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婉儿瑟缩地往后躲了躲,含糊不清道:“姐姐,你……你莫要胡说,这不是我做的,你可是我们许家的人,我这样害你,对我又有什么好处?”
“所以你才着急摘清我和许家的关系啊,”许长歌步态稳重,缓慢逼近,紧紧地盯着她无处躲闪的眼睛,冷哼道,“我可是有证据能够证明是你做的!”
“长姐,你……你不要血口喷人!”许婉儿无力招架,身子都有些瘫软了,扶着身后的木椅不知所措,“我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做!”
“我没有……我真的什么都没有!”
“我有没有害你,娘娘自会定夺,你不要再血口喷人了!”
许长歌并没有十足的证据,只是借此试探,许婉儿这样仓皇失措的举动恰好暴露了一切。
她怒不可遏,胸腔里的怒气翻涌,继续上前一步,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脸上,那巴掌声清脆震天,把在场的人都吓到了。
她怒斥一声:“许婉儿,别以为你是我妹妹我就会放过你,你做的恶事,以后我还要一笔笔找你算账呢!”
刚刚进门还飞扬跋扈的许婉儿此时已经蔫吧在地上,用求助的眼神盯着娴妃娘娘,试图找个人帮她解围。
她小鹿一般的眼神里蓄满了泪水,捂着脸抽噎着:“娘娘,她……她居然打我!”
许长歌叉着腰,根本就不在意:“怎么,打你还需要挑日子?”
“许长歌,你够了!”慕九寒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箭步蹿到了许长歌的身后,一把将她的身子翻转过来,毫不怜香惜玉地捏住了她纤细的手腕,“我看你是无理取闹,非要把王府上下闹得鸡犬不宁才安心吗?”
许长歌心下一紧,手腕处疼痛不已,没想到这慕九寒下手居然如此之重。
她冷笑道:“无理取闹的是我们,如果燕王觉得我们娘三个碍事,娴妃娘娘在此,大可以请一纸和离书,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此生不复相见!”
“和离,还真是便宜你了,你休想!”慕九寒一把甩开了许长歌,“即便如此,你还是无法证明这两个孩子的身份,老实在府上待着,要是再生事端,本王绝不轻饶!”
语罢,他便蹙着眉越过了许长歌,轻轻扶起了许婉儿,语气轻柔地安慰着:“婉儿,你没伤着吧。”
许婉儿被吓得一脸菜色,一见到救兵哭声更甚了,她抽泣着,直往慕九寒的怀里钻:“王爷,这事情真的和婉儿无关,婉儿是冤枉的,希望王爷能够明察!”
“你的脸,”慕九寒看着她脸上已经肿胀起来的五指印,疼惜道,“没事,待会本王找太医给你用最好的金疮药一定会没事的。”
许婉儿似是想起了什么,用手指轻轻探了下自己的脸,眼泪啪嗒一声低落了下来:“我这脸,是不是毁容了,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说完,她作势要挣脱慕九寒,却被他拦腰抱住:“婉儿,你不要想不开!”
许长歌权当是看了一出笑话,啪啪鼓掌道:“这出戏演得真是出神入化啊,让我等刮目相看!”
“许长歌,你……”
许婉儿哭哭啼啼的,搅和得人心烦意乱,原本还指望着拿到把柄,将许长歌驱逐出府的娴妃也没了耐心,蹙眉看向许婉儿:“都不要再吵闹了,看着烦心!”
“本宫需要回去静养一番,没什么事情就不要来烦扰了,聒噪得慌!”
她扶着额头,正了正仪态,胳膊一抬,语气中还带着怨气:“李公公,我们走!”
娴妃娘娘临走前还狠狠地剜了许长歌一眼,那眼神里似乎还带着意味不明的警告。
可是许长歌已经不在乎了,毕竟在这一场阴谋的陷害里,她是胜者。
成王败寇,谁是王者还未可知呢。
娴妃回宫,身后的公公丫鬟跟了一排又一排,王府里终于得到了久违的清净。
许长歌拍拍膝盖上的尘土,利索地起身,扭身准备回房,却被身后一个严厉的男声叫住:“你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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