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陆北宴开始每周都等着周六的到来,因为染染说每周六才可以去找她。
日子又平平静静过去几周,陆北宴开始不满足一周才能相处几个小时。
这天,他在绞尽脑汁怎么能够多见染染一面,小团子嗷嗷咬着个小球进来,他眼睛眯了起来。
深秋夜里,他把狗窝拿到门外,还开了狗窝的两边窗户,穿堂风簌簌吹过。
没一会儿,团子嗷嗷的叫,十几分钟过去,他还是不忍心,把它拿回房间里。
团子嗷嗷直叫,双眼瞪着他。
“我不是心软了吗?别看了。”陆北宴本来想冻它一整晚的。
吓得团子缩着头往狗窝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沉沉睡去。
结果没想到,小团子竟然很娇气,冻了十几分钟,第二天就真的病了。
陆北宴看了它一眼,缓缓竖起一个大拇指。
团子:“……”
【染染,团子生病了,你要不要来看看?】
果不其然,时染那边很着急,消息秒回。
【让兽医来家里看看,我这边还忙着,晚点过去。】
时染一忙完画展的事情急忙打车来,一进门,就看到团子浑身不情愿被陆北宴抱在怀里。
它那眼神像是在看拐卖小狗的坏人。
她赶紧接过去,“怎么感觉团子好像不是很喜欢你?”
陆北宴:“……”
我也不喜欢它!
团子蔫蔫的,耷拉着圆滚滚的脸,不像往日里活泼着四处乱跑。
时染拿球逗它,它也兴致蔫蔫,没什么情绪。
中午,团子睡着了,她才把团子放到狗窝里。
天气越来越冷,时染看着蔫蔫的团子有些心疼,“天越来越冷了,要给团子多加床小被子,别冷着它。”
陆北宴乖乖点头,“嗯,知道了。”
他有些委屈,从染染这次过来,就没看过他一眼,满眼里全都是那个小畜生。
时染自然也察觉到了他的情绪,跟团子一样,也是低低的,“怎么了?”
他伸出双手,时染走近两步,缩入他怀里。
“你一直都在看团子,都没有看我。”
时染:“……”
他好粘人,每周六早上天还没亮就来她家门口等着了,两人待一整天,他总是看不够她似的,一双眼睛整天都能锁住她的身影。
“那团子不是生病了嘛。”
陆北宴点了点头,“那染染,今天能不能亲一下?”
每周六见面的时候,偶尔染染才允许他亲一下。
男人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强烈的渴望,眼神炽热,直勾勾的盯着,他呼出的气息也是滚烫的,让时染感觉自己整个人像是被烫到了,又热又难受。
她摇了摇头。
陆北宴不死心:“摸一下也行。”
时染脸刷的一下红了,下意识又摇了摇头,他的话不能信,每次答应,哪里是简单的亲一下,摸一下。
“染染,你好讨厌。”
时染:“?”
陆北宴看向她,像个委屈的小娘子,“这也不许,那也不许的。”
时染:“……”
于是,时染再次从里面出来时,腿都是软的,就知道不该心软他,越来越会装了!
明明刚开始说好的,给他亲一下,后面愣是又亲又摸的。
差点还……
从她答应亲一下之后,他迫不及待覆上她的唇,双手抱起她,托着她的臀走到落地窗前。
背后是冰凉的玻璃,他偏偏还不把她放下来,怕摔下去,她双手紧紧抱着他脖子。
这个地方,在三年前,曾经是陆北宴做那事时最喜欢的地方。
却是她曾经的噩梦。
她想开口也不行,被他吻得死死的。
陆北宴是摆明了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后面她意识开始不自觉模糊,他竟然头埋到两片雪白山峰前,隔着布料。
时染惊了,又搬出说过要好好听话的,他才停下,把她放下来,拇指摩挲着唇,一脸无辜。
“对不起啊,染染,是你太可爱了。”
时染:“……”
怎么反倒还成她的错了。
她赶紧跑出来了。
出来之前还给了他惩罚:“这周六不许再来找我。”
陆北宴脸一下子耷拉下去,抓着她的手摇晃,故作可怜状。
“不要,染染,一周才见一面,已经很少了。”
时染伸手往后面扣好内衣扣子,绯红爬满脸上,她脸红扑扑的,唇部水光潋滟。
眸子里带着水雾,瞪着他:“就不许。”
-
时家这边没了时氏,生活质量一下子下降,软晴每天都和时远吵架,埋怨他一点用都没有。
而关于报复软晴,这段时间她也一直在找当年在时家当差的另外一个阿姨,那个阿姨自从妈妈离世之后辞职了。
她已经把当年在时家的佣人一一都排查了,就差那个阿姨,怎么也找不到人。
或许她就是软晴给母亲下慢性毒药的关键人物。
却没想到,找到那个阿姨的时候,她家人说她两年前因病去世了,一下子死无对证。
不过,阿姨的女儿还算很配合,说她妈妈生前留了一封信,如果以后时家小姐来找她,务必把信交给她。
信里一一写了当年她是怎么帮忙软晴办事的,怎么每天在燕窝里给当年的时家女主人加入少量无色无味的,不到半年,她就死了。
时染看着那封信的时候手都在发抖,眼泪大颗大颗滴落上面,发黄的纸张晕染暗沉的一片。
只有这封信,死无对证,恐怕没办法完全坐实阮晴的罪名。
何况已经过去了十几年。
“阿梨,你愿意帮我吗?”
阿梨是那个阿姨的女儿,现在正在读大学,她知道这事是母亲的错,对时染有愧,如果有赎罪的机会,她当然是愿意的。
这样她的母亲在九泉之下也能安心些。
她先天患有心脏病,当年母亲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有钱治活她。
她母亲也不知道,那些药粉会致死,阮晴告诉她,只是生不了孩子,她才愿意做的。
后面,温柔的时家女主人去世之后,她才知道自己犯下了滔天罪行。
日日寡欢,为她烧香拜佛,还是难抵心中愧疚,以泪洗面,才没活多久,就下去陪她的夫人了。
时染盯着那封信,眼神里怒意冲冲。
“阮晴,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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