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诗槐这次“噌”地就坐了起来。
连谢屿伸过来的手都一把挥开了。
温诗槐一脸怒意,“我就知道……你就只想着跟我睡觉!”
什么老婆不老婆的,最重要的应该是情感的互动,可在谢屿眼里,大概只有肉.体的交流。
谢屿对着温诗槐生着气越发俏丽的脸,声音都沙哑了几分。
“那是因为,我是个正常男人。”谢屿的眼神盯着她,灼热得不像话,“换了谁,有你这样的老婆,都不会让自己闲下来。”
没等温诗槐说什么,他又加了一句。
“当然,我也不是不想。”谢屿扯了扯嘴角,“是你总不肯。”
温诗槐:“……”
“谢屿……”温诗槐抖着手,这人怎么什么混账话都说得出来!
谢屿把她指着自己的手一裹,再稍一用力,把人拽起来,按到自己腿上。
温诗槐当然不肯,扭了两下,忽然顿住了……
而后谢屿才用跟身体状况截然不同的声音,淡淡道:“别动,不然后果自负。”
温诗槐真的不敢动了。
谢屿这时候倒不着急动手了,好整以暇地问她,“你刚刚说,你是很多人的老婆,又是哪种老婆?”
旧事重提,说明他在意了。
温诗槐抿了抿唇,没让自己的笑意浮到面上。
之前都是她在担心,谢屿有没有发展对象或者准女友。
现在听谢屿的一再追问,说明他也不是不在意的。
是跟她一样,怕无意中做了小三?
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谢屿久久等不到温诗槐的回答,胸口的燥意越来越浓重。
干脆换个方法逼问她。
温诗槐眼前一花,不知道自己的外衣就落到了地上。
“谢屿,你……”温诗槐双手环抱住自己,但背后却失守了,只觉得上围一松,而后更大面积地失守。
……
温诗槐不知道自己家这造型简单的沙发,竟然也能玩出这么多花样。
幸好这个屋子里只剩他们两个人。
她不能想象,自己发出的那些声音如果被李卿或者小酒听到,她可能会羞愤到跳楼。
事后,她浑身脱力地被谢屿抱去浴室。
她在浴缸里泡着,谢屿只简单地冲了个澡,就拿着她的手机,靠在一旁翻看起来。
温诗槐在泡澡水上捶了好几下。
气死了!
刚刚她被谢屿拿下硫手段逼着,把他想知道的都告诉她了。
谢屿拿着温诗槐的手机,刷了半天微博,终于知道什么叫“很多人的老婆”。
他鲜少把时间花在这种虚拟的社交软件里,不知道现在年轻小姑娘看到美女时竟然都是这样的习惯。
尽管他一路看下来,大部分叫温诗槐“老婆”的,都是女性账号,却还是颇觉碍眼。
温诗槐在浴缸里看到谢屿用自己的手机打字,心里顿生不详,“谢屿,你在发什么?”
谢屿抬起眼皮看她一眼。
眼底有几分玩味,“放心吧,不会给你惹事。”
他越这样说,温诗槐越不能放心。
可等她带着一身水扑过去的时候,谢屿已经把该发的都发完了。
他竟然用故诗的官博,在一众叫温诗槐老婆的评论中,挑了热度最高的那条,回复了!
故诗建筑设计事务所v:【不好意思,我们温总已婚。】
温总已婚……
已婚……
“谢屿!”温诗槐拍他一下,“你这叫不给我惹事?”
官博是能随便动的吗?!
谢屿:“我回得不对吗?”
温诗槐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
“你不是不想宣扬的吗?”
签订协议时,要隐藏结婚消息,还是谢屿建议的。
虽然温诗槐不明白,他一个修车工能傍上自己这个白富美,不应该得意轻狂、昭告所有人吗?
但她出于减少麻烦的考虑,答应了谢屿关于隐婚的提议。
现在怎么一声招呼都不打,直接帮她在公众面前公开了!
谢屿微微垂目,“现在觉得还是公开对你比较好。至少公开已婚的消息,像陆迟沉那种低级绯闻,就影响不了你的名声了。”
温诗槐觉得不对。
“如果我已婚,别人误会我跟陆迟沉抱在一起,我的名声难道不会更差?”
她这是合理推测,谢屿却开口低沉地问她,“你不愿意公开,是不是因为我的身份?”
这么长时间,谢屿在温诗槐面前从未妄自菲薄。
相反,他简直不要太狂。
连贺司燃这么个根正苗红的富二代,在谢屿面前都摆不出比他更像样的架子。
所以,温诗槐压根不信谢屿会这么哀怨地问出这样一句话。
她仰头,正要说点什么,却注意到谢屿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大饱眼福——
她从浴缸里跑出来的。
可谓是一览无余。
虽然,刚刚在沙发上,谢屿可不止是看过。
但她就担心,谢屿看完以后还要在走一遍“流程”。
她已经招架不了了。
谢屿信步跟着走近浴缸,继续说道:“如果你真的嫌弃,我可以为你换个工作。”
温诗槐倏地抬眼。
如果谢屿肯上进,换工作受益的只会是他自己。
但温诗槐听到他这样说,心里还是免不了触动一下。
女人,就是很听不了这样的话。
“真的吗?”温诗槐被谢屿洗干净抱回床上,还在问。
谢屿:“当然了。”
温诗槐又跟他确认,“进我事务所吗?”
“嗯。”谢屿有礼地说道,“如果不会给你添麻烦的话。”
温诗槐在意的不是这个,而是……
谢屿自己就提过的,他们两个十个月以后协议就到期了。
在一个地方上班,该如何相处?
谢屿心思缜密,他既然主动提到了去故诗上班,自然也会考量到那个问题。
两人并肩躺在床上,谢屿一勾手就能把温诗槐抱进怀里。
“是不是可以修改你的协议了?”
温诗槐听着谢屿蓬勃的心跳声,“你说,怎么改。”
谢屿很坏,“协议内容,不用再条条框框了。你看起来也不像是守规矩的人。”
到底是谁不守规矩!
温诗槐在他胸口捶了一下。
但谢屿这句话的意思,她却听懂了。
不要条条框框,两人相处,随心所欲就好了。
温诗槐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觉得自己的心跳有些失去控制。
可谢屿的心跳却还是那么稳。
“那还有什么能改的?”温诗槐问到这里,也有些明知故问的意思了。
但她和谢屿之间,不想再糊里糊涂下去了。
有些话,总得男人来说。
谢屿道:“协议时间……现在如果我说无限延长,也许有些不负责任。但我肯定是希望,不止一年。”
温诗槐沉默了。
以他们两个目前暧昧不明的关系,肯定没到可以表白的时候。
她知道自己对谢屿有特殊的感觉。
从今天,或者是这段时间谢屿的表现来看——温诗槐也不是一厢情愿的。
所以,谢屿今晚的这些话,算是彻底打破了他们之间由温诗槐“定下”的那个协议关系,而是进入了一种全新的、“自由平等”探索新关系的阶段。
这是谢屿的意思。
他说完停下来,等的,就是温诗槐的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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