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兰与卿逐渐感觉到陆沉州对他越来越好,似乎以前闹的很大的动静他都忘了。

    “滴——滴——”

    兰与卿今天早上睡得很熟,他不想搭理这个人的电话,俩手抻起被子蒙住头,尽量钻进被窝的最深处。

    还有另一个人的体温,离的他很近。

    兰与卿顺势抱住了他。

    腰要比洛黯的粗了点,但是还好

    浅浅的还能摸到腹肌的轮廓。

    洛黯好像没有,但是他有人鱼线。

    电话一直在响,然后迎来的不是对方把手机挂掉,而是咚咚的敲门声,伴随着门铃的刺耳声音。

    一阵阵杂音把兰与卿从他的春秋大梦里拽出来,回归现实。

    他骂了句草,迷迷茫茫起身穿上拖鞋去开门。

    “当当当当!怎么样!老卿儿!惊喜不?生日快乐啊!”

    是赵衾跟钱安楸。

    钱安楸是赵衾同事,刑警队还是副支队长,年级也就三十出头,兰与卿该叫一声哥。

    人家长得还像大学生一样,都不好意思把人家叫老了。

    之前一阵子赵衾跟兰与卿处着对象的时候,局里有人带团旅游,赵衾就把兰与卿也薅上一块儿去了。

    那时候兰与卿和钱安楸聊的很不错,还在微博上互关了。

    钱安楸关注兰与卿账号的时候差点没吓一跳,187w粉丝,怪不得看着眼熟呢,他家里妹妹就是他忠实真爱粉。

    他俩很快称兄道弟,根本不用熟,只是见过一次就关系铁的不行了。

    兰与卿跟市局的关系就靠赵衾了。

    “切,还是兄弟吗?我生日都记错。”兰与卿打了个哈欠,靠在门边框上低头看着这俩矮子在这自娱自乐的“生日快乐”。

    钱安楸推开兰与卿,直接进了门:“诶诶诶,蛋糕都买了奥,那你生日不是今天是啥时候啊?”

    “昨天还有啊,我不太喜欢吃蛋糕,以后能送钱就尽量送钱吧,奥。”

    “滚蛋。”

    赵衾跟在自己家一样,脱了外套横在沙发上开电视——

    兰与卿的房间门正对着沙发前的电视。

    她从还没开的电视的反光里,看见兰与卿屋子床上竟然还躺着一个人,长得挺像陆沉刑。

    她警惕性的往后一扭头,我去,活的,能动,该不是那次去洛氏,好像提到过,是陆沉刑他哥?

    “诶,看电视就看电视,一直往我屋看啥呢。”

    赵衾回过头朝着餐桌旁一边说着不喜欢吃蛋糕,一边吃的津津有味的兰与卿,毫不吝啬的给了他一个白眼。

    “呵呵,渣男就是渣男,你不是不吃蛋糕吗。”

    “渣男?吃蛋糕算渣男吗?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嘁。”

    已经三伏天的城市很热,全脱光了还想再蜕一层皮。

    尤其人多的时候。

    床上的陆沉州就给热醒了。

    他还不知道家里来了人,在床上翻了个身,声音很嫩的说:“诶呀卿儿,天这么热还盖被子,空调也不开,想热死谁啊啊呼。”

    正在收拾吃完蛋糕的餐桌的钱安楸一脸懵逼,看电视正爽的赵衾也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兰与卿屋子里还在发出一种起床气的声音:“卿儿?卿儿,哪儿去了”

    随后是拖鞋的踢踏声,陆沉州的衣服

    松松垮垮,看着很不经意的露出了锁骨以及一半的肩头。

    是没有洛黯的好看,但是也不错了。

    “额家里什么时候来了人啊,卿儿呢?”

    赵衾愣了下,眼睛机械的转回电视上,正好也在演吻戏:“啊,我没注意,不知道啊!在家呢,没出去”

    赵衾内心os:我他妈在说什么啊!这他妈是人说出来的话吗?脑子呢?脑子呢!尴尬死了快!

    陆沉州笑笑:“当然在家呀,出去的话他会跟我说的,今天周末,诶,你是赵衾吧?我弟弟之前给我看过你的照片,现在他虽然被拘留了,但是还是很想你的,他不想跟你分,你能答应他吗?”

    赵衾不相信陆沉州说的鬼话:“是吗?我最近不太想谈恋爱了,有些事儿,刑警队新来了一个人”

    她话还没说完,陆沉州就阴阳开了:“是吗新来的?哦,是在餐桌收拾东西的那个吗?”

    钱安楸放了手里的蛋糕盒子,抬起头。

    他虽然年纪大了点,不能跟20多的小年轻比,但是论面相跟气概,他是一点不输的,年轻时候的斗志还在,自然忍受不了这种人的阴阳怪气。

    “我可不是兰与卿花重金请来的钟点工,而且我不是新来的,我已经工作十多年了,你应该注意一下你的言辞,我脾气不太好,还有,兰与卿在厕所洗漱,你自便吧。”

    赵衾一听,这气氛不对,赶紧缓和场面:“诶诶诶,没事没事,大家都自便,自便”

    “好好好,我去找卿儿。”

    说罢,陆沉州踢踏着拖鞋往厕所走去。

    钱安楸把残局都搞完,洗了手拍拍裤子坐到赵衾旁边,偷摸的说:“这人怎么这么阴阳怪气的,兰与卿怕不是眼瞎了,跟这种人合租这么些年?也是够受罪的了。”

    “你是在间接说我眼瞎吗?”

    “啊?”

    “啧,以前你们队里的那个陆沉刑,还记得不?”

    “啊,就那个胆小鬼?不就是翻墙没翻好摔了条腿吗,就这辞了职他家里人还在市局闹了好一阵子的,咋了?”

    赵衾捋了捋头发,喝了口水:“你脑子带来了吗?”

    “陆沉刑跟那人又有什么关系啊?等等,他刚刚说他弟啊!卧槽!你跟陆沉刑谈过?真眼瞎,他俩兄弟一个德行,娇弱死了快,每天病恹恹的,有点爷们儿气没。”

    “行了吧你,近五米高的墙啊,当时他从那摔下来也挺受罪的。他俩人怎么还不出来?”

    “不知道。该不会是那个人在行凶吧?”

    “撅一边去,看电视。”

    “你们大众女生看的青春偶像狗血剧我可看不了,你还是关心关心你的尸体吧。”

    “啧,怎么个事儿?”

    这所房子的隔音很好,厕所的还要比其他房间更高级。

    陆沉州在里面拖住兰与卿,非要让他把那俩人请出去。

    “咋了啊,大好周末的来给我庆祝生日呐,你为啥不让人家在这啊?”

    陆沉州憋到角落里,可怜巴巴的看着兰与卿:“我社恐”

    尾调还撒娇一样拖长并上下起伏了下。

    “还有啊,那个赵衾我知道,另一个人看起来很凶,也是市局的人吗?”

    正在一心一意的刮胡子的兰与卿不想说话,只是“嗯”了一声。

    “哦,好吧,我会回屋子继续睡咯,他们走了的话我们出去溜达吧?”

    “嗯。”

    随后厕所的开门声把窃窃私语的赵衾和钱安楸吓激灵了,陆沉州看着他们,一脸憋屈的回屋了,还上了锁。

    钱安楸又是一脸懵逼,看着赵衾:“我欺负他了?怎么这个表情?”

    赵衾跟没事人一样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视,头也不回的说:“可能是去告状了吧,看兰与卿出来了有你好果子吃。”

    “嘁,就他?看着身高还算是个爷们儿,怎么办的那些个事儿恁恶心人呢。”

    说着钱安楸爬开赵衾身边,一屁股坐到毯子上打游戏了。

    厕所里的动静戛然而止,兰与卿推开门径直去客厅了。

    赵衾也学着陆沉州的阴阳怪气:“诶!卿儿,你怎么出来啦?”

    “诶呦闭嘴吧,衾儿,恶不恶心呐。哎,你俩最后一个字儿还挺像的哈!哈哈!”

    “钱安楸,你是不是皮痒痒了?还是说你这个万年单身狗跟赵衾谈上了?”兰与卿拿毛巾出来,有一搭没一搭的擦着刚洗好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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