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杨柳镇怀柳村。

    烈日当头,阳光被大树遮挡,仅剩零碎余光斑驳的铺洒在地上,蝉鸣在林间此起彼伏着交替着,清澈的小溪沿着林间小路涓涓流淌,路的尽头笔挺的走来一位挑着担子的青年。

    走近一看,青年身着一身短打,虽破旧,但整洁,满是汗珠的脸上,鼻子小巧嘴唇红润,此时嘴唇紧抿,给人一种冷清的感觉,一头黑发被利落的扎成马尾,露出白皙的脖颈。

    哐当的一声,李其把木桶往地上一放,整个人无力的坐在草地上,这该死的天气,太热了,李其拿手扇风,企图让自己凉快一点,望着树梢发呆。

    清楚记得,自己明明前一秒还在寝室自习,由于太困了,没忍住,趴桌子上小憩了一会,结果没想到的是,一睁开眼睛就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室友所看的小说里。

    幸好舍友有外放听书的习惯,虽然自己和其他舍友们有时候也觉得困扰,但这时候他不得不感慨,还好舍友外放了。

    李其书穿了,穿成了书中喜欢男主的炮灰书中记载,前期男主碌碌无为,没有遇到赏识他之人,后来获得贵人赏识,官路节节高升,并拒绝达官贵人之女,一心求娶女主,最后女主抛弃交往多年,又因为上战场毁了容的炮灰男配。

    女主母亲还给女主铺平了道路,设计让炮灰男配娶了原主这个同样是炮灰的男配,从此,男女主过着幸福而优越的日子,婚后的炮灰男配选择把原主就在家里,重新上了战场,结果战死沙场,原主想去找炮灰男配,但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过。

    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

    刚听完这本书时,李其是真的觉得这本书的作者是真的敢写。

    这剧情,怕是连电视剧都不敢拍,索性,穿过来的还算及时,自己还没被迫嫁人,就算是被迫嫁人,自己也能处理的好关系。定不能再重蹈覆辙。

    糟糕的是原主的家庭氛围,已经不能用糟心这么简单的词来形容,有道是有后妈就有后爸,这句话真是不假,原主母亲在时,原主也是个被捧在手心里的小哥儿,有了后娘后,剩下的就只剩磋磨了。

    想必原主就是被这个糟心的家磋磨死的吧,李其想起继母那尖酸刻薄的嘴脸,心中就忍不住阵阵恶寒。

    村里不时有人路过,看见李其坐在河边发呆,不免觉得奇怪,但也不想管,这个小哥儿邪气得很,那双眼睛直勾勾的的瞅着你,看得人心慌。

    临近中午,天气越发闷热,李其脱了鞋袜,准备下河纳凉,运气好的话还能抓条鱼给自己加餐,前两天他就是这么干的,在家种地累死累活,继母的饭还不管饱,没办法只能下河抓鱼吃,可能是这里的人不爱吃鱼,河里的鱼还不少。昨天抓鱼的时候还发现河里有螺蛳。今天也一并捞了吧。

    暴殄天物,这里的人守着这么大座山和这么清澈的河以及肥美的鱼,是怎么把自己饿的面黄肌瘦的。

    “不理解啊不理解”李其摇了摇头。

    殊不知那山是能顺便进去的?没点打猎手段和胆量的,轻易不敢进去,山里头的大虫和野狼野猪可不是开玩笑,村民哪里有胆量进山,顶多在山的外围猎猎野鸡,捡点蘑菇和野菜。

    李其小心翼翼的往河中间走,昨天自己在那地方放了个捕鱼的屉子,也不知道有没有鱼进去,边走边捡了不少螺蛳,这东西现在没有调料,怎么做都不好吃,太小也不能烤,只能拿来煮了,没办法,运拙时艰,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不能要求太多。

    边走边捡,不过一会功夫,李其衣襟里已经放了不少的螺蛳,就在李其沾沾自喜的时候,

    “哎,可不兴投河,哎”

    一声大吼,吓得李其脚下一滑,扑通的成功摔河,一瞬间水往口鼻里灌,溺水的恐惧让李其忘记了这只是刚刚没过膝盖的河,只要自己坐起来就啥事没有。

    李其不断在水里扑腾着,直到一双大手箍着他的腰把他拎起,“咳,咳,咳”

    重新得到呼吸的李其剧烈的咳嗽着,手脚胡乱的扒着自己的救命稻草,可能是救命稻草看他咳的太厉害了,用手掌拍着李其的后背,却忘了收手劲,拍得李其直翻白眼,差点过去。

    李其七手八脚的推开了他,边喘气边打量着来人,高自己两个头,健壮,肤色黝黑,看清来人的脸,李其一愣,这人的脸不知道被什么利器所伤,疤痕贯从额头劈向脖子,这就是书中的炮灰男配了吧,除了炮灰男配,没人脸上有这么一大道疤。

    不过李其就憋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疤而已,这有什么,现代带疤带文身的大有人在,李其刚打算道谢,头顶又传来了如钟鸣般浑厚的声音

    褚序东看李其无视自己脸上的疤,还挺意外,第一次有哥儿敢直视自己的疤,还没被吓得哭,接着又想起了什么,大声道:

    “我说你这小哥儿是怎么个情况,好端端的怎么……”褚序东边说边站直身体,发现河水只有膝盖高。

    褚序东……

    艰难的转头,看了一眼脸色难看的李其,把最后一个两字补完

    “投河。”

    李其杏眼圆瞪,气结,敢情这不是救命稻草,这是罪魁祸首啊

    “你个大个蛮子,那只眼睛看到我投河,这下好了,我刚摸的螺蛳。”气急的李其已经顾不得自己高冷的外表。

    “岂敢,我乃根正苗红嘉元人,可是那蛮子能比的?”褚序东听李其称自己为蛮子,急眼了。

    李其:……

    无语的摇了摇头,拎着自己的湿透的衣摆,无力的朝岸边走去,他本来就饿,这会更没力气了,不想跟这个大个子吵。

    褚序东挠挠头跟上,“那啥,对不住了,我以为你投河呢,这河水位之前还挺高。”

    李其饿到没力气讲话,摆了摆手“你现在别说话。”

    李其收拾好自己的后,想去河边担水,刚站起来,肚子就咕噜咕噜的响了。

    李其到不觉得有什么,他这人,脸皮厚习惯了,接着担水去了。

    褚序东听到李其肚子叫的声音,想起了什么,连忙到骡子背上一阵翻找,接着拿了个小布包走过来,递给了李其。

    李其疑惑的看着他,他不好意思道“这是赔礼道歉的,你不嫌弃的话可以收下。”

    李其没说什么,慢慢的拆开布包,发现里面是两块烧饼,他看了褚序东一眼,说了声谢谢,盘坐在地上就吃了起来。

    李其知道,这两个饼,最好是现在吃完,一会拿回去的话,半块都落不到自己口中。

    没一会,李其就着喝水,把两个干硬的烧饼吃完,擦了擦嘴巴,在褚序东震惊的目光中,摇摇晃晃的挑水去了,期间褚序东想帮他挑水,他也没让。

    路上村民看着两人拉拉扯扯的,都忍不住露出鄙夷的神情,其中一位大娘,扯着嗓子就喊“哎呦,这世风日下,有的人连脸都不要了,刚勾搭完陈秀才,现在又来扒着别的男人,难怪陈秀才看不上你。”

    李其冷眼看着那位聒噪的大娘“你行你也扒一个看看,扒得上算我输。”说完转身就走,丝毫不顾周围议论纷纷的声音。

    褚序东摸着自己扎人的胡茬,轻笑道“嘿,这小哥儿还挺有性格。”

    大娘气结,“这不检点的哥儿,昨儿个我才听我家翠兰跟我说,他又去找陈秀才了,今天居然看到他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的,果真是不正经的哥儿。”大娘对着身边同样在洗衣服的妇人说道。

    “就是,这等水性杨花的哥儿,要在咱村,咱村里的哥儿姑娘都不好嫁娶了,必须找村长要个说法。”村里的妇人越说越气愤,已经开始觉得得自家的姑娘哥儿会因为李其而嫁不出去了。

    大娘看自己煽动村民煽动的很成功,得意极了,谁让李其跟她家翠兰抢陈秀才,那可是她家内定的女婿。

    褚序东皱着眉头看着这些长舌妇,心中冷哼,村里真是风气越发不好了。

    眼看着挑事的大娘带着好事的村民们走了,褚序东犹豫了一下,终究是没有跟上去。

    挑事的大娘施施然的带着村里人找村长去了,她势必替翠兰除去这个阻碍,哼,李其这个小贱蹄子,也不想想,人家陈秀才能不能看得上他,人家秀才可是要当官的人,又怎么会娶一个乡下哥儿为正妻,她家翠兰才该是那不二人选。

    大娘带着乡亲们风风火火的来到村长家门外,人还没见到呢,声音先过去了。

    “村长啊,你得给咱村的哥儿和姑娘做做主啊,”

    村长听到动静,从屋里出来,“怎么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农活都不用干了吗?”

    当下,村民们就七嘴八舌的把李其的所作所为告诉了村长,村长听得头都大了,大呵了一声“好了,一个一个说,怎么多人一起说,我该听谁的。”

    于是,挑事的大娘自告奋勇的站了出来,添油加醋的说起了李其的所作所为。

    果然,村长听完之后大怒,他们村在其他两个村中本来就排名靠后了,如今再发生这种事,以后村里人还有脸出去讨生活吗?

    于是,气氛的村长带着那些好事的村民雄赳赳的向李其家走去,势必要严惩李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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