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安楸一下子警惕起来,把小女孩护在自己身后,从怀里以最快的速度掏出□□——
“诶诶诶,别紧张啊钱副,我只是想把女孩身上的绳子隔开而已。”
“没事儿,我来。把你所有的凶器都扔出来。”
陆沉刑从身上掏出来剩下的几把小刀子和一罐药。还把身上的各个口袋都翻出来里面给钱安楸看,直到钱安楸把所有东西往旁边丢去才真正放下了警惕。
不过他一直在看那罐药。
脸色微微泛起来红光,眼睛一刻都不离,片刻后转过身问:“你药这东西干嘛?惹事儿啊?”
陆沉刑连忙解释:“啊不不不,就是好奇,买来玩玩,嘿嘿。”
“上次蹲局子还没教训是不。”
一声打火机的声音响起,随后空中缓缓飘起一阵白色烟雾,缭绕不清。
又是上回那么尴尬要命的
陆沉刑简直没法想。
他也顾不得那瓶奇怪的药了,直接问钱安楸:“嗯我应该不犯罪吧?”
钱安楸随便回答:“你一个刑警问我干嘛。”
“现在我可不配了。”
“如果不是因为那次行动,你或许都已经窜到正队长的位子上了。连局长都说你很有能力和条件,可以无限挖掘可惜了。”
第二道白雾飘起,这次是钱安楸亲手为陆沉刑点着的烟。
烟雾里朦胧显现出他们曾经并肩作战的每一帧画面,可惜过去的都过去了。
队里的其他人根据钱安楸的提示来到这个非常隐蔽的小隔间,一进来后很多人都表示这很不可思议,的确不可思议——
这要是其他人来找这一层的话,百分之二百不会发现这个地方。
有一个兄弟问钱安楸:“钱副啊,你怎么知道这儿有人呐?”
钱安楸也不手软,上来就给他脑壳来了一巴掌:“脑子呢?啊?!耳朵呢?眼睛呢?!出门带没带脑组织啊,真的是。但凡,啊,对方发出任何一种声音,遗留下任何一种线索,啊,哪怕很少很少,不被轻易察觉,你们也必须发现,找出对方!在这个过程中是需要带脑子的!还要带眼睛带耳朵带鼻子!”
“啥都得带呗。”其中一个人坐在地上懒散的插嘴。
“不然呢?这话,啊,可不是单单说给一个人听的,是说给你们所有人听的!”
很快,他们当中有人联系了局里,确定这不是一场绑架案并了解清楚事实后带人回到了局里做笔录。
“他他真的每天都在呜呜打我和我妈妈”
“小朋友,你别哭,好好说,我们回帮你和你妈妈讨回公道的,慢慢来。”
询问的民警一直在努力安慰好这位小姑娘的情绪,可奈何人家泪水一直哗哗往外流呢。
陆沉刑在外面等。
期间有之前认识的人来找他搭话,这已经很不错了。
自从他从局里离开后,基本没什么人来找他喝酒撸串吃大排档了,渐渐的大家也要遗忘了他。
这回一来,有很多人震惊,有很多人同情,还有一些人厌恶。
他们以为陆沉刑涉黄是真的,因为他们亲眼见到陆沉刑出现在那种场所。
一行人从陆沉刑的前面走过,偷偷瞄了几眼后嘴巴贴着耳朵说悄悄话,还作势拿手挡住,怕让陆沉刑看到。
可陆沉刑还是听到了。
他的听力很好。
在危房里,陆沉刑听到了在窗户外面的钱安楸,所以才松开手让小姑娘说话,从而使钱安楸放松警惕,认为这是一场误会。
路过的人三三两两,大多数都是说他:“自己之前身为公职人员,辞职之后就立马放飞本性,真不是人。”
“还去那种地方,真呕。”
“下头男。”
陆沉刑不搭不理,心里平息着燃燃升起的怒火。
真有点想杀人了。
但他还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低着头双手撑着脑袋,不作任何声音,任由他们讨论去,反正老子现在听不到你们说的鬼话。
这么一折腾就闹到了将近十一点。
陆沉刑在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后就离开了,和来的时候一样,没有征兆,不被其他人发现,还不如说是偷偷溜走的。
磨蹭了一下午,洛黯还是没把“借钱开公司”的想法说出来。
他不敢啊,万一洛千然和洛董强强联手找到他了怎么办啊,万一陆沉州来掺和搞不好公司资金链一断就彻底没了啊,反正都是多想的,连说都没说,怎么可能有后面的事情发生。
另一个人的呼吸声就在耳边,洛黯来到家里后,跟兰与卿同床睡了将近三个月的陆沉州就安分的回自己屋子里了。
洛黯心里还挺美:乖儿子就是懂事,不愧我是你爹地。
可是跟兰与卿睡床上之后就立马怂了。
不敢抱人家,也不敢跟人家离的太近
千万种顾虑在洛黯脑子里闪现,重重叠叠,怎么都躲不完。
哎呀烦死了,那就不躲。
转身扭过去要抱住兰与卿结实后背——
一扭过去差点就跟人家又亲上了,这个鬼不知道什么时候翻了身,只要洛黯再迟疑一秒,肯定就会撞上去了。
搂哪也是搂,腰也行。
洛黯伸手就来。
很轻快的动作如鱼一般游过去,然后在兰与卿的背后双手悄悄合隆——
呀吼!!!
抱上了抱上了兰与卿还没醒!
洛黯的小宇宙都要爆发掉了,心脏扑腾扑腾跳个不停,就跟给他庆祝放鞭炮一样,噼里啪啦的乱响。
兰与卿的呼吸在此刻更加明显了,只是仅仅搁了不到五公分,要亲很容易,小鸡衔米一样轻轻啄一口,占个小便宜完全不成问题。
洛黯就这么胡思乱想了一阵子之后,带着他的睡前小素材一起进梦了,笑嘻嘻的咧着嘴,估计连孩子高考志愿都想好了。
同一时刻,陆沉州却在房间被窝里憋着睡不着。
他在下午接近五点的时候醒了,还果真跟兰与卿说的一样,就暂时昏了一会儿而已,会自己醒来。
现在他的心一直吊着放不下来,很想问问陆沉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手机一拿到手边就开不了口。
受什么刺激了非要绑架呢
陆沉州怎么也想不通。
但他还是颤抖着手,点开了关于这个事件的话题——
陆沉州直接一整个傻眼了,手机也差点砸在脸上。
妈的白担心这么长时间吗???都他娘的是自己为了救一个被家暴小女孩搞出这么大动静!不会动脑子吗非要想一个这么弱智且危险的方法。
真的是醉了。
陆沉州心里的一块大石头压地,这才放了心,丢下手机转头就睡了。
因为这个事的分神,陆沉州都感觉不到身边洛黯给他的压力了。
第二天洛黯醒的很早,时间慢慢的到了腊月,不过在南方是没很大几率看得到雪的。
黑夜还没有完全褪去,洛黯的眼皮就已经睁开了。
他是被活活压醒的。
兰与卿睡觉乱翻腾,跟个小女孩儿一样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翻转,没把洛黯捣鼓醒已经算好了,可是这个一百五十斤的石头板子压在洛黯身上已经快四个多小时了。
昨天晚上洛黯的梦一直很混乱,反正主角还是他自己跟自己身上的那块石头板子。
石头板子不仅直,还瞎沉,占洛黯便宜于无形之中。
就比如现在了,洛黯好不容易把兰与卿推开准备再次入梦,可这石头板子的手不老实的伸过来搂住了他的腰,又给抓回来到自己身旁蹭。
慢慢的,第一缕阳光在坐北朝南的单元楼里撒来,洛黯才刚刚睡着又被兰与卿呼啦醒。
“喂喂喂小懒虫起床了,起床了小懒虫啊啊哈呼”
洛黯一脚踹开他。
“呀,你还闹上脾气了是不。”
又一脚。
“啧,起床不起啊!我去”
额这一脚很不巧,很凑巧的踹到了兰与卿身上的某个位置上,洛黯还以为是踹狠了,这才爬起来看兰与卿的情况。
“咋了啊不想起。”
揉了揉眼后的洛黯看着趴床上捂着□□的兰与卿。
“你这是咋了?尿急?”
兰与卿艰难的瞥过来头,冲他平静的说:“你踹的。”
洛黯:“”
看似表面平静如水,实则内心波澜起伏。
洛黯内心已经快把自己祖宗十八代给问候完了。
大概内容就是
那可是我未来男朋友啊啊啊!我是脑残吧?怎么会踢别人啊?!我真想万一他以后不行了怎么办啊这可啊啊啊啊啊!都怪我,我真是个大傻逼,啊啊啊啊!怎么办啊这可
最后也只是问了兰与卿一句:“额你应该没事儿吧”
兰与卿内心想着:屁,能没事才怪,你挨一脚你试试去。
隔壁陆沉州的屋子房门也打开了,听着声音像是去做饭了。
突然,一声叫喊声在接近厨房的位置响起:“啊啊啊!兰与卿你快来看看!家里遭贼了!”
洛黯:“啥?!”
这可不行啊,家里没钱了以后还怎么开公司养家糊口挣钱呐!光靠兰与卿如果以后老了没人看他直播了怎么办啊?
兰与卿立刻从痛苦状态调整好,起身直奔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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