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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八点,黑尾来到办公室看到已经落座的小林,退回去两步,看看门牌又看看手表。

    “牛岛是昨天回来吧?”

    “是。”

    “我昨天应该没有丧心病狂地要求小林你今天也来吧……”黑尾问得小心翼翼,从纠结的表情看,应该是在谴责自己,居然工作狂到如此地步。

    小林沉默。

    黑尾惶恐,极小声地喃喃自语:“不会吧不会吧……”

    在他去揪脑袋上的头发前,小林开口:“没有。”

    良心回来的男人赶忙凑过来,眼里满是八卦。

    “和牛岛吵架了?我可想不出第二个久别之后立刻来工作的理由。”

    “黑尾,”小林正色,说的却是全然无关的事,“春假的时候我需要再去一次美国,两个星期左右。”

    72

    世锦赛日本惜败,备受瞩目的年轻主炮哑火。

    报纸最醒目的板块,巨大的黑色标题,给十九岁的牛岛若利打上烙印。

    三个月前,他跟小林来到加利福尼亚,与美国队执教空井崇见面。

    那位父亲对着阔别十年的儿子,压住满心欢喜,镇定地讲,若利都那么高了。

    面对小林,空井崇比刚才更加局促。

    “是若利的女朋友啊,真漂亮。”

    牛岛纠正:“未婚妻。”

    “哦,是的,”听到儿子的话,男人脸上多了一点笑容,“是若利未来的妻子。”

    小林也笑,八颗牙齿无暇。得体让出位子,来开距离,让父子两人单独相处。

    她慢慢跟在后边,没有分析听他们说话,还是有声音跑进耳朵。

    “你的每场比赛我都有看。”

    教练的职业素养,研究每一位选手。

    “你已经长得这么高了。”

    一米九是小个子的赛场,若利的身高没有多少余裕。

    “若利,爸爸很高兴。”

    ……

    小林停下步子,加利福尼亚的太阳直射,整个人泛苦。

    前边的两人,和任何一对关系融洽的亲子一样,手搭着肩膀,说话时嘴角向上仰。

    对她来说,过于陌生的景象。

    73

    他们还见到了岩泉。

    青城没出过宫城,但一个个都跑得远远。

    岩泉说自己在这里读大学,学的是体育。还说及川为了继续打排球,都跑到阿根廷去了。

    牛岛和小林的心里没有起伏。碰到岩泉是意外,及川的去向……他们获取的渠道不同,但同样清楚。

    小林勉强装出一点惊讶,“那真是好远。”

    岩泉解释,及川是崇拜阿根廷选手何塞布兰科才跑那么远的。接着反问他们,为什么会过来。

    牛岛跟他交流,最后还交换了联系方式。

    小林在边上放空,直到岩泉冲她招手。

    “我们拍个照发给及川。”

    小林很自然地举起手机,要两人靠拢一些。

    岩泉:小林不一起吗?

    牛岛跟着岩泉看向她。

    小林说,我加进来,感觉很奇怪呢。

    岩泉还没想到为什么会奇怪,她就按下快门。

    “若利,拍照的时候要微笑。”

    牛岛:“再来一次吧。”

    岩泉:“不用那么麻烦。”

    他迅速发给及川,对方气得跳脚。

    小岩你跟牛若好还是跟我好!

    幼稚得要命。

    岩泉摸着脑袋讲:“这家伙是还没长大吗?居然问这种二选一的问题。”

    “答案是什么?”牛岛问的,表情还蛮认真。

    岩泉惊愕了一下,偷偷问小林,牛岛也是及川这种类型?

    “不……”小林先否认,后补充,“但有时候,他们特别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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