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阿梨把信的内容发照片给阮晴,并威胁她给自己转五百万才愿意把信烧掉。
现在的阮晴当然没有这个钱了,但是她还是答应了。
她们约在郊区外的一处茶楼见面,阿梨坐在包厢里有些害怕,时染坐在她旁边,拉着她的手。
阮晴应约到达茶楼,整个茶楼都被她包下了,她打开包厢的门,却发现打不开,从门里看进去,只有个小女孩坐在里面。
“是阿梨吧,我是阮晴,不让我进去,怎么聊?”
阿梨声音有些抖,时染朝她点了点头,按开密室的门往里走。
阿梨走过去把门打开,一打开,她有些害怕,小跑着与她拉开距离,到后面去,手里拿着那封信和手机。
“你就站在那里,不然我立马把信发给警察,除了你看到的这封,我还有别的证据。”
阮晴环顾了下四周,发现只有她一个小姑娘,笑了下,就近拉了张凳子坐下。
“听说你妈妈去世了?我那些钱都用完了吧?你别担心,阿姨不是坏人,当年阿姨好心给你妈妈钱,让她给你治病,你这怎么还拿这些东西吓唬阿姨呢?”
阿梨见她果然如染染姐所料,不会承认自己做过的事。
“那我把这封信还有其他证据一起发给警察了,反正我也活不久了。”
阮晴脸色有些变,“阿梨果然长大了,小时候阿姨还抱过你呢。”
“不是跟你那死去的妈妈一样,要钱嘛,好说,阿姨给你两万,这些东西就交给阿姨,行不行?”
阿梨拿出白色的粉末,虽然很害怕,还是故作镇定。
“不够,我要五百万。”
“这是你给我妈妈的粉末,这个包装纸不陌生吧,上面可是也有你的指纹。”
阮晴脸色大变,有些坐不住,却一下子又笑了:“那又怎么样,凭这个能说明什么?”
阿梨继续说道:“你还不知道吧,当年时家夫人被医生验出来了,并不是突然因病而死,而是慢性中毒。”
“只不过那个医生被我母亲压住了,因为我母亲也害怕,如果他出面愿意作证,阮晴阿姨,你觉得你还能逃得掉吗?”
阮晴紧张得手紧攥着,“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机会,你妈怎么可能不勒索我。”
阿梨钻着空子,“阮晴阿姨,现在承认了?是你当年让我妈妈给时家夫人下药,才导致她死亡。”
闻言,阮晴一下子换了幅嘴脸,脸上扬起虚伪的笑。
“阿梨,你不就是想要钱让自己活下去嘛,阿姨给你。”
“但是你得先告诉阿姨,那个医生是谁,这件事情除了你以外,还有谁知道,阿姨也不想哪天还被一些莫名其妙的人勒索不是。”
阿梨紧张的鼻头都是细密的汗。
“我突然不想要钱了,我妈妈拿了钱之后,天天都睡不好,我反正也有心脏病,活不久的,我想要替妈妈赎罪,把这些东西都交给警察。”
阮晴一下子脸色都变了,她站起来,“小丫头,没想到,你比你那死去的妈都难对付。”
“既然这样,反正我身上已经背负一条人命了,不介意还多你一条。”
她突然从身后拿出一把匕首,朝着她走近。
突然,屋顶的瓦碎裂,警察从上面下来,把她制服。
时染从密室里走出来。
阮晴恶狠狠看着面前的女人,“是你?”
时染手搀扶着腿软跌倒在地的阿梨,正面看阮晴,她就料到已经穷途末路的阮晴一定会剑走偏锋,所以早已布好局,等着她往里跳。
阮晴被警察押着,突然顿悟:“粉末是假的?医生也是假的?就连要钱也是假的?”
时染抬头看她,悠悠开口:“确实都是假的,不然你怎么可能相信?不过,你现在才知道,太晚了。”
便搀着阿梨出去,身后是女人撕心裂肺的呐喊:
“时染!跟你那妈一样恶心!我不会放过你的!”
……
门外。
“阿梨,你做得很棒。”
深秋的天,阿梨吓得衣服都被汗液浸湿,她笑起来,脸色有些白,却很好看,浅浅的有两个小酒窝。
“染染姐姐,我都害怕死了。”
时染笑了下,拢了拢她肩膀:“我已经帮你找合适的心脏了,等找到了,就帮你做心脏移植手术,到时候就不用天天吃那么贵的药了。”
阿梨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她啪的一下跪下。
“染染姐,说到底还是我们家对不起你,你不恨我,我就感恩了,不用对我这么好。”
时染扶她起来,“你当时才几岁啊,也不知道这些事情,那是阮晴和你妈妈做的错事,怪不到你头上,我帮你,是因为你刚刚也帮了我,扯平了。”
阮晴陷害她母亲的罪名是彻底坐实了,下药致他人死亡,犯了故意杀人罪,还不悔改,逃脱了那么多年,被判无期徒刑。
-
这事之后,时染回国的两大心事总算完成了。
陆北宴既替她开心,又担心她随时可能会再出国走掉,再也不回来了。
周六,陆北宴来到时染家,她依然是忙着漫画更新,还有画展的事情。
而他看着她,却觉得一切都像是幻觉般不真实,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不在了。
他没忍住,还是问出口:
“染染,你母亲的仇也报了,公司也夺回来了,你是不是也要走了?”
时染愣了一下,本来她确实是这么打算的,画展因为阮晴的事情推迟了,唐纪说过几天要回来。
还有她现在和陆北宴也越来越像普通情侣那样,每周约会一次,她想出去就一起出去吃饭,不想出去,他就陪她窝在家里。
“不走,我还要办画展呢。”
闻言,陆北宴一直悬着的心才松了下来。
抱起一旁被他偶尔带来的小团子,撸了撸它毛茸茸的头。
三天之后,唐纪回来,时染应约去接他。
车子没到机场,就被陆北宴的车拦下了,车里的他沉着一张脸。
时染就知道他误会了,拨通他的电话,只见坐在对面车的他悠悠拿起手机。
“你是不是要走?”
时染有意逗他:“是啊,谁让你昨天把我嘴亲破皮了。”
陆北宴眸子沉下去:“那可以带我一起吗?你去哪我去哪。”
“好了,唐纪回来了,我去接他,别闹了。”
陆北宴双眼紧紧看着她:“不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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