斐擦去了刀上的血迹,这里是南贺神社,远处也有查克拉在靠近,看来已经发现异常了。
她认命般闭上眼,另一只手二指朝天,低声道:“战斗的话还是不要有人来打搅比较好。”
“万象结界。”
蓝色的查克拉从她身上迸发出,她现在有个疯狂的想法,在这里,用这具影分身,把面前的人杀死。
“影分/身之术。”不为别的,只为以防万一这具有着她本体意识的分/身被打散,她还能有机会远程控制。
这对她的眼睛和查克拉消耗都很大。
团藏露出阴险的笑容,拽下了常年包裹着的绷带,那是一颗颗巨大的写轮眼,就这么明晃晃地嵌在他身上。
泉夏拽去箬笠和面具,清秀的面孔暴露在空气中,栀子惊了惊,眉皱得更深,嘴却被白色的绷带扼住,什么都说不出口。
团藏这个老六却抵住姬君的喉咙,势在必得道:“那你就试试。”
万花筒写轮眼泛着诡异的红色,连同轮回眼一起。
她抬起刀,将刀锋转成朝着地面,团藏眯了眯眼,心里还是生出了一点担心,还不等他担心,刀锋就贯穿两人,栀子的腰间被划破,鲜血顿时浸透和服。
栀子望着那个曾经拯救她,还她自由的人生生刺穿了她的腰间。
泉夏没有任何表情,团藏受到的伤害更大,松开握着威胁她的刀,跪倒在地。
另一个影分/身突然出现,拦腰抱起受了伤的栀子,利用轮回眼离开了结界。
结界外的人看见栀子还活着松了一大口气,看见她受了伤,对着泉夏的影分/身就开始指指点点。
泉夏什么都没说,即将就要离开,栀子却一瞬间恍然大悟,明白了她为什么要刺伤自己的原因。
“我要是受伤的话,就会对团藏造成不便,让他不得不放弃我,而且,泉夏已经是尽力把刀锋避开我了,不然我的伤势应该跟团藏差不多。”
栀子很聪明,她说的一点也不错。
可是还是迎来泉夏一句:“你想多了。”
好像一声打雷,轰的一声,却有什么东西在那一瞬间坍塌。
泉夏拽下两层面具和箬笠,露出女相,冷声道:“不要对任何人抱有遐想。”
栀子瞳孔猛缩,她直愣愣地看着…那个放荡不羁,以自由著称的木叶浪忍云居泉夏,一瞬间幻化成出了名的宇智波遗孤,那个背负一堆骂名的叛忍宇智波寻斐。
那双眼睛让她畏惧,周围的议论声大起来,将她是岚之国英雄的事情掩盖了下去,替代的是对这样一个人的指指点点。
万花筒写轮眼又一次睁大,妖异的五芒星缓缓转动着,周围的人瞬间全部被夺去神志,纷纷倒在地上,只有山边栀子一个人呆呆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寻斐。
“云居泉夏,只是用来套取木叶情报的工具而已。”
栀子腿一软,跪坐在了地上,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分贝也提高了,往日的庄严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带着哭腔,道:“为什么?为什么……”
寻斐的刘海被风刮起了一点,露出那只不详的轮回眼,她伸出手,又缩了回去,她是理解栀子的,也看出了姬君大人对她不一般的情感。
不愧是…万花筒写轮眼吗?
“一开始,就是错的。”写轮眼依旧缓慢转动,对上了山边栀子的双眸。
“忘了吧。”
栀子没有反应,眼角淌着泪,在看见那只眼睛后闭上了眼,倒在了寻斐肩上。
“泉…夏。”她不想忘记这个名字,少年俊美的脸庞转变成了宇智波寻斐那双不详的眼睛。
她的生命中,永远没有云居泉夏。
或者说,本来就没有云居泉夏这个人。
这一开始就是错的,两个人本应该无缘。
她是宇智波寻斐,永远也只是宇智波寻斐,身边的位子只有一个。
云居泉夏是她的影子,爱上一个人万万不能爱上那个人的影子,因为那是她的虚像,永远也看不清她。
寻斐将栀子放下,便用瞳术消失在原地。
本体神志控制的影分/身正和团藏打得你死我活,这是非常非常消耗查克拉的,影分/身已经打烂了几个,连写轮眼都出现了模糊的感觉。
这些负荷最后都会一一加在远处的本体身上。
“风遁·缘之斩。”
大风携着无数细细的千本刺向团藏,他睁大了眼,低声道:“伊邪那岐。”
这确实直接抵消了寻斐的攻击,她的战斗力也开始下降,团藏很轻易看出了寻斐的身体已经不如从前,只要靠时间耗死她就行了。
时间突然被静止,一切都停在了空中,生命也戛然而止一般,团藏的手停在半空中,视线移不开那只眼睛。
“万花筒写轮眼·修。”
第二个能力,时间静止。
墨绿色的巨人拔地而起,她的眼睛不允许她再增加形态,仅仅开到第二形态却已经是她现在的极限。
“第三之力,须佐能乎。”
巨人用堪比刀刃的手握住团藏,毫不犹豫捏碎了他的内脏。
根的首领输了。
团藏还剩一口气没咽下去,寻斐的影分/身马上就支撑不住了,竟然也跪在地上呕了一口血出来。
他身上的四象封印在寻斐眼中显得狰狞。
“志村…团藏,”她咬着嘴唇,竟露出了点点笑意,“你真是该死,太该死了。”
她的视线转向四象封印,过了一会儿才说:“我不认同你的方法,同样厌恶你,憎恨你,今天也总算如愿以偿拿走你的性命。”
寻斐的影分/身有几个消失了,只剩下了这一个孤零零地在地上喘气。
“但是,我又不得不尊敬你这样的人,实在是让人觉得可笑。”
你可以不认同他的方法,厌恶他的方式,但你必须尊重他这样的人。
“太极端了,你所谓的保护,跟曾经的宇智波又有什么区别呢?”
“嘭”的一声,最后一个影分/身支撑不住了,带着所有分/身的负荷回到了本体。
……
远在另一个国家的寻斐猛然睁开眼,鲜红的眼珠暗淡了下来,慢慢变回去,这一幕让佐助都愣了愣。
“写轮眼…你是什么时候——”寻斐的两只眼睛都淌着血,脸色苍白无比,她捂住了佐助想要说话的嘴。
“去年。”她的身体超负荷了,身上疼得要命,轮回眼的剧烈疼痛让她不得不闭上右眼,可是左眼已经看不清眼前的人了。
“我…杀了志村团藏。”
“…你在说什么?”佐助垂了垂眼,觉得很荒谬,不由得摸了摸寻斐的额头。
她有些懊恼地拍掉,道:“我要瞎了,这是我的能力之一,但是我不是永恒万花筒,这只眼睛已经不能让我支撑太久了。”
她自嘲似的笑了笑,在这个昏暗的房间,地上却冒出了类似仙人掌的东西。
是白绝和黑绝。
黑绝幽幽道:“早就猜到你肯定会这么做…不惜任何代价去承担。”
“所以,阿飞说要带你走,”白绝接话道,“给予你永远的光明。”
佐助很是警惕,寻斐却按住了他想要拔出草雉剑的手。
体温很低,她的寿命在急剧缩短。
“佐助,”寻斐笑了笑,道:“团藏死了…可以的话,回木叶吧,你也可以跟卡卡西他们谈一谈,他们在这附近吧。”
黑绝和白绝无言,空气中出现了漩涡状的空间,那人踏出一只脚,稳稳落地。
“还没想好吗?在这里等死,还是跟我走,移植万花筒写轮眼治好你的眼睛。”
“我没有兄弟姐妹,你要怎么移植?”
“你的父亲,宇智波澜的万花筒写轮眼,只是会稍微麻烦一点,但是并不碍事。”
佐助和寻斐都惊了一下,特别是寻斐,那只被蒙了一层雾的瞳孔缩了缩,呼吸有点急促语气焦躁了不少:“我爸爸的,你从哪里来的。”
“这个并不重要,我能让你恢复光明。”
寻斐抿了抿唇,皱了皱眉,思考了很久,总算是下了决心,她已经快瞎了,再拖下去就真的失去视力了。
她抓着佐助的衣袖站起来,他是很不满的,微微俯身,在她耳边小声道:“麻烦的女人。”
“你不该一直一个人。”寻斐轻轻摇了摇头,眼睛却无神。
他抓住了寻斐的手。
她却推掉了那只手。
“打赢我,再说要叫醒我的话。”
他们之间,竟会有一场无法避免的战斗。
她走向了阿飞,遁入神威空间。
那只眼睛总算被蒙上迷雾了。
……
她一进入神威,身体的虚弱马上涌上来,空虚与疼痛交织,她往前踉跄几步,被带土扶住肩膀,口中不断淌出鲜血。
带土无言,扶着她,看她低着头将堵在心口的血吐了出来,眼前开始发昏。
“你也很像一个人。”
寻斐没理他,但还是抬头迷茫地看了他一眼,不理解他在说什么。
“一个为了同伴献上自己性命的人。”
寻斐还没反应过来,只是勉强站直身,道:“现在就准备吧,我要爸爸的眼睛。”
“哼,信任我了?”
她现在还能信任谁?信黑绝和白绝吗?
“废话太多了。”
她身上又有了扎人的尖刺,阻止了任何人的靠近。
……
手术时,她看不清任何东西,只是感觉到父亲的眼睛正在和她残破不堪的万花筒融在一起,虽然是血亲,但由于不是兄弟姐妹,融合时间会更长。
但她清楚感觉到,这就是澜的力量,正在一点一点被她吸收走,补齐了那被用得支离破碎的万花筒写轮眼。
轮回眼在战斗中受的伤害被叠加,因此不得不蒙起来。
带土把她带到雨隐村,被留在了佩恩身边,经常坐在石洞前,有时淋着雨也坐在那,眼睛被蒙住,却望着天空,好像真的能看见什么东西一样。
她听见了风声,听见落雨声滴滴答答,透过绷带还能想象到那一圈一圈的,小小的涟漪。
佩恩看不出她的心思,只是惊人的实力也不会被弱不禁风的皮囊束缚住,佩恩忍不住,让小南试探她,纸遁伪造成她的白鸽,竟不可思议地被她抓住,被揉碎。
“这样下去,你真的会死,”佩恩不允许她反抗,就把她抓了进来,“斑让你呆在这里,不是让你来淋雨给我们制造麻烦。”
寻斐转过脑袋,绷带依旧遮盖不住瞳光。
“哼,只是空想要我的记忆,为什么还不下手?”
佩恩眯了眯眼,道:“窥伺天机之人,必定不可善终。”
“是吗?”她不说话了,无奈笑笑,看起来与木叶那帮人真是不同。
窥伺天机之人,永远不可善终。
因为,至爱之人就在身后。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