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屿的力气又多大,温诗槐不是第一次领教。

    尤其是在这种时候,不知道是不是男人的天性决定了,压制、掠夺甚至是撕咬的本能。

    温诗槐的力气像是和氧气一起,被抽空了。

    谢屿的晴欲来得汹涌而不讲道理。

    等他感觉到怀里的女人软成一滩水,呼吸急促的时候,才大发慈悲地放松了一点。

    温诗槐鬓发汗湿,唇妆花得一塌糊涂,连衣服都乱到不能看的程度。

    她搡了谢屿一把,双手胡乱地拢好衣服,艰难地喘着气道:“谢屿,你疯了!”

    今晚他也没喝酒啊。

    谢屿无所谓地舔了舔唇上的细碎伤口,那是温诗槐在反抗时咬破的。

    她毫无愧疚之心。

    谢屿把她欺负得更惨,唇舌五一不麻痛交加。

    谢屿让温诗槐喘匀了呼吸,手掌扶着她半边脸,眼看着还要低头再来,温诗槐顾不得别的,一掌急急地按在谢屿的薄唇上。

    虽然不是为了扇他耳光,但温诗槐太仓促了,还是“啪”的一下,发出了不小的声音。

    谢屿这下不动,垂眸看着她,眼底翻涌的浪潮静下来。

    却深得可怕。

    温诗槐的手指蜷了蜷,“呃,我不是……”

    不是故意的。

    谢屿没把她这一掌放在心上,只是问她,“不愿意?”

    倒也……不是不愿意。

    谢屿说话的温热呼吸喷在温诗槐细嫩的掌心,刺挠得有些发痒。

    她想收回手,但还是要先解除警报,“谢屿,先放开我。”

    谢屿依言松开。

    但却抵着她没有退开半步。

    温诗槐后脑勺发麻,谢屿不再亲吻她的时候,分散的注意力就全都集中在更危险的地方了。

    炙热的威胁,她意识到谢屿想要做什么。

    之前她跟谢屿的那几次,发生之前并没有多少给她做好准备的时间,都是谢屿强势主导了。

    他给的体验既温存又霸道。

    让温诗槐想到诗中“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原来是这样美好的欢愉。

    光从一个女人的生理角度来说,她完全拒绝不了这样美好的欢愉。

    但是隔了这一阵,家里住进了李卿、又来了个那个叫小酒的小家伙,他们两个过了一阵还算纯洁的室友关系。

    谢屿再突然这样求欢,温诗槐却不适应了。

    谢屿可以理所当然地索取,温诗槐却想有个说法。

    她跟谢屿……

    按照之前的协议时间,还剩下十个月。

    他又总是把修订协议挂在嘴边。

    如果按照协议走,两个人在这件事上这么契合,接下去的十个月,继续“合作”,温诗槐也不吃亏。

    但是……

    这人那句修改协议时间,说得好像要跟温诗槐长相厮守似的。

    搅乱了她心里的一池春水,他又不再提了。

    想到这里,温诗槐心气难平地瞪了谢屿一眼。

    他不让开,她就一把把他推到一边。

    自己换了鞋,踢踢踏踏地走去冰箱那边,给自己倒了杯冰水。

    喝了两大口,才勉强让肿痛的嘴唇稍稍缓解。

    但还是干渴,她抬手还想继续喝,却被谢屿伸过来的手给拿走了杯子。

    “冰水别喝这么快,容易发生血管痉挛。”谢屿的手抚了抚温诗槐细腻的颈项,“血管堵塞会有生命危险。”

    温诗槐不服气。

    因为谢屿自己嘴上这样说,却就着她的杯子,把她剩的水给喝了。

    “那你自己呢?你的血管不怕痉挛啊?”

    “顾不上了。”谢屿淡淡睨了她一眼,意有所指道,“我得确保自己的血管不爆掉。”

    温诗槐:“……”

    是不是男人的话题一往下三路去,就无师自通地开始不要脸。

    她转身往沙发走去。

    水杯给人缴了,喝不了水,她拿起桌上的一只橙子,打算吃点水果。

    她习惯了吃现成,剥了两下,就心疼自己的指甲,不剥了。

    谢屿放下杯子走过去的时候,就看到大小姐把玩着手里的橙子,小脸虽然还是绷着,但就是带着一股莫名的“等你来巴结我”的意味。

    谢屿很有眼力见地把他在这个家做惯了的活接了过去,替她切好,再把洗好的葡萄一起端回来。

    可温诗槐只吃了一瓣橙子,就不吃了。

    刚刚缓一点的脸色,又不高兴了。

    她平时很少在家里摆大小姐脾气,大概也跟谢屿把她照顾得很周全有关系。

    今天,谢屿大概是真的惹到她了。

    “怎么了?”沙发一陷,谢屿坐到了她身边,“不好吃?”

    温诗槐侧头瞪了他一眼,嘴唇红红的,微肿着,仔细看就能看到细微的小裂口处颜色更深。

    谢屿了然,“疼?”

    温诗槐没好气,“你说呢?”

    冰水能消肿止疼,不让喝,橙子会刺激伤口,还给她切得这么快,安的什么心!

    她脑子里想着,嘴里就嘀咕出来。

    谢屿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会儿,把温诗槐推了一把,按倒在沙发上。

    自己金刀大马地坐在她身侧。

    温诗槐仰头看向他。

    几分钟前刚在门口激烈纠缠过,这个姿势对于温诗槐来说威胁性太大了。

    她要坐起来,谢屿一只手就能压制住她。

    “谢屿!”温诗槐头皮发麻,“我不要。”

    虽然没有明说,但谢屿清楚她说的“不要”,是不要什么。

    他理所当然地问,“为什么?”

    温诗槐胸膛起伏了数下,“谢屿,你把我当什么了?”

    谢屿挑眉,他们刚刚在车上说得不够清楚吗?

    虽然,这是他第一次称呼她为“老婆”,但这两个多月以来,他的行为还不够明了的吗?

    既然温诗槐想听,谢屿不介意再说一遍,“当然是老婆。”

    温诗槐心中有几分说不出的滋味,好一会儿没说话,“哪种……老婆?”

    谢屿笑了,有点痞坏的,“这还有分类的?你先跟我科普一下。”

    谢屿很少露出这样的笑容,温诗槐就见不得这样的。

    既觉得他不正经,但这份不正经又很好看。

    她闷闷道:“算了,我跟你也没什……”

    “那你就是能一起睡觉的老婆。”谢屿不紧不慢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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