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诗!”贺司燃冲过去,将人抱起来。
他迅速按下内线,让助理舒小可立即叫救护车。
温诗槐再睁开眼睛,人已经在医院了。
天色都黑了。
她竟然昏了一个白天。
守在一旁的舒小可看到温诗槐睁开眼睛,忙关切道:“老大,感觉怎么样了?”
温诗槐:“我怎么了?”
舒小可道:“你本来只是作息不规律导致的普通胃炎,但是医生说这不是引起你剧痛晕倒的原因。应该是情绪性胃痛,来得快去得也快。你现在胃还疼吗?”
温诗槐抬手捂在肚子上,疼痛仍在,但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
可能是挂着消炎药的关系。
她问了第二个问题,“贺司燃去哪儿了?”
舒小可一言难尽地看了她一眼。
温诗槐:“你那是什么眼神?”
“老大,你跟谢屿真的……?”
她是温诗槐和谢屿的忠实cp粉,最近公司传的那些谣言,舒小可一句都不信。
别人不知道,但舒小可却很清楚。
两人肯定没黄。
谢屿这一周天天让舒小可给他汇报温诗槐的情况。
舒小可知道这两人估计是吵了架正闹别扭,所以谢屿才只能通过她了解温诗槐的情况。
这都正常。
可就算是冷战,一周也够久了,老大还没搭理谢屿吗?
不搭理就算了,刚从昏迷中醒来,第一个找的人就是贺司燃。
舒小可心中拉响了警报。
“哦,你说贺总啊……”舒小可正打算敷衍过去,就听到门口传来了贺司燃本人的声音。
“一醒来就找我?”声音磁性,含着笑意
舒小可撇了撇嘴。
别看她年纪小,但对于贺司燃这种大众情人类型的男人,看得很清楚。
温诗槐已经在贺司燃身上受过一次伤了,舒小可暗自祈祷她不要被贺司燃再甜言蜜语哄回去。
温诗槐面色淡淡的,“项链呢?”
贺司燃唇边的笑意一顿,“他骗了你,你还惦记着他的东西?”
温诗槐微微皱眉,有些不耐烦。
但她还是先问舒小可,“医生说我能吃东西吗?”
“……医生说可以吃点好消化的。”舒小可心里不详,感觉温诗槐想把自己支出去。
果不其然,温诗槐直接说:“你去给我买份一品斋的瓦罐白粥。”
一品斋家的粥的确是一绝。
重点是他家不送外卖。
舒小可就算开车去,一来一回至少需要半个多小时。
但这是她做助理的职责,不能推脱。
舒小可只能在吃去之前蔫蔫地看温诗槐一眼。
温诗槐:“……”
她撇开脸,眉尖蹙得更紧。
舒小可那个来自cp粉的怨念眼神……她竟然读懂了。
等病房里只剩下贺司燃和温诗槐,温诗槐才又重新开口,“不管他是不是骗我,你也没资格‘没收’他给我的项链吧?”
贺司燃嗤之以鼻,“我没你想得那么卑鄙,只是想找人鉴定一下而已。”
“不劳费心。”温诗槐朝他摊开手掌,“还给我。”
贺司燃脸上的笑意彻底收起,“怎么,你要去找他?”
温诗槐只是朝他继续摊着手,没承认也没否认。
贺司燃上前,将温诗槐的手直接握在自己掌心。
温诗槐往回缩,贺司燃握得更紧。
他掌心的这只手柔软细腻,不大不小正好能包在他的大掌里。
本来他是有那份幸运一直牵着这只手的。
一念之差。
“小诗,你跟他都分开了,不要再找他。”贺司燃目光深情地看着她,“不管那姓谢的是修车工还是顶级赛车手,你们两个都不般配。”
在贺司燃看来,修车工地位低下,赛车手危险系数太高,都不是温诗槐的良配。
“我们两个家世相当、外形匹配,就算我曾经开了小差,你也已经通过另嫁他人报复我了。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温诗槐静静看了他一会儿,才摇头道:“别自作多情了。”
“我结婚从来不是报复你。”温诗槐凉凉道,“只是不想你再骚扰我……就像现在这样。”
她初始的计划真的只是这样。
能免于被温正平塞给李安森联姻,又能用已婚的身份摆脱贺司燃的纠缠。
只不过,后来她跟谢屿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偏航。
她以为这会是一艘驶向幸福港湾的小船,没想到刚启程就差点触礁。
贺司燃的心情又沉了下来。
尤其是看到温诗槐惆怅的表情。
“你还在惦记他?!”
温诗槐不答,只坚持道:“你先把项链还给我。”
不等贺司燃拒绝,“你也说它的估值已经涨到了九位数,这么贵重的东西你要不还我,让人不得不怀疑你有强占的意图。”
贺司燃简直要被气笑了。
他堂堂贺少会看着那么条项链?
在他看来,温诗槐之前压根不把这条项链当回事,随手就扔在抽屉里。
现在知道了谢屿的真实身份以后,就一定要拿回去。
无非还是想跟那个姓谢的联系。
贺司燃被嫉妒冲昏了头,直接把手往后一拽,温诗槐迫不得已地被带进他怀里。
贺司燃低头就要吻她。
温诗槐迅速偏过头,他的吻只落在她颊边。
但贺司燃没打算善罢甘休,还要再来,一阵手机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
在贺司燃一楞之间,温诗槐甩了他一耳光,迅速后退。
也不管电话是谁打来的,她看也不看立刻接起来。
好让贺司燃不敢再轻举妄动。
温诗槐气息未定的喘息通过听筒传出去,电话那头顿了一下。
“小诗。”
温诗槐僵住了。
她万万没想到,会是谢屿打来的电话。
这一周里,谢屿天天给她打电话,温诗槐一通也没接过。
谢屿也还算识相,并没有往她面前凑。
她原以为,自己这一周过得忙碌而充实,生活里少一个谢屿对她的影响并不大。
但此刻,暌违了七天的熟悉声音再在耳旁响起来,她的心脏却在猛烈跳动。
那失控的心跳让温诗槐都在担心,谢屿会不会通过电话听到。
“小诗?”谢屿又叫了一声,“你还好吗?”
刚刚接起来的时候,温诗槐的大幅度喘气声可不正常。
她会接电话就已经在谢屿的意料之外了,他可不敢认为,温诗槐会跑着来接他的电话。
温诗槐撇一眼面前的贺司燃,顺水推舟对电话那头开口道:“小可?你在楼下买了白粥?算了,能吃就行,你上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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