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收拾完买回来的杂七杂八的东西,吃完夕食再简单的收拾一下就和衣躺下了,这里的人们只吃早食和午食,夕食一般都是不吃的,因为晚上不用干活,自然也不用吃饭。

    但在褚序东这不用管,褚序东告诉李其,以后家里一天三食都得吃。

    既然褚序东都这么说了,李其更加没有意见。

    晚上,破旧的木板床躺着两人成年人,显得格外的拥挤,没办法,屋子里就一张勉强可以躺两人的床,你说打地铺?李其可不敢,毕竟自家现在靠近后山,不说蛇鼠,光是各种虫子都让你防不胜防。

    他倒是想让褚序东去打地铺,褚序东皮糙肉厚的,也不用担心虫子,但是自己也开不了口,毕竟这是褚序东的家,他躺自己的床,再合理不过,自己可拉不下脸让褚序东去打地铺。

    李其轻轻的翻了个身,破旧的床板马上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吓得李其立马止住翻身的动作,寂静的夜里,窗外婵儿仿佛在开演唱会,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月光影影绰绰的从贴着宣纸的窗框里洒进来。

    褚序东平躺着,双手交握于胸前,依着些许月光李其能看清褚序东刀刻般的侧脸,以及脸上的伤疤,李其不避讳的打量了片刻褚序东脸上的疤,他知道褚序东也没睡,他倒要看看这货能坚持到什么时候才跟他讲话。

    李其戳了戳褚序东手臂坚硬的腱子肉,褚序东没反应,李其再次戳了戳,褚序东这次有反应了,往外面挪了挪,他当然知道李其在打量他,他就是不理李其,这个胆大的哥儿。

    “蛮子,要是没睡,咱两就聊聊呗。”还是李其知道怎么气人,知道喊褚序东蛮子,他一准有反应。

    果不其然,呼啦一下,褚序东坐了起来,“你以后别叫我蛮子,这可不是什么好听的名字。”

    “知道,知道,你躺下。”李其敷衍道

    “你今天把那个陈秀才扔出门外了,就不怕他去衙门状告你殴打秀才?我可是听说了,随意殴打有功名在身的读书人可是要被打板子,下大狱的。”李其状似无意的问道。

    今天在镇上时他和县丞眉来眼去的,别以为自己没看到。

    “切,我晾他也不敢,看他那怂样,被老子一吓就得尿裤子。”褚序东声如洪钟般大声道。

    李其伸手推了下褚序东,“能不能小点声,看你能的。”

    褚序东:……“你们这些小哥儿就是麻烦。”

    “我们这些小哥儿?哦豁,还有哪个小哥儿跟你这么亲密的躺床上聊天?看来蓝颜不少啊。”李其狭促的对褚旭东打趣道。

    这时候他还没意识到小哥儿是什么意思,还以为是这个朝代对男子的称呼。

    “哼,我这张脸,除了你这个胆大的哥儿,还有谁看得上我?”

    “那你给我讲讲外面的事吧,讲讲你们当兵的趣事也行。”见自己戳到了别人的痛处,李其也不在纠结于这个玩笑,自然的转移了话题。

    “都是一些大老爷们,推开账门就是酸不拉几的,有什么好讲的。”说是这么说,但褚序东还是对着李其娓娓道来。说到激昂的地方时还不忘捶床。

    其实李其的本意是想从褚序东口中套出有用的时代信息,自己穿到原身身上,并没有获取到多少有用的记忆,该忘的和不该忘的他统统都不记得。

    序东还在滔滔不绝的讲着,“你都不知道,敌方有多么的卑鄙,抓住普通百姓,以他们亲人的姓名来要挟,让女人和哥儿装成落难村民混进来企图烧毁我军的军粮,还好我…我们发现的及时。

    褚序东挠挠头,差点嘴瓢说漏嘴。

    女人和哥儿?“我听你多次提及女人和哥儿,哥儿不也是男人吗,有差别?”李其疑惑的问道。

    褚序东奇怪的看着李其,“说什么呢,当然有区别,就比如我跟你,我是小子,你是哥儿,我能扛得动一头野猪,而你可能连提一条猪腿都费劲。”

    “少瞧不起人了,你给我猪腿试试,看我提不提得动。”

    没办法,又不能光明正大的问,只能以这种方式来打探有用的信息,褚序东这个傻大个,啥啥都往外说,从刚刚到现在,李其已经捕获了好几个有用的讯息。

    等等,“你说我和你相比?咱两不是一样,都是男子吗?”

    “当然不一样,我是小子,你是哥儿,不然你以为我们能成亲?”

    说到这,李其才反应过来,确实是,自己原来所在的世界同性是可以结婚的,穿来这个朝代,自己也想当然了,总觉得自己和褚序东到衙门登记并没有什么问题,实际上问题大了去了,这可是古代。

    “那,那我和你的区别在哪?”

    褚序东这下是真的感到很讶异,一脸奇怪的看着李其。

    “哥儿拥有孕袋,是能孕育子嗣后代的。”

    孕育子嗣后代?李其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这一句在循环播放。

    后面褚序东再说什么,李其也没心思听了,他想捋捋。

    所以是自己莫名其妙的穿来这个莫名其妙的世界,还莫名其妙的把自己嫁了,更莫名其妙的是这个世界还有个哥儿的性别,不巧,他刚好就是哥儿。

    这一晚,李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用昏迷来形容,或许能好一点。

    等他第二天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褚序东已经不在屋里了,李其听到院门口传来说话的声音,挣扎着起床,就看见褚序东推门走了进来。

    “怎么了,谁来了?”

    “村长来了,说是组织村民进山打猎,问我要不要参加,你说这不是添乱呢嘛?一个个骨瘦如柴,追只野鸡恐怕都勉强,还进山打猎,猎的还是野猪,咋想的。”褚序东边叠吧叠吧得收拾床上的东西,边抱怨道。

    李其知道,这恐怕不是组织村民进山打猎这么简单,这摆明了就是让褚序东当主力,村民跟进去也无济于事,各个手无缚鸡之力,到时候褚序东还得分神照应他们。

    “东子,你不会还不明白吧,村长那老头就是想让你自己出力,提出村民一起去就是个幌子,村长那老头摆明知道你会拒绝村里人一起去的想法。能猎到是你的本事,要没猎到,估计迎接你的就是刚愎自大,爱当出头鸟云云。”李其装作不在意般,边打哈欠边边说道。

    不管褚序东听不听自己的,反正自己这提醒是到位了。

    褚序东怎么会不明白,他心里门儿清呢,但是自己去和村民一起去,显然是自己去胜算更大,让村里那些细胳膊细腿的干扰自己,还不如自己走能轻松一点。

    李其无法,褚序东这是打定主意要自己去了,这个野蛮男人,哼!

    “我和你一起去吧。”李其开口道。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说,反应过来的时候,话已经说出口了。

    李其……

    “当然,你要觉得我是累赘的话,不带也可以。”李其可没忘记昨天褚序东说自己连条猪腿都扛不起的事。

    意外的是,褚序东也没过多为难,爽快的道“那行,就咱两去,比起村里人,跟你待一起比较自在。”

    李其知道他这是在说自己不避讳他脸上的伤疤的事,说实话,这真没啥,在现代,自己啥事没见过,被火烧的,被毁容的,整容失败的,那个不比褚序东脸上那条疤严重。

    还有那些可怖的恐怖片效果,多少个午夜梦回,李其夜半惊醒,还不忘往床底下瞅瞅,确认一下下面有没有人。

    算了,不想了,李其起身,去厨房里和面,准备盘几个烧饼,带进山当干粮。

    褚序东好奇的跟在李其身后,李其揉面的时候他也站在旁边瞅着,使劲揉面的李其用眼角睨了眼褚序东暴露在外的腱子肉,索性把面丢盆里,示意褚序东接着来。

    褚序东会意,接过李其手中装面的盆子,继续揉了起来,趁着这空挡,李其给烧饼调了个酥油。

    让褚序东把面弄成一张薄薄的饼,裹上酥油,撒点葱花,卷起来,再揪成八个剂子,按压扁,放锅里烧,不出一会,葱花与猪油的香气就扑面而来,就连褚序东都咽了咽口水。

    不一会,八个烧饼全烧好了,褚序东等不及,先尝了一个,“唔,香,太香了,这手艺,可以出摊儿了。”

    “那自然是差不了的,行了,咱走吧。”李其找来一个布包,把烧饼揣了进去。

    两人收拾好东西,褚序东拿上自己的弓箭,又递给李其一把弯刀。锁好院门,就往山里去了,平时倒是可以不锁门,只不过要进山待个两三天的,自然是要锁的。

    进山路上还遇到了之前告诉李其家里出事的那位大娘,几人寒暄了几句,大娘知道他两要进山打猎之后,还把自己中午下地的干粮,给了李其和褚序东。

    褚序东推脱不过,只得收下,李其一路上看着褚序东闷闷不乐的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这傻大个,咋什么都表现在脸上,李其忍笑道,“放心吧,在你和大娘推脱那会,我已经给她篮子里塞了个烧饼了。”

    褚序东:……怎么不早说,这坏心的哥儿,就是想看自己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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